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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百里加急遞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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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趙德趕緊一個箭步衝進後院裡來喝問道。

那些差役一見是趙德回來了,就像是看門狗見了主家回來,當下心裡就有了靠,近處的差役趕緊稟告說道:“稟告趙都頭,有賊人趁亂混入道觀來了!”

“啊!”那趙德聽了心驚膽戰,聲音不壓低了一分,像是怕被什麼人聽到似得,道:“那賊人呢,在哪?來了多少!”

“不曉得,咱們倒是死了五六個弟兄!”那差役很是驚恐地說道。

趙德聽罷像是一股寒風撲面,猛地一排大腿,低吼一聲:“大人還在裡面!”說罷,一把推開那如夢初醒般驚詫的差役。

眾差役這才想起這麼一回事來,方才人人自危,倒把縣令大人給忘了,眼下想起來都心叫不好,此時看向那三清宮的時候,守在門口的差役早就沒了蹤跡。趙德這時候已經衝上臺階,到了門口強行壓住心裡的著急,拍拍門叫道:“大人!大人!”裡面並沒有回答,趙德不能在等了,外面山匪已經反撲回來,城裡殺的片甲不留,眼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當下趙德一腳猛地踹開房門,被眼前凌亂不堪的血腥所震驚,只見在門口倒著兩具差役的屍體,而在殿中倒著那尤一道長的屍身,點著燈再一照,就看見了一具無頭屍體,這屍身上著尋常百姓的便衣,但從身材上來看,著實像是時文彬的。

“大人?!”趙德嚇了一跳,手一抖將那一盞油燈掉落在地上,趙德頓時被房裡的黑暗所噬,他不敢多呆,立刻便退出來。

有些跟過來的差役見屋裡死了人,早就嚇得‮腿雙‬發軟,眼下看著趙德飛奔而逃,哪裡還敢停留,也緊跟在後面退了出來。

那些在院裡四下提防的差役這時候驚叫起來,趙德立足一瞧,只見時文彬的人頭掛在了南邊的耳房頂上,用一樹杈挑了,頭髮和紅肚兜拴在一起。在院裡的官兵瞧著雖然不明白這是怎地一回事,但是這顆人頭卻是認得的,而這個時候,這耳房的門窗慢慢冒出煙來,裡面的火光開始漸漸透過紙窗映照出來。差役看的大驚失,那趙德看到這裡,徹底被嚇怕了,拔腿就逃。

“都頭!”那些沒了主意的差役一面跟著趙德快步而去,一面想問個何去何從。

還有一些老實的差役追問道:“都頭,那些囚犯怎地辦!”趙德哪裡有功夫跟他們扯犢子,跟不想和這夥人混在一起,如此一來目標甚大,趕緊喝道:“賊兵打破城子了,官兵都死了,我老子也不管了,逃命吧!逃命吧!”眾人一聽都嚇做一團,愣了一下,只見前院裡的道士們“著火啦!著火啦!快救火啊!”的叫喊起來,這一下像是給他們當頭喝一樣,一個個都撒腿而逃,哪裡還顧得上那些山匪囚徒。

嘩啦一下沒有隨著那些官兵飛快逃了,這後院裡便清淨了不少。

【長安】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沒有來得及照亮大地,天邊依舊是灰濛濛的魚肚白。長安城裡自從被綠林軍佔領之後便很快在綠林新法的發展起來,不但百姓安居樂業,工商士農更是有一定程度的飛速增長。這天還沒有大亮,早市上已經開始張燈結綵,開業開市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騎飛馬從南邊的西安門裡一閃而入,藉著這清早大道上沒什麼人,便一路絕塵狂奔。到了京兆府所改的聚義廳前下了馬,也不管那馬,便快步上了臺階來,那守衛的朱門前的衛士將刀槍一叉,攔住了那漢子一瞧。

只見這漢子身著一身褐短衣,裡跨著一柄短刀,頭上一頂斗笠像是被刀砍去了一小半似得,只見那漢子一身風塵僕僕的模樣,口裡穿著大氣,但是那斗笠下出的一雙眼睛裡卻是閃著懾人的目光。

“什麼人!”聚義廳的守衛呵斥道。

那人不說二話,當下探手從懷裡逃出一塊銅牌來,上面刻著九條騰空亂舞的龍。左右守衛一瞧這令牌,當下不敢阻攔,都退回兩邊去,將路讓出來給那人走。

那漢子將令牌小心翼翼地收起來放好,這才快步進了聚義廳前院。這下那漢子看著面前重重疊疊的樓閣,一時間有些傻了眼,說實話,這長安還是他第一次來,原來這京兆府的府衙他跟是壓都不敢想他有進來的一天。當下那漢子有些分不清東西,尋不到要去的地方了。

“兀那好漢,何故站在這裡發呆?”一個乾脆的聲音這時候響了起來。

那漢子回頭一瞧,只見一個身著樸素的後生正從一個院門的斗拱裡走出來,看那模樣像是個官人,便趕緊上來做了一禮說道:“在下郎洪,特意來尋史大帥,有要事稟告!”那漢子不是別人正是朱武,當下上下打量了一番那漢子,心想這人能夠進到這大院裡來,要麼是膽子和功夫都過人,要麼就是別有一番關係,既然說有要是稟告,而這人又是一副疲乏風塵之象,聽這口音似是從京城來的,莫非,是有軍情稟告?朱武在心裡想了一下便說道:“既然如此,那你隨我來吧!”說著便將那漢子帶著來到軍機司裡來,這軍機房除了門口站著的兩個把守的軍漢之後,再無旁人,裡面正房是間三開的房子,上面寫著三個大字“軍機司”門口立著一副對牌,上面有一副對子“算盡陰陽八卦窺神機,決勝千軍萬馬破乾坤”而從這門裡進去,便可以看到兩排椅,殿上放著一個大書桌,書桌後面坐著一個年輕人,此刻正埋頭坐在那椅子裡,低頭批改著什麼,見朱武進來,便抬起頭來,出一張白淨的臉來,典型的書生模樣,這正是智多星吳用。吳用放下手裡筆,看著朱武身後的這個人,很是隨和地問道:“朱兄,這位是?”

“哦,在外面遇上的,說是有軍機大事,還是由他來與你說吧。”朱武說吧,便請那人在廳上坐了,自己也隨便在旁邊的一把椅上坐了。

吳用安排人來獻茶,便開口問道:“這位兄弟,不知有什麼軍機大事相告?”

“您就是史大帥?”那郎洪恭謹又有些惶恐地問道。

吳用和朱武對望了一眼,說道:“史大帥身體欠恙…”說道這裡頓了一下又說道:“在下吳用,這位是朱武,是這裡軍機司中的正副軍師,有什麼話不妨與我們知道。”郎洪聽了,想起從汴梁走的時候,九王爺曾說,在長安,除了大帥和兩位軍師之外,其餘人等都不可以暴身份,原來這就是兩位神機妙算的軍師,如此平易近人,實在讓人有些又驚又喜,當下趕緊起身再拜,說道:“失禮失禮。”吳用和朱武笑著將之扶起來,三人重新坐定了,郎洪左右看看,見殿裡只有一盞燈,四下並沒有什麼人。

吳用曉得他心裡所想,當下便說道:“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這裡沒有旁人。”郎洪點點頭,但聲音還是壓得很低說道:“我是九王爺手下的郎洪,現在京城裡傳出消息來,朝廷已經秘密派了一支善於製造機械的兵馬前去梁山,就駐紮在離梁山不遠的鄆城縣,據說人馬有個七八千人,而同時,朝廷也秘密派了一支三萬人的兵馬朝這裡來了,為首的統領是高俅的叔伯兄弟,叫做高廉,手下有三千體己的甲軍士,號稱【飛天神兵】,都是從河北、山東、江西、湖南、兩淮、兩浙選出來的壯好漢。其餘兵馬都是高俅撥給他的軍,現在兵分三路朝長安來了,只怕一兩的功夫就會到,希望告知大帥,早做打算,這高廉有些本事,聽說有些道行,不但善於用兵,亦頗懂些法術,人稱高半仙。”

“高半仙?”吳用說道:“沒想到高俅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兄弟。”朱武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早作準備。”吳用點點頭,抬眼看著那郎洪笑了一下說道:“郎洪兄弟這一路辛苦,且先下去休息,既然來了,便多留幾再回去不遲。”郎洪曉得自己的地位和身份和兩位軍師是沒法比的,當下誠惶誠恐地說道:“不敢不敢,怎敢叨擾。”

“都是自己人,你來到長安,便當做回家就對了,呵呵。”說著吳用便安排人去收出一間上房,此時又詢問了些進城裡地下組織的近況,聽聞九王爺按著史進的旨意將地下組織【白】組建起來,人數不多,至現在為止,不算張青、孫二孃,也就區區不到五個擔當骨幹的兄弟,以那個茶館為據點,又在張青的幫助下,買下了一處城南的酒店、一處城東的客棧和在煙花巷裡的絲樓,這三處遍佈自己耳目,將京城裡的大小消息大都能打聽個大概。孫二孃被封為正四品侍衛馬軍副都指揮使,而張青被封為正五品的樞密承旨,雖然低孫二孃一品,但是在樞密院裡卻混的不錯,大多軍情消息都是從他那裡來,而這次就是張青得知了這調兵之事,才悄悄傳出消息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