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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背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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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又拿出一件辰凌還在吳國時便做的齊襦裙,辰凌穿在身上,摸著上面母親一針一線繡的圖案,只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又想起與這個布料相同的那個荷包,他從不離身,裡面放著兩個對他至關重要的東西,她便嘴角帶笑。

傍晚吃過飯,她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有一種恍惚,好像自己還身處在公子無虧的府裡,房間格局都是一樣的,桌子上仍然放著她寫過的紙,只不過有些舊了,牆上掛著她的軟劍,棋盤仍放在那裡。

他最喜歡的茶具仍放在她的桌子上,她用手輕輕的挨個摸去。

這些一定都是他吩咐過的,琪霖,你有心了。

晚上沐浴,她倒是想起了在宛州城時他被全城搜捕,竟膽大包天跑到她的房間裡來。

她笑,沐浴,洗頭,待頭髮幹了,她才抱著溫暖的被子安然入睡,這個地方沒有宮裡里豪華,這裡子清貧,但這裡有孃親,也有他,竟很快安穩地睡了。

之後的五天,她每天都去孃親那裡,公子無虧卻仿若消失了一般。

她也沒見過夕夏,一問才知道夕夏被聞人笑接走了。說要帶著夕夏見爹孃,連孩子也一起帶走了。

突然見劉平安走了進來,她眉頭一皺,這個劉平安每天都會時間過來看看她,他就像閒情一樣,話特別多。

她到玉門關的第二天夜晚,劉平安講起殿下與鄭國公主秉燭夜談,劉平安怕她胡思亂想,信誓旦旦地說道,“真的是秉燭夜談,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一聽便翻白眼,“有沒有發生什麼,你怎麼知道?你又不在旁邊。”劉平安急了,“我當然知道,窗上有影子,我看見了,我會幫你看著的,你放心吧!”她真的想說,看什麼,不用你看著,但出於禮貌,她忍住了,問道,“你吃飯了嗎?”劉平安臉上出喜,“沒呢,你要下廚嗎?我聽說你現在手藝非常好,這麼說我有口福了?”辰凌再次翻白眼,“我是說你沒吃飯趕緊去吃飯吧,在我旁邊話太多,我受不了。”劉平安頭上頓時出現三黑線,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短暫的安靜之後,他便嗷嗷直叫道,“啊啊啊啊啊啊…你怎麼這樣子,我來看你,為你通風報信,你竟然攆我走,嫌我煩。明天我不來了我!”辰凌淡淡道,“恭送。”劉平安暴跳如雷,卻無可奈何,一路發誓明天不來了。

第三傍晚,劉平安像失憶了一般出現在她的面前,在她的耳邊一直說著話,“你知道嗎?殿下陪著公主去逛了花園,公主回憶起小時候殿下摘花戴在她的頭上,殿下聞言摘下一朵花在她的頭上,她笑得真醜,一點也不好看。”

“你知道嗎?好幾次公主險些摔倒,都是殿下摟著扶住了她,公主心機可真重啊,你要是再不採取行動,恐怕殿下真的要娶了旁人了。”

“你吃飯了嗎?”辰凌淡淡開口。

劉平安一皺眉,“我知道了,你又嫌我煩,我明明是為你好。”見她又要送客,他說道,“我明天再來。”第四傍晚,劉平安再次出現,壓低聲音說道,“你猜今天殿下做什麼了?”辰凌手裡拿著一本書,眼睛都沒抬,也沒理他。

劉平安卻不惱,繼續笑著說道,“殿下竟然親自下廚為公主做了菜,公主的嘴角笑得都要扯到耳朵了,那個得意的樣子,連我都受不了。”他又碎碎念著。

辰凌面平常,內心卻起了波瀾,他竟然還為別的姑娘下廚,而且他竟然真的不來看她!

“吃飯了嗎?”辰凌冷冷地問道。

劉平安嬉皮笑臉地說道,“我今天吃過了。”故意氣她,讓她天天攆自己。

卻見辰凌正拿出一個盒子,“這是什麼?”

“我從吳國帶回來的茶,送你的。”辰凌隨口說道。

劉平安面一喜,卻聽見辰凌說了句話,臉立刻垮了。

“回去喝喝茶,嘴太臭了。”

第五傍晚,劉平安再次出現。

“我本來都不想來了,你竟然說我嘴臭,我嘴怎麼臭了,我讓白羽聞了,白羽說不用聞不用聞,被我纏的不行,終於說是香的。”辰凌翻白眼,白羽是被你纏得不想理你好嗎!

“我今天是想告訴你,我親眼見到那個鄭國公主對殿下說想與殿下喜結連理。我給你做個示範。”說著,他便拿起了公主那個範兒,對著空氣夾著嗓子道,“琪霖,這玉門關清苦,不如做我們鄭國駙馬,齊王看在我這鄭國公主的薄面上,也會恢復你的身份和地位。”他又走到對面,負手而立,看著像公子無虧的樣子,他笑道,“公主待琪霖如此,琪霖,只是這終身大事,不是兒戲,還請公主三思。”他又站在公主的位置上,軟聲細語地說道,“婚姻大事,自然不是兒戲,琪霖,我自小對你便有仰慕之心,我父王知道以後,極力反對,這也是這兩年未讓我出門的原因,但父王終究擰不過我,已經向齊王說起此事。我對琪霖是真心的。”

其實,劉平安不用學她也知道,因為恰巧當時她正站在樓閣之上看到了,並且她也知道,公主一定看到她了,看到她卻沒有停止,分明是蓄意的。

後面的話她沒有聽,卻遠遠地仍然聽到了齊王的旨意之類的詞。

劉平安接著說道,“你猜怎麼著,這公主竟然拿出了一道聖旨,說原本不想拿出來,猜想著不需要聖旨他也能同意娶了她。”劉平安嘆息一聲,“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殿下倒是沒說話,但是接過了聖旨,今殿下就開始選子,選金銀飾品,禮書等,似乎要擇完婚。”辰凌眼眸微抬,硬生生地壓下了自己的難過。連聖旨都接過了,看來此事已經定了。

他們分明已經訂過親了,他們在他的先祖面前發過誓了,他怎麼能背棄誓言呢?她不會做小的,他忘了嗎?她說過一夫一的,他也同意了,他忘了嗎?

可是,她又偏偏不想責問他,該不會像公子錚一樣,全天下都知道了,只剩下她不知道吧?他會令自己如此難堪嗎?他會像公子錚一樣,到最後一刻,她不提便不說嗎?

若他沒那個心思,他為什麼像那時的公子錚一樣,不來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