第二百六十二章挑撥陰謀化刀鋒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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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的左右臉頰像是被打開了花,更像是一個炮仗炸在了面前。王英原本帶著三分酒氣,這下都醒了,但這年輕的火氣哪裡製得住,當下便破口大罵:“哪個龜兒,敢打老子!”祝彪聽得這聲音有些悉,這究竟是誰,營裡的兄弟哪個不曉得扈三娘是我的未過門的女人,敢在這裡放肆,分明就是沒有將我放在眼裡,好啊,還敢罵老子!祝彪想到這裡火冒三丈,當下提起拳頭愈發不留情,咣咣咣就朝著那王英的面龐上打,王英雙腳一盤,繞在了祝彪的上,一雙手胡亂地擋了祝彪的拳頭,還少不了幾下反擊。
這種亂七八糟的打法已經亂了王英的方寸,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拳頭就打。俗話說無招勝有招,王英這賴皮打法讓祝彪無端捱了兩下。
祝彪最恨這種混混一樣的人,再想起這廝的混帳手段,心裡更加氣得發,撤了兩把,王英也沒有被扯下來,怒火中燒的祝彪當下端著這廝猛地往牆上一撞,將王英裝的兩眼直冒金星。
而這一撞也將這赤身漢子從身上撞鬆下來,祝彪不敢想象這廝究竟是如何放肆,竟然已經脫的赤條條,他沒有來得及去看扈三娘情況如何,眼下只聽得扈三娘在塌上嚶嚶哭了,這心裡非但很不是個滋味,簡直就恨不得將這面前之人打個稀巴爛!
扈三娘雖然是個女中豪傑,可是遇上這事兒,還是有些失了主意,眼下見了自己至親至愛之人前來做主,頓時便漏出了女人柔弱的本來,所有的委屈都化作奔騰的眼淚淌下來。
扈三娘這一哭,就像是催化劑,怒火在祝彪心裡本已燒的烈氣騰騰,現在卻像火上澆油,祝彪覺得腔裡有一種脹裂炸的東西,像是野獸一般撕碎了所有的理智和約束。
祝彪一把卡住王英的脖頸,揮起拳頭朝著面門就打,越大越瘋狂,王英吃了這些拳頭起初還叫喊兩聲,還些手腳,可是,都打到了這個份上,祝彪使出了全部的本事和超常的力氣,那王英哪裡是他的對手,不過五六十個回合便給打的七葷八素,兩眼翻白。可就算是如此,祝彪還不撒手,一口氣打出七八十拳來,等到祝彪這口氣撒完了,緩緩住了手時,才發現面前這廝已經毫無動彈了,祝彪將手往那人鼻端一放,只覺得這人只有出的氣,沒了入的氣。
打死人了。祝彪第一個反應過來,站在當地愣了一愣,將牙一咬,心裡一橫,繼而抬起腳來,在那廝左右肋上又是四五計重腳。祝彪踹罷了,這才走到邊來,抱住了隱隱哭泣的扈三娘說道:“別怕,別怕,我來了,有我在,別怕,別怕。”扈三娘緊緊抱住祝彪,止住了些哭腔,問道:“那廝,你將他怎地了?”
“打死了。”祝彪乾脆地不帶一絲拖沓。
“啊?!”扈三娘聽得一驚,說道:“那廝是王英,就是那黑矮子手下的人,你將他打死了,咱們如何代啊?”
“怕什麼,天塌下來也有我彪子頂著!”祝彪鏗鏘回答道:“他不給咱們一個代就罷了,還敢問咱們要個代?!那黑矮子要是敢來,看我不給他一個教訓嚐嚐!”
“你可不敢胡來,咱們趕緊去找大帥,我想他會想出個兩全的辦法的。”扈三娘帶著微弱的哭腔說著,這裡面滿是對祝彪的擔心,以及自己連累他的悔意。
“不行,這事若是捅到大帥那裡,豈不是給大帥找麻煩,眼下做不得。”祝彪很有主見地否決了扈三孃的提議。
扈三娘聽得就急了,認真地說道:“那你去看看還有沒有救,咱們送他去就醫!來人吶!”扈三娘這一喊,外面跟著祝彪一同來的幾個祝家親信都趕緊進來聽命。
祝彪喝住了說道:“就什麼醫?!這樣的人渣,打死倒好,留下反而是個禍害!”那些祝家的軍士們聽了少東家的話都站在原地不動了。
“那你既不和大帥說,只怕也救不活了,這人命關天,若是那黑矮子較勁起來,那可如何是好?彪子,那你既然如此固執,那打算怎地辦。”祝彪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乾脆利落地說道:“將這廝埋了,一了百了。”
“啊?”扈三娘萬萬沒有想到這一茬。
祝彪說道:“這廝敢來這裡撒潑耍葷,我安能留他命!我手下人向我報告時說,這廝就是孤身前來,想必沒有旁人知道,不如我們就此挖坑埋了,只要你我不說,就決然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那黑矮子丟了人,豈不會搜查?!”
“查!讓他查,挖地三尺埋了他,這鄆城縣這麼大,量他也想不到這裡來,等查過一陣子,那黑矮子就作罷了。”祝彪說道:“這廝好成,就算是查也查不到咱們這裡來,必然要從煙花巷子裡下手,就算他查得到了,那也是十天半個月之後的事了,那屍首早就腐爛難以辨認。我等就算是不抵賴,丁是丁卯是卯地說,那黑矮子也不佔上風!”說罷了,祝彪看這扈三娘說道:“咱怕他作甚!”扈三娘經過祝彪這麼一說,當下也沒有什麼過多的疑問,祝彪便吩咐那站在門口的親兵說道:“你們將這廝抬了就埋在那邊的後院的菜園裡!埋得深些!”
“少東家放心,絕對乾淨!”那親兵還保留了原來在祝家莊的稱呼,當下便將那地上四仰八叉赤身的漢子抬起來拎到後院去了。
祝彪看著眾人將那廝抬走了,深深滴嘆了口氣,說道:“隨我去前面住吧,在我隔壁早為你掃出一間乾淨屋子,先前若是去了,也倒沒了這些驚嚇。”扈三娘一面起身,一面說道:“還不是怕旁人的閒言碎語。”
“怕什麼,咱行的直坐得正,不怕他們說咱影子斜!”祝彪說道。
扈三娘搖搖頭,說道:“若是真如你這般簡單,倒是好了。”說道這裡,扈三娘已經站到了地上,整理了整理衣裳,便同祝彪出了這噩夢般的房間來。
“青竹、紅梅怎麼樣了?”扈三娘擔心地問道。
“已經被我差人送過去了,放心吧。”祝彪說著便帶著扈三娘來到了僅隔著一條衚衕的前面院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