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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吳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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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拂過,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辰凌面頰緋紅,遠處有丫鬟們的笑語聲,她一時間語,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公子錚又拿出一個紅木雕盒子,放在她的面前。

辰凌看了看,“這是?”公子錚微笑著,“送你的。”辰凌心說不會是手鐲項鍊之類的吧,難道古人求婚也是這樣嗎?她打開釦子,蓋子打開的一瞬間她愣住了。

燭火打在它的身上,顯得晶瑩剔透,閃著暈的光。

“喜歡嗎?”公子錚問道。

辰凌點點頭,心說我想多了,她拿起這把匕首,削鐵如泥的好東西,一看便是出自楚國。

“我見你的那把匕首破舊了,便為你新尋來一把匕首。”辰凌拿在手裡掂了掂,“沉度也剛剛好,謝謝殿下的美意了。”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快的腳步聲,因為腳步過於急躁,甚至有些武器碰撞的聲音,辰凌耳力好,抬頭望去。

公子錚正覺得奇怪,也回看過去,是閒情,見他急切的樣子,他有些生氣。

“殿下,大事不好了。”

“這麼急躁的子將來怎麼成大事?”公子錚訓斥道。

“屬下知錯,可是殿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公子錚眼神陰暗,閒情便不再說話了。

公子錚轉頭看向辰凌,“凌兒,看來我有些事情需要離開一下,你早些休息,欠我的答案以後再告訴我。”辰凌點點頭,“殿下忙吧,不用時間陪我,我會好好的。”公子錚不再耽擱抬步就走,遠處仍會傳來他怒斥閒情的聲音,她獨坐在那裡,一動未動,上一刻她還沉浸在幸福裡,下一刻他連政事也要避開她了,是自己多想了嗎?也許,是他不想自己太累吧,她一遍一遍這麼想著,卻在想著他訓斥閒情的聲音。

真的是她想多了嗎?嘆了口氣,算了,最近照鏡子發現自己竟有黑眼圈,自己才多大年紀,應該多睡睡美容覺,至於其他的,不必想了。想到此便慵懶起身去睡覺了。

清涼。

公子錚與閒情一邊走著一邊訓斥他,“我不是說過了嗎?這些事情不必讓凌兒姑娘知道,怎麼還這麼躁,再這麼躁回你師父那裡,不必再來了。”閒情一聽,知道殿下生氣了,平裡他與辰凌好,當時便也沒有多想,“屬下知道錯了,絕不會有下次,以燭火為誓。”公子錚皺眉想笑,以燭火為誓,真是第一次聽說,“說正事。”閒情忙說道,“啟稟殿下,公子寧開始反擊了,與他親近的幾個大臣聯名上書,把殿下的錯處分輕重列出了七點。”公子錚哼笑一聲,“哪七點?說來聽聽。”正說著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公子錚的書房,閒情拿出布,公子錚接了過來,眼睛裡漸漸出現寒光,大不敬之罪,不睦之罪,不孝之罪,不義之罪,內亂之罪,貪汙之罪,翫忽職守之罪,洋洋灑灑,那不孝之罪尤為可笑,是指他被送出做質子對父王母妃未盡孝,一提這個全是火氣,甩進火堆裡,公子寧,你只有這點本事嗎?

閒情又說,“殿下,還有些事情,坊間傳聞殿下不是吳王的兒子,所以”閒情言語頓了頓,有些說不出來。公子錚眼神陰狠,已經隱約知道答案,“所以什麼?”閒情身子俯得更低,“當年才被作為質子送到齊國是因為吳王知道了真相,並且把老夫人關押起來,是因為老夫人行為不端,玷汙了皇室的名聲。”公子錚聞言一拍桌子,只覺得內有熊熊大火,怎麼汙衊他都可以,侮辱他的母妃半點也不行,公子寧,明明是你自己想躲過一劫把我的母妃關押起來,並送我出去,如今卻要製造出這樣的謠傳,簡直是奇恥大辱。

閒情一時間竟然一句話也不敢說,他從未見過殿下如此盛怒過,殿下以往生氣的時候最多沉默,眼神裡多了幾分陰暗,不怒的時候更是一位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從未像現在這樣怒髮衝冠過。

接下來的幾,公子錚的名字更是傳遍大街小巷,罪狀的事情老百姓不懂,但是老百姓更有一顆八卦的心,公子錚的身世被傳得沸沸揚揚,更有甚者說公子錚的母妃自覺羞恥,早已投河自盡。有聲有,老夫人若是清醒,被這樣一通傳言傳下來,也是要氣瘋了。

等傳到辰凌的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是三後了。

原來,那他急著走是這個原因。

這幾他一定忙得焦頭爛額了吧?

公子錚兩夜沒有閤眼,累了只是倒著眯著眼睛休息一炷香的時間,他聯繫舊部,母妃的遠親,為母妃平反,又找忠正的老臣為他自己平反,公子寧何嘗不知這些事情虛構的成分,然而,他要的就是把這個紅火的質子推到風口尖,再趁機慫恿大臣說盡他的壞話。

後,宮中連下了三道聖旨。

第一道聖旨追封公子錚的母妃為德敬夫人,以正夫人的名義葬在皇家陵園,以敬公子錚做質子的勞苦。

公子錚心裡暗自嘲,這好好的母妃活著呢,竟也被追封為德敬夫人,簡直可笑。

第二道聖旨,有關公子錚的罪過經查實並不屬實。

第三道聖旨,封公子寧為太子。

此舉太過突然,舉國譁然。

公子錚聞之,跌坐在座位上,這麼快就立太子了嗎?他終究是晚了一步嗎?

他擺了擺手,撤了所有的人,一個人靠在椅背上,心裡的恨在無限蔓延,不甘心,難道他母妃受的苦就這麼算了?他這些年被送出家門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杯子在他的手裡被捏的吱吱響,他突然抬手把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只聽瓷片破碎的聲音,又覺得不過癮,拿起來別的東西又摔,再摔,滿地的碎片,他卻仍不解氣。

他已經很久沒這麼暴怒過,只覺得心頭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憑什麼?憑什麼他要受這份罪,他深夜在忍受病毒的侵蝕的時候,公子寧在做什麼?他的母妃在忍受慘絕人寰的對待的時候,公子寧的母妃在做什麼?憑什麼他與他的母妃要受這份罪?

他的拳頭狠狠地重錘在牆上,眼角掃到牆上的利劍,拿起利劍,亮出胳膊,這樣的恨,切膚之痛哪及得他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