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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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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改變心意,重新再像個傻子一樣相信你。”梅書死撐著所剩無幾的怒氣說。

“當你體躺在我身上的時候,這句話沒什麼說服力。”爾豫的聲音裡帶著懶洋洋的笑意,雙手捧住了她的小臉,慢條斯理卻深沉飢渴地吻了起來。

“唔…”她情不自逸出了一聲渴望的嘆息。

痺乖,真是個該死的,令人生氣的,慢卻又銷魂的傢伙!

這個吻又加深了另外一個吻,然後是另外一次神魂顛倒的開始…

“停、停、停…”梅書累到渾身上下都軟綿綿得無法動彈,而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還有力氣對她出令人悸動的微笑。

再這樣下去,她會“過勞死”的,雖然這有可能會是一種最舒服暢快滿足的死法。

“你怎麼可以外遇?”她的理智終於又恢復了。

“萬梅書,我說過那是個大烏龍,本沒有訂婚這件事!”他好氣又好笑地道,低下頭來懲罰地狂吻了她好一番。

“不、不要鬧我…你還沒有解釋清楚!”她臉紅得跟什麼似的,好不容易平靜的呼又變得紊亂,小手連忙抵住他強壯溫暖的膛。

她終於肯聽他解釋了?!

爾豫大大鬆了一口氣,欣地凝視著她“這件事說來話長。”

“我有一個星期的假可以讓你用來說服我。”她這話一出口,頓覺後悔和窩囊。

真是的!這樣不就擺明了她是個沒有原則、沒有骨氣的女人嗎?只不過經歷了一兩次、三四次…以上極致饜足的高,她就可以把理智甩一旁,尊嚴放兩邊了嗎?

但是…她還能騙誰呢?她早就愛他愛得悽慘落魄,千年前是,現在也是,就連窩囊也是天生註定的。

“真的?”他雙眸熠熠發亮。

“人都被你壓住了,難不成我還能跑到哪裡去?”更何況她現在也沒力氣跑,甚至連抬起一手指都沒辦法。

唉,被一個心愛的男人徹底愛過就是有這種後遺症,會渾身痠痛虛軟到無法下呢。

“也對。”他滿意地道。

“我母親是從蕭小姐那裡得知的,蕭小姐『假設』『疑心』你是女巫,所以我母親馬上緊張了起來,不管我同意與否,便擅自和蕭家聯絡,並且放出了這個消息。我在實驗室裡忙得昏天暗地,等到新聞播報才知道我自己居然『訂婚』了。”梅書怔怔地看著他。

啊?

“是啊,連我都不知道我『訂婚』了。”他想起來就氣得牙癢癢的。

“我匆匆結束手頭上的事,趕回家問我母親,這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可惡!那個姓蕭的,虧我還泡馬鞭草茶給她喝,還關心她心理壓力沉重…”她火冒三丈。

爾豫溫柔地‮摩撫‬著她的臉頰,修長的手指輕輕描繪著她美麗的臉龐,聞言微微一笑“我能體會你的心情。”

“可是…可是伯母怎麼會那樣輕易相信蕭小姐?”她懷疑地看著他,總覺得有所遺漏。

“事情得從二十幾年前我父母的月旅行說起,那時他們在蘇格蘭遇到了一個神秘的老婆婆,用一英鎊算了一下未來,老婆婆告訴他們會擁有三胞胎兒子,但是要小心女巫在身邊,說完就消失了。所以從那一起,我母親凡是聽見『女巫』這兩個字就窮緊張。”梅書聽得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雙耳。

怎麼會這樣?蘇格蘭的一個老婆婆警告他們要小心女巫在身邊,她怎麼會知道二十幾年後“她”這個女巫會出現在他的身邊?

那個老婆婆是誰?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她…又有什麼目的?

她如同置身謎團中,想了好半晌都不得其解,只得先擺在一邊,專注在現在的棘手問題上。

“你…嗯,你相信世上有女巫嗎?”她有一絲心慌地看著他,氣息急促地問道。

“以科學的角度來看,在沒有切確證據並經過縝密的檢驗過前,我不相信世上有女巫。”爾豫頓了一頓,微微一笑。

“但是在一百年前,科學家甚至還不知道dna這個專有名詞,五百年前,人們不相信地球是圓的,一千年前,凡是用葯草與特殊能力治療病人的女子,通常被冠以女巫的罪名…人類的演化進步不是一天兩天,所以當他們對於當時知識與思想所無法理解的人事物,乾脆統統歸納進惡那一類裡。”她瞪著他,過度的震驚讓她的腦袋停頓住了。

他、他…剛剛說什麼?

一股自體內深處迫不及待要冒衝出來的狂喜與釋然又被她狠狠地打壓了回去,茲事體大,她不允許自己因為可能失靈錯聽的耳朵,而白白空歡快一場,甚至再受一次重重的傷害。

照他剛剛的說法聽來,是表示…他對女巫的評價沒那麼糟嗎?

梅書以為自己控制得很好、很冷靜,但是顫抖的指尖和頻頻嚥口水的動作出賣了她。

老天,她必須得更清楚一點!

“你、你是說你對女巫沒有特別的好惡?”她小心翼翼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口。

“嗯,我對女巫沒有特別的好惡。”爾豫就事論事地重複,溫和地道:“我雖然是一個科學家,但是我也相信世上有許多現今的科學尚未能發掘,也還未能解釋的人事物存在,例如氣功。氣是一個虛無縹緲眼看不見的東西,但是它卻真實地存在於人體。如果說用顯微鏡看不見的,就要用科學否定掉,那麼所有的科學家可能都得點蠟燭過生活了,因為電也是顯微鏡看不見的,還有空氣、靈魂…等等。太多了,不勝枚舉。”

“你…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樣。”梅書想哭,但是一股如釋重負的虛脫卻瞬間湧上了心頭,彷佛背了千年的、重得不過氣來的擔子在剎那間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她又喜又驚又惑,一時之間竟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在作夢?

“我以前?”爾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以前怎麼了?和現在是怎麼個不一樣法?”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差點說溜嘴“你跟你母親的想法完全不一樣。”

“我媽是出於愛子心切,很多時候會過度放大了內心的恐懼。”他忽然挑高一眉,饒富興味地盯著她“不過話說回來,你好像也對女巫這個話題很興趣,為什麼?”

“如果…”她心臟漏跳了好幾拍,手腳因緊張而冰涼,但是卻不得不問。

“我告訴你,我就是個女巫,你會怎麼樣?”她屏息等待著,害怕著他驚懼、輕蔑、不屑和嫌惡的眼神出現…但是謹慎地盯著他很久很久,卻發現他只出了深興趣的目光。

“你是嗎?”他看起來有些興致“如果是的話,那麼我有太多問題想要請教你了,也許很多巫學上的傳說和儀式可以用科學的方式去做分析和驗證,比如說冥想蠟燭,也許我可以刮些上頭的蠟用分子儀器做觀察,研究裡頭究竟有些什麼樣的成分能夠達到一些人士所宣稱的神奇功效?例如…”

“治偏頭痛。”她睜大了雙眼。

“對!”一談到研究,爾豫便難掩興奮之情地道:“治療偏頭痛,還有鎮定,以及…”

“幫助睡眠。”她補充,角開始往上揚。

“沒錯。以及如何讓一個情狂躁的人改變了個,我曾經在紐奧良看過一次實驗,研究單位邀請了紐奧良一位知名的、號稱通白巫術的大師,那是一位溫柔和藹的老太太,她畫了五芒星,然後在裡頭各點了五種顏的冥想蠟燭…怎麼了?你在笑什麼?你以為我在胡言亂語怪力亂神嗎?”他納悶地看著她幾乎咧到耳邊的笑容。

“不是。”梅書再也控制不住滿心的動與盪,用力地環抱住他的頸項,瘋狂的想笑又想哭。

“我只是覺得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愛,甚至比一千年前還要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