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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中暍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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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無虧仿若背後長了眼睛,旋身躲過毒,拿起樹杈直奔毒蛇頭部,將毒蛇的頭死死地釘在地上,出匕首,剁掉了蛇頭,生死一瞬間。

這短短的一瞬間,沒有任何的遲疑,也沒有拖泥帶水,辰凌在心底裡暗暗叫好。

然而,危險就喜歡發生在你放鬆警惕時,就在公子無虧拿著那條劇毒蛇炫耀的時候,腳下差一點點踩在蛇頭之上,要知道,毒蛇的蛇頭即使被剁下,蛇毒仍在,仍有危險,辰凌嚇得臉蒼白,當即喝了一聲,“別動!”公子無虧停住了即將落下的腳,只差一點點,便踩在毒牙之上。

辰凌小心翼翼地用子將蛇頭移開,埋在坑裡,才對他碎碎念。

公子無虧也是非常後怕,驚出一身冷汗,心中更加暗自佩服她。

經過這兩天的教導,公子無虧在野外生活的能力直線上升,會摩擦生火,也知道在烤蛇前手放在火上數五個數,如果手能住,就不至於把烤焦。他也不知道她那些奇怪的知識是哪裡來的,但是他沒有問,怕一旦問了,兩個人之間再沒有這種和諧,她又離開了。

傍晚時她說不要睡在下坡,每年荒野裡淹死的人比渴死的人都多,若下起大雨山洪爆發,他們將死無葬生之地。她說的所有話他都默默地聽了,也記在了心裡。

然而,這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隨著他們方向的改變,他們已經開始往荒野深處走去,而荒野的深處,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危機等待著他們,一次次生死危機將他們的心連在了一起。

很久以後,公子無虧想起這段往事,當真覺得慶幸,若是其中一人落荒野,那麼必死無疑,正是因為兩個人的齊心合力,取長補短,雖然經歷重重磨難,才最終離開了荒野。

第三下午,這是三天來最熱的一天,他們的水剩得很少,在極度缺水和炙熱的陽光下,兩個人的步伐也越來越慢。

公子無虧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體力也充沛了起來。

下午,辰凌竟覺得腹中疼痛,她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有些不舒服,過一會兒就好了,仍堅持地走著,又過了一會兒,只覺得頭暈噁心想吐,還陣陣發冷,慢慢靠在他的身上便滑落坐在地上。

公子無虧嚇了一跳,連忙摟住她,此刻見她面異常紅,身上大汗淋漓,皮膚溼冷,再一探她的脈搏,細弱而快,這是中暍了。

他連忙抱著她到陰涼處,水袋裡的水一點點都讓她喝個光。

辰凌覺得很冷,“冷。”說出的聲音極弱。

公子無虧急忙脫下外衣蓋在她的身上,“怎麼樣,好些了嗎?”辰凌搖搖頭,“好…冷。”身體止不住地打顫,他心疼至極,坐在她的旁邊一把抱住了她,她把頭埋在他的前,真的太難受了,難道中暑是這樣的覺嗎?

又過了一會兒,她的臉開始變得慘白,公子無虧心裡焦急,但是此刻沒有水,要如何是好?

“凌兒,等等,我這就回來。”說完公子無虧便離開了,看到附近一棵大的仙人球,用匕首切成小塊,因為心急手甚至被刺紮了幾次,雖然鑽心地疼,但他甚至都沒有停下,因為他恰巧知道,中暍之症可大可小,若稍有不慎,有喪命危險,這裡沒有大夫,沒有藥,水又匱乏,他不敢想下去,他甚至都無法想象如果她死了,自己是否有勇氣活下去?

他端著切好的仙人球拿給她吃,想讓她嚼著汁,然而,事情比想象的更糟糕,只要一嚼她便想嘔吐,竟一點也吃不了。

他一籌莫展地站在那裡,然後突然說道,“凌兒,冒犯了。”辰凌閉著眼睛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只覺得渾身難受得要死,她心裡想著,自己是快死了嗎?死了又會去哪裡呢?

公子無虧拿起一塊仙人球放入口中咀嚼起來,汁並沒有嚥下去,而是環住了她的身,捧著她的後腦,以嘴渡進她的嘴裡,見她沒有嘔吐的覺,便一次次如此做。

可是即使這樣,她的溫度仍然沒有下來,她的臉仍然蒼白,渾身顫慄,已經開始渾渾噩噩的昏睡了,瞧她的樣子,公子無虧是真的焦急了,要如何才能救?不救她,她必死。

他嘴角微翹,笑了起來,“凌兒,是我欠你的,你好好活下去。”說完,拿起匕首在自己的手腕處劃了一處小口,有血淺淺出,公子無虧把手腕放在了她的嘴邊,見她終於喝下他的血,想必能活下去了,也放下心來,後覺得有些頭暈,便倒在了地上,手腕的血仍在進她的嘴裡。

是夢嗎?

四合。

小小的宮廷偏院,一個異雙眸的小小的少年撅著小嘴來到一位女子的面前,女子面容清秀,化著緻的妝容,雖然齊王已經很久都沒有來了。

華麗的服飾下看得出肚子很大,看起來快要生了,齊王一次偶遇她便臨幸了她,之後也沒有再出現,可是偏偏那次她就懷孕了。

“母妃,為什麼大家都不跟我玩?”那孩子用稚的聲音問道。

那女子的眼睛微微泛起了水光,這孩子不是她的親生孩子,卻是她最好的朋友的孩子,那個才華橫溢的女人就那麼離開了,留下一個孤苦伶仃的孩子,他還這麼小,就開始承受著一些他不該承受的鄙夷,以後長大瞭如何在這個殺人不見血的皇宮裡生存?

“琪霖。”她摸了摸他粉的臉頰,又洗了一條小巾擦了擦他髒髒的小手、小臉,“琪霖,你要記得,你不要跟在任何人的後面,你要變得強大啊,你只有強大了,他們才會主動找你玩。”小小的少年仰著頭不解地聆聽著,雖然不太懂為什麼強大了就有小朋友跟他玩,但是他記住了這句話。

一晃兩年,母妃的孩子也可以淘氣地在地上跑,母妃放在他身上的心思便越來越少,他記得很多事,很多很多當他興高采烈地拿著他的本子想給母妃看,母妃忽視的眼神。也有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變得強大,卻仍然沒有人願意跟他玩,他不明白為什麼,母妃卻再也不想解釋了。

那個陰暗的童年,他可以忘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