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威懾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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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聲音令公子無虧一慌,忙放下她的衣服蓋上被子,心裡又懊惱,他慌什麼。
平安奇怪地看著他一向冷靜的三殿下。
公子無虧魅一笑,“明後兩天,讓她待在此處,就說是府裡的規矩。”說完無虧拂袖而去,留在原地的平安一臉的呆愣。
“是。”平安躬身對那個冷漠的背影答道,又回頭看了一眼仍在睡中的女人,那一眼,有一些憐惜。
殿下對這個女人有一些格外的情懷,尤其是那天兩個人暢快地談以後,殿下更是在書房裡一動不動坐著很久,偶爾嘴角帶笑,他認識殿下很久了,久到比了解自己還要了解殿下,從今天殿下的行為來看,殿下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情?只是殿下一直很理智,即使知道姑娘深陷漩渦之中,也不曾有一絲的憐惜出現。
是啊,殿下曾經是多麼受人歧視,深知權利的爭奪中,一點馬虎不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身為皇子,就算你無心於王位,也會被捲入其中,要麼榮登王位,要麼階下之囚,所以,他自然是知道,殿下是對的。
第二清早,辰凌便聽到了她被足的消息,她笑了笑,敢情這麼快就難為她了。
茉莉打來了溫水,芍藥拿著巾,辰凌洗了洗臉,瞧這兩個丫鬟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雖然不是自己心腹,但畢竟是陪嫁來的丫鬟,她便問道,“怎麼了?”嘴快的茉莉正等著她問,馬上便開始告起狀來,“院裡的丫鬟本不聽使喚…還…還嚼舌。”辰凌明知如此,所以也不意外,想笑,卻不得不板著臉,“哦?都說什麼了?”芍藥拉了一下茉莉的袖子,茉莉猶豫了一下,又氣不過,甩開芍藥的手接著說道,“說您是不受寵的侍妾,說他們來這裡真是倒了血黴,真應該找個廟拜一拜,去去黴運。”大概還有更多話不堪入耳,只是茉莉挑了還算能聽進去的說了出來,辰凌嘴角翹翹,“說的也沒錯啊。”
“小姐,你怎麼也這麼說。”茉莉氣的都要爆炸了。
辰凌笑笑,“梳妝打扮以後,我要先看看這個地方。”於是兩個丫鬟為她練地梳妝起來,頭髮全部挽起,髮並不黑,也不似別的女人濃香撲鼻,她拒絕了兩個丫鬟給她披金戴銀的想法,靈蛇髻,一支髮釵,鮮花作點綴,衣服也沒有繁瑣,只是穿了一件方便行動的月白齊襦裙。若是不看髮髻,誰又能看出來這是一位已婚女人呢。
辰凌在院中看了一下,院子的大小也就是自己孃親的院子大小,但擺設略貴氣些。可是辰府的佔地面積也就是仲孫無虧府邸的一半,所以在仲孫府裡,她這個院子,也就算是窮酸的了。
好在,再窮酸的她也住過,所以住在這裡,簡直舒服得想一直住下去。她略點點頭,“把院裡的丫鬟都叫來。”茉莉掩面而笑,不竊喜,知道小姐要發威了。
而芍藥倒是有些擔憂,在她的心裡,小姐一直是個喜歡笑,童年不幸福,在外的女兒家,如今到三殿下府裡,初來乍到,被奴僕欺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難道,她在辰將軍府還沒看夠這些嗎?別人不說,就說小姐的孃親,在府裡過得連她都不如,如今小姐不得勢,昨天殿下都沒有出現,今天又被足,這些奴婢蠻橫起來,小姐如何管得了?她一臉擔憂,也沒有動。
辰凌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表情不心軟,知道她是為自己擔憂,拍了拍她的手,對她淺淺笑了一下,這個笑暖如驕陽,連她也不動容了。
辰凌在最大的廳中正襟危坐,過一會兒,幾個丫鬟便來了,滿臉的不情願,在大戶人家,受寵的夫人手下的丫鬟甚至比不受寵的夫人地位都高,她自小便知道這些,如果不使出些手段,如何服人?
她也不說話,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神冷酷無情,直到屋子裡鴉雀無聲,她才緩緩說道,“聽說,有人覺得自己是倒了大黴了來我這裡?”她嘴角冷冷翹起,出一抹瘮人的笑,笑得每個人後背冰冷。
“既然來了,就該認命,誰讓你們沒能力改變自己的處境呢?”正說著,辰凌突然隨手一揮,手裡的小刀不知何時出手,竟釘死一個飛蟲,雪白的牆壁上甚至有莫名的血跡,幾個人一看登時傻眼。
都是未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哪見過這陣仗,辰凌暗暗好笑。
同樣傻眼的也包括茉莉和芍藥,她們是知道小姐是江湖人,但不曾見過江湖人。
這時有一句說得很小聲的聲音,“不過是些唬人的把式。”飄進辰凌的耳朵裡,大概認為自己的聲音太小她聽不見。
突然,只見一陣白的風掠過,一瞬間,辰凌竟站在那人的面前,手裡的匕首已經在那人的頸間,冰冷冷地說道,“你說什麼?唬人的把式?要不要試試這唬人的把式?”事情發生的太快,幾乎是瞬間人就已經移動到那,屋子裡的人大概都是第一次見識到江湖功夫,各個面蒼白如雪。
那姑娘似乎嚇了,作奴婢這麼多年,第一次真的要命,慌慌張張,身體抖成篩子,又怕被匕首所傷,竟不敢動,“夫人饒命,奴婢錯了,夫人饒命…”辰凌冷笑,回手間匕首已經消失不見,“你們下去吧,兩個時辰把這裡收拾的乾乾淨淨,我可見不得一點灰塵。”
“是!”齊刷刷磕頭離開。
之後的半天,辰凌又恢復了那個愛笑的本來面目,與大家一起動手收拾起來,並好好的佈置起這個不大的院落,甚至一些傢俱也挪動了位置。
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怨言,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任何越矩的行為,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這個愛笑的夫人,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經辰凌的佈置,院子裡竟有幾分素雅的氣質,頗為好看。
深晚,夜靜謐。
剛剛回府的公子無虧便來到自己的書房,一邊脫掉冰涼的大裘一邊聽平安彙報著,平安把事情前後說了個遍,並拿出了那把飛刀,上面還有一隻飛蟲。
公子無虧一看便笑了,這分明是個把戲,蟲子早就在刀上了。
雖然這個笑容轉瞬即逝,但還是被劉平安捕捉到了。
劉平安看著殿下的之微笑,不敢有絲毫的表情,“那殿下,明天繼續嗎?”公子無虧又恢復了那張平靜無波的臉,“嗯,盯住她,看她怎麼傳遞消息。”
“是。”劉平安退了出去,公子無虧靠在椅子上坐了很久,不管他如何欣賞她,他們都註定是敵人,是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