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以退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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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傾城一手執白,一手執黑,桃花花瓣隨風落下,落了他一肩,淡淡的清香。
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自己與自己下棋,真的有趣嗎?”墨傾城聞言放下棋子,站起身行禮,“見過殿下。”
“傾城不必客氣,坐。”墨傾城略帶憂傷的臉龐有一抹笑意,“自己與自己對弈,既要想左手,又要想右手,站這一面看對方,站在對面看自己,可以縱觀棋局。”公子無悔不太懂他說的,不過他也不需要懂,“那朝堂的棋局佈置好了嗎?如今已經到了決勝負的階段。”
“已經佈置好了。”他出一抹笑,眼神明亮,“我聽到一個有趣的消息,這個消息保證是打敗三殿下的絕招,他必敗無疑。”公子無悔聞言眉一挑,他認識墨傾城很多年了,他有把握的事情從未錯過,當真好奇,什麼絕招會讓那個陰狠毒辣的三弟必敗?
“傾城有什麼妙計?”墨傾城淡淡笑著,人雖然已經年過三十,鬢角的頭髮雪白,面容卻極其年輕,傾國傾城,“我聽說——”他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公子無悔能聽到的聲音說著,公子無悔眼神驟亮,哈哈大笑起來,“真是天助我也,三弟啊三弟,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兩個人在亭中笑著,遠遠地,辰平一身布衣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這兩個人,恨意在她的眼睛裡無限蔓延,你們鬥吧,等你們兩敗俱傷之時,她在心底默默冷哼,早晚有一天,我承受的,會加倍奉還!
雷乍響。
一襲黑衣的公子面容俊朗,異雙眸如星光一般璀璨,他抬頭看看天。烏雲壓低,要下雨了。
還記得在那片荒野裡,在崖壁的山裡,天上是壓低的烏雲,身旁是靠著石壁休息的凌兒,後面站著十幾只紅股猴子,大雨傾瀉,衣袍浸溼,山洪暴發,心情卻是異常平靜。
如今,在鄴城這個看似平靜卻暗洶湧的都城,處處暗藏殺機,親兄弟反目,下手毫不留情,他長嘆,畢竟,王只能有一個。
平安一路小跑慌慌張張地來到公子無虧的身旁,“殿下,出事了。”
“出什麼事瞭如此慌張?子穩妥點。”公子無虧訓斥道。
平安連連點頭,“是是,回稟殿下,駐守將軍王之初被調走了,新上任的將軍是趙五德,我們掌管的軍權已經全部都移給了二殿下。”公子無虧聽後卻沒有惱,他嘴角翹起,“原來是這般小事。”
“小…小事?”平安突然不明白殿下的意圖,若把此時的政局比喻成一盤棋,那麼墨傾城的大範圍進攻已經令他們連連落敗,唯一的兵權也沒了蹤影,如此下去,那還得了?
“不如此,如何引他下套?他哪裡又肯放鬆心神?不放鬆心神,我又怎麼出招?如今,只不過是到了關鍵時刻罷了!”是這樣嗎?可是,如果稍有不慎,不就會全盤皆輸嗎?劉平安這樣想著,卻不敢問。
公子無虧仿若會讀心術一般,“太冒險了是嗎?”公子無虧微微笑了,“不出險招,如何奇勝?”平安聞言暗自咂舌,難道殿下不怕輸嗎?
“殿下,現在準備去哪裡?屬下這就準備。”公子無虧瞟了他一眼,“你是想問我,幾沒去姑娘的院子了,今天去嗎?是這個意思嗎?”劉平安彎得更低了,殿下會讀心術嗎?
公子無虧哈哈大笑,一甩袍袖,“書房。”小雨漸漸下了,公子無虧步伐很快,到了書房坐在椅子上,卻一動未動。
靜思片刻,又習慣地拿出上的荷包,這個荷包是辰凌的娘為他做的,用的是為凌兒做的成衣剩下的布料,布料不是最貴的,手工不是最好的,但他卻倍加珍惜。
不光是因為是她的母親為自己做的原因,而是,這是他這一生收到的唯一一個親手縫製的禮物,兒時母妃去世的早,對於母妃的記憶只剩下了一張模糊的臉,後來領養他的母妃待他雖然好,也沒有親手縫製過東西給他,他倒是看過母妃為未出世的孩子縫的衣服和布偶,他羨慕,卻也只是羨慕從不奢望。
後來自己的夫人也送過自己東西,不過都是旁人代勞罷了。
他在想,如果自己的母妃在,大概也會為他縫製各種衣服,各種荷包香包貼身物件吧!
很多時候,他也只是想想罷了。
打開荷包,從裡面拿出了一件已經摸得發亮的竹筒,晃動竹筒,裡面有球滾動的聲音,細聽,會有球摩擦紙的聲音。
他打開竹筒,一枚黑麒麟木珠子掉在他的手中,長期的撫摸使小球發亮,像一顆明亮的眼眸,可惜,這樣的顏不屬於他,若他的眼睛顏正常,那麼他還會是這樣的命運嗎?
這個荷包裡裝著兩個重要的東西,兩個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人,一個如今回了吳國,一路攀爬終於做了帝王,他很為他開心,終於達成所願。
而公子錚也不需要為了權勢而必須娶東方柔,或者就算娶也可以作為萬千後宮中的一位,那麼凌兒,你會選擇成為他後宮中的一位嗎?
紙上的字已經模糊不清,不過卻都記在了他的心裡,他把紙捲一捲又放回竹筒裡,小球在手裡握了握,也放回竹筒裡,小竹筒拿在手心裡微微晃了晃,終於放進荷包裡,小心翼翼放進間。
容他失神的時候不多,放下雜念專心對待此時政局吧!
正在此時,突然白羽在門外敲門道,“殿下,墨傾城的信箋。”公子無虧凝眉,他給自己的信箋,什麼意思?
“拿進來。”
“是。”白羽推開門,把一封信箋放在了他的桌前,“是二殿下的信使送來的,說要屬下親自到殿下的手上,越快越好,屬下不敢耽擱,這便送來了。”
“嗯,辛苦了。”公子無虧說道。
白羽俯身施禮,內心卻因為這句“辛苦了”而波動,這天下,能對屬下說“辛苦了”這仨字的人不多了,更何況他還是殿下。
公子無虧撕開信,字跡緻而規矩,辰凌的字跡倒是與他有幾分相像,他看了一遍,登時面凝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了一遍,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
他看向白羽,“沒有凌兒的消息嗎?”白羽被問得一愣,見殿下的表情似乎出了大事情,回道,“沒有凌姑娘的消息,只知道凌姑娘整在華景樓閣,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