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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廣寒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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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著頭,很好看的側臉,她一直生活在顏家,好看之人見過很多,可是偏偏沒有一個像他這樣,深沉內斂,看著溫暖,又冰冷,對人有千面,不知哪一面是真,哪一面又是假。

她搖了搖頭。

公子詭看了她一眼,心說我是長得醜怎麼的,你一邊看我一邊搖頭。

顏青正撞見他的眼神,尷尬地轉過頭看車窗外…

公子詭內心也是不安的,他把玩著手裡的玉石,卻知道今天什麼也想不出來,也刻不出來,雕刻是最講究心平氣和全身心投入的,現在他哪有旁的心思?

他想問她,七年前,你曾經救過一個少年嗎?可是,看著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他覺得他想多了。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便到了公子詭事先安排好的訓練刺探的地方,竟然在鄴城大陵苑。

這裡是深山的北面,密林深處,山的南面是皇家墓地,所以此山有重兵把守,又沒有陌生人出沒,這公子詭做事還周密,難怪官路順通,一路做到大司寇。

他們面前是一片很大的場地,一排石頭房。

公子詭先下了馬車,後伸出手想扶顏青,卻見她已經蹦下了馬車。公子詭微微一笑。

顏青見公子詭站得有點遠,眼神示意也沒有動的意思。這是…要她全權負責的意思嗎?

在轎輦上公子詭說過,能過來接受訓練的,都是有身份的,其中不乏大內高手,高官子弟,傲慢的態度肯定是有的。大部分都瞧不起江湖人。

她面凝重,帶著三位顏家人走到了早已站好的方隊面前。

她掃了一眼站在遠處馬車旁邊的公子詭,他竟然給了她一個安的笑容,她暗暗嘆了口氣,收回目光,前面是三十六個獷的男人,她挨個望去。

“我不管你們原來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來這裡了就是捏在別人手裡的螞蟻。”她掃視一圈,“怎麼,不服嗎?”她冷哼一聲,眼神冰冷,“既然不服,有敢比試的嗎?簽下生死狀,死傷自負。”顏青語速緩慢且傲慢。

顏青這番話也許過於直接,一時間竟無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隊伍後面一個聲音說道,“我來!”顏青一看,是位手持雙刀之人。

“顏世?”顏青喚了一聲,顏世走到了顏青身邊。

顏世站在顏青身邊,顏青只到他的下巴,顏青招手,顏世附耳過去,只聽顏青說道,“不必手下留情,殺。”

“真的?”顏世愕然,“這些人都是我得罪不起的達官貴人,打死了找我報仇,我怎麼辦?”語氣是怕怕的,但臉皮是笑盈盈的。

顏青也笑了,“放心,你上面還有我,我上面還有殿下呢,想以後好過就該殺雞儆猴了。”顏世點頭。

眾人見到顏世,皆有點笑意,因為顏世這個人走路偏女態,缺少那麼點陽剛之氣,看著那些人瞧不起的笑容,顏青心裡暗暗好笑。

顏青厲聲道,“既然如此,就賭上命,刀劍無眼,結果無論誰生誰死,皆不能抱怨。”簽了生死狀,便開始了。

公子詭站在遠處看著,在車上她已經知道這些人的背景是惹不起的,竟還要見血,這是在找他麻煩吧。

管事見此,問道,“需要阻止嗎?”公子詭搖頭,“算了,隨她去吧。”不見血此事是做不成的。

這時,兩個人已經站在了場地中央,只見那人拿著柳葉雙刀端好了架勢,等著顏世準備,顏顧負手而立,動也未動,笑盈盈地看著對方手裡的雙刀,說道,“這樣打起來也沒意思,不如我們賭點什麼。”此言一出,顏青頓時滿臉黑線,覺一群烏鴉從自己頭頂飛過,她不忍回頭看向公子詭。

這個顏世,不是說已經不賭了嗎?看他眯眯的眼神,肯定是相中人家的刀了…

顏青細瞧著那人手裡的雙刀,看著就價值不菲。

“賭什麼?”那人瞧不起地問道。

顏世笑容更深了,“我贏了,你的雙刀歸我。”那人哼笑一聲,瞧不起地說道,“你若輸了呢?”顏世動作緩慢,先解開了自己的帶,又解開自己的衣服,眾人不明所以,目瞪口呆,顏青頓時覺得全天下的烏鴉都從她頭上飛過,這廝什麼意思,以身相許?

那人已經呆若木雞。

卻見顏世不動了,出裡面的金絲甲,“這個金絲甲,全天下就一件,在我身上,這個賭注,可以嗎?”顏青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覺烏鴉都飛走了,又是晴空萬里的好天氣。

遠處的公子詭滿臉笑意,他已經很久沒這麼愉快了。

那人算是默認了,顏世好賭成,釣餌都是上好的寶貝,這金絲甲她也略有耳聞,也是賭來的。據說輸掉金絲甲那人氣得吐血三天,差點血盡人亡。

顏世慢條斯理,穿好衣服,好像周圍的人都在欣賞他一般,子慢的很,終於繫好帶,負手而立,收起笑容。

那人見顏世未動,竟有一些挑釁的意味,大喝一聲持著雙刀衝向顏世,只見顏世一側身躲過了鋒利的刀刃,身體緊貼著那人旋轉至其身後,左手退出袖中藏著的匕首,直抹那人的喉嚨,鮮血呈扇形噴灑出去,前後的動作眨眼完成,有些人甚至沒有看清便結束了。

再看顏世,站在血噴不到的地方,擦拭匕首,又藏至袖口中。走到那人跟前,拿走了他那兩把柳葉雙刀。

看到這裡,公子詭暗道,好功夫。

顏青已經很久沒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了,她眯了一下眼睛,心裡倒覺得痛快,當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到詫異,心裡道,再在顏家待下去,她是不是也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定了心神,看向前面三十五個男人,緩緩道,“還有不服的嗎?”偌大的場地,只能聽到風掃過枝葉的聲音,一個個瞠目結舌,再也沒有人言語。

再看向遠處的公子詭,面無表情。

堂堂將軍之子就這麼死了,大司寇公子詭,竟然不管…

顏青環視一週,緩緩說道,“既然都不作聲,我就當你們沒意見了,最後強調一點,從這裡出去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學成而歸,另一種,就是死人。”顏青大笑,袍袖一甩,轉身就走。

顏世顏顧二人互相看了看,眼裡都是詫異和佩服,很顯然,顏青的方法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