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內心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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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繼續想下去,多年在這個暗洶湧的宮中生活,他已經學會了不抱有幻想活著。
難道,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還不夠他警醒嗎?
兩已過,朝堂裡靜悄悄的,公子無虧惑了,難道真的是他多疑了?
心裡倒是暗暗高興。
這兩,他帶著她去各種各樣的地方做各種各樣有趣的事,此事已傳到府裡夫人的耳中,連最是冷靜的許夫人都氣得摔了一隻上好的花瓶,可是又有哪個夫人敢說什麼,這府裡是誰的天下?誰敢得罪那個魔鬼呢?
豔陽高照。
辰凌陪著他站在櫻花樹下,有花瓣落在他們的頭上、肩上,他會細心地為她摘掉。她疑惑地看著這個人,這個人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假可以假到這個程度嗎?
她微微一笑,眼睛裡滿是柔情,也摘掉他肩上的花瓣,她個子略矮,想拿掉他頭上的花瓣,於是蹺腳站起,一手扶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努力地拿掉每一枚礙眼的花瓣,蹺腳的時候太過用力,竟失去重心,仲孫無虧一下子摟她入懷。兩個人很近很近,鼻息縈繞,辰凌的臉霎時通紅。
若不是每隔的消息傳遞,她一定忘了她的身份,沉浸在這份柔情裡。
這些子,偶爾,她也會瞧見他冷酷無情的一面,手段毒辣,雷厲風行,行為乖張,她知道的越多,似乎越不瞭解,她不知道,到底他的哪一面才是他真的一面,還是,冷酷的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呢?
她沒見過他殺人,他殺人的時候,都讓她離開了,也就是說他讓她看到的,對於這位地位極高的三皇子來說,都是極平常的。
這晚,在寫消息的時候,她突然想到那天公子無虧說的事情,小人物對他沒什麼影響吧,猶豫了猶豫,她還是寫上了,因為有來信說,若再無有用的消息,讓她想想自己的母親,想想自己的師父。
她不知道跟她通消息的到底是誰,既知道她母親的事情,又知道她師父的事情。
她不想做,卻不得不做。那個消息中的小人物,對殿下沒什麼影響吧?她擔憂著。
可是她哪裡知道,仲孫無虧幾的觀察,確實沒有任何的變動,也沒有抓到任何消息走漏的動作,這也正是仲孫無虧這幾待她極好的原因,他以為,自己錯怪她了,還在深深的自責。
晚上,他抱著她的的手有些用力,她受到身後的男人炙熱的身體,可是,他好像在剋制著什麼。
辰凌懂得一些,於是翻過身去,抱著他,臉埋在他的頸肩,“對不起殿下,我的月信還沒有走。”他緊緊抱著她,然後煩躁坐起,突然下令,到書房去。
她嘴角微翹,覺得殿下真是可愛。好笑的同時又有些疑惑,為什麼他之前不碰她,現在又想要了她呢?
仲孫無虧去洗了個冷水澡,回來時她已經睡了,他上了,摟住了她的身,臉埋在她的頭髮裡,鼻息都是她的香氣,他覺得安心,也很快睡著了,第二一早天還沒亮他便有事離開了。
早上,僕人端來了藥,她看了一下便明白了,既然同了就一定要喝。當著這些爺們面,她實在不好說自己月信來臨不必喝藥,便端起碗,這時正巧仲孫無虧來了。
他好像很驚訝,問,“這是什麼?”辰凌也驚訝地看著他,“你不知道?”仲孫無虧更疑惑了,“我為什麼應該知道?”僕人見此情景,便答道,“殿下,這是不能留下子嗣的湯藥。”他聽完更驚訝了,她反而笑了,我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有這種驚訝的下巴要掉了的表情。
從此以後,她又有一個破例,不必喝這種懷不上子嗣的湯藥。
這簡直是極大的恩寵,在這世上,任何一個大家大戶,都不怕自己的孩子多,偏偏他仲孫無虧,皇帝也催了好幾次,他的孃親甚至為他求醫問藥,滋補身體,可他偏偏不想要孩子。
有傳言是因為他不舉,也有傳言此人是因為自己童年陰影,怕自己的孩子也延續了他的眼眸顏,也有傳言說三殿下其實有斷袖之癖,並養了男寵,各種各樣的傳言,說什麼的都有,而如今這個消息,彷彿一個驚雷炸在大家面前。
原來,三殿下,只是在等一個讓他傾心的女人罷了。
晚膳前,無虧前來,帶來了她一直想要的書,極為難,已經絕版,想來他真的是用了心了。
大概細作最難做的事情就是動了情了吧!吃飯的時候她有些沉默,他摟住了她,“怎麼了,憂心什麼?眉都要皺一起去了。”
“怎麼會?!”她勉強一笑。
無虧拍拍她的頭,寵溺地看著她,從前覺得異雙眸詭魅,如今滿是溫情,“若是覺得沉悶,就出去走走,讓平安陪著你。”她搖搖頭,神情仍舊苦悶。
“我明天不能來陪你了。”他有些無可奈何道。
“嗯?為什麼?”她滿臉委屈的樣子,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他一笑,這笑容裡有些苦,“估計與南方戰事將起有關,恐怕是籌備糧草這種得罪人的差事找上我了。”
“籌備糧草怎麼能算得罪人呢?”她又問,不解。
“傻姑娘,如今連年戰亂,又遭遇天災,國庫糧草不足,你說如果發動戰爭,糧草哪出呢?”辰凌想了想,想起以前看的電視劇,“難道要從大戶人家徵糧?”仲孫無虧點點頭,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夫人如此冰雪聰明!”隨即,他又嘆息了一聲,“唉,戰事一起,苦的,不過是老百姓罷了。”說罷,仲孫無虧便離開了,留下一臉驚愕的她。
事到如今,從父親與墨家字裡行間的信息中,她已經知道墨家和父親支持的都是仲孫無悔,至於父親秘密與仲孫無虧接觸,恐怕也是反間計,她一直以為無論哪個皇子都一樣,皇權就是天,哪個皇子會為百姓考慮?可是,這一刻,她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