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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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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回正從屋內走出來,見著釋心扛著滿臉是血的阿牛慌張地跑進來:“怎麼回事。”釋心將阿牛放到榻上:“那個神病又來了,要吃阿牛,我沒攔得住,讓他了一口。”何回蹙眉:“人參?”

“是他。”何回查看了阿牛的傷情,只是臉上被撕掉了一層皮,身上倒沒有別的傷口:“他現在在哪裡?”

“已經走了。”釋心道,“阿牛他有沒有事?”

“沒事,只是皮之傷。”頓了頓,表情凝重:“從現在起,你和阿牛都呆在我這個院子裡不要隨便離開。那人參纏著我們也不知有什麼目的,現在外面處處危險,切不可大意。”釋心點點頭:“好。”阿牛被救了回來,雖然命無虞,卻被人參沒了小半張臉,就算傷口結痂也會落疤。破了相的阿牛躺在上嚎:“俺莫臉了,可咋麼火?”(我沒臉了,可怎麼活。)釋心覺得自己能將阿牛從人參嘴裡救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安他道:“鼻子嘴巴眼睛一個都沒少,已經很不錯啦,況且你本來就很醜啊!”阿牛哭得更傷心了:“俺本來就湊,現在又拉了爸,一厚更莫清八瓜女肯嫁給俺了!”(我本來就醜,現在又落了疤,以後更沒清白姑娘肯嫁給我了!)恰好經過的殘兩隨口了一口嘴道:“妖域裡哪來的清白姑娘。”阿牛一愣,不哭了,絕望了。

這幾釋心仔細回想那她回到清嶽的情形。當時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她本沒有清楚狀況,人就已經在天機殿頂了。回想起來,除了穿過一道殿頂,好像也沒別的什麼特別。

她試著重現那的情景,爬上了房子屋頂,將好好的屋頂拆了個,回想著那的情形,從裡鑽了出去,然而試了無數次,依然在原地。

釋心奇怪的舉動起來了阿牛的注意,他病歪歪地躺在上,抬頭看向屋頂只有半截身子的釋心:“丫頭,泥作啥?”(丫頭,你做啥?)釋心半個身子探出了屋頂的窟窿,瞧著天空時不時飛過的一群群禿鷲,嘆口氣:“看風景。”阿牛:“…”院子裡,何回一個人坐著,似是在沉思事情,表情凝重,對相距幾步的屋內發生的事毫無察覺。沒一會,殘兩從院牆翻了進來,落在了他的面前:“不歸大人。”

“打探到雁鐮的下落沒有?”

“不歸大人,這雁鐮是上一任魔君奇虹的神兵,當初魔君奇虹用雁鐮強行打開界道後離開,後奇虹身死,這雁鐮便隨之消失無蹤,已經失傳百年,大人怎麼就能那麼肯定這雁鐮還在妖域?”

“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

“按大人給的線索,初步判斷雁鐮掉落在妖域南境的樂莒山再向西五百里的鰩澤附近,若是運氣好點,在西面的搏獸丘上,運氣不好,可能就掉進東面的魘淵了。”何回側身望了一眼屋內的兩人,在人參幾番意義不明的試探之下,此處多待一就是一危險,便道:“一會你隨我進魔宮一趟。”

“是,不歸大人。”何迴帶著殘兩進了魔宮,被妖奴領到峁宇面前,峁宇斜躺在獸皮椅上,任四個女奴或站或跪地給他按摩,道:“餓鬼使一大早來見本殿有什麼要緊事?”

“啟稟殿下,屬下不負殿下所望,查探到了當年奇虹所遺神兵的下落。”峁宇稍稍擺正了身子,玩味道:“奇虹…嗯,這個名字已經好久沒有人敢在本殿面前提起了。奇虹的神兵…你是說——你找到了雁鐮?在哪裡?”何回不急不忙道:“具體位置還不清楚,需得屬下親自前去尋找,屬下有信心一定能將神兵尋回,懇請殿下允許屬下親去南境一趟。”

“你想離開北境?”峁宇上下打量著何回,慢悠悠道,“雁鐮遺失百年,眾妖遍尋不至,你一個初入妖域的小妖,憑什麼找到它的下落?餓鬼使不會是找藉口想逃離本殿的掌握吧?”何回似是早猜到峁宇有所懷疑,將一塊金屬碎片奉上道:“這是屬下找到的雁鐮一角,請殿下明鑑。”峁宇將那物入手中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那塊金屬似是沉於汙泥很久,毫無光澤,乍一看本就是廢銅爛鐵一塊,然而只一眼,峁宇的眼睛一亮,卻故作不在意道:“一個破碎片而已,能說明什麼…這碎片是哪裡找到的?”何回依然是剛才的話:“具體位置還不清楚,屬下不敢妄言,請殿下允許屬下親去南境將神兵取回。”峁宇磨梭著手上碎片,沉思良久:“好,本殿便允你離開,只是…餓鬼使,可不要辜負本殿對你的信任啊。”何回將頭埋下:“屬下必不負殿下所望。”何回離開後,一隻金獸從房樑上跳下來:“主人,那短髮小子想逃跑呢。不阻止他嗎?”峁宇那將兵器碎片放在眼前,如對待珍寶一般仔細研究,眼睛裡是異樣的神采,語氣卻淡淡的:“他肚子裡那點花花腸子,本殿能猜不到?他想要逃,也要看他有沒有本事逃出本殿的手掌心。擁有一隻饕餮卻不知如何利用,真是好笑。不過能得到雁鐮的下落真是意外之喜呢。若同時擁有了饕餮和雁鐮,我峁宇何愁不能解開妖域封印,重返人間!”第二何迴帶著釋心、阿牛出門,殘兩以及一輛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殘兩身邊還站著一個跟他一樣大眼睛尖嘴巴的人。釋心看到後奇怪道:“你是誰?怎麼沒見過?”那人明顯比殘兩膽子大些,腦子看上去也比殘兩好使,看到釋心也不畏懼,一開口便稱呼她道:“釋心大人,我是不罔。”釋心一聽這稱呼就樂了,覺在自己名字後加上“大人”二字,瞬間就霸氣了呢:“哈,這稱呼我喜歡。”何回看了一眼不罔:“離遲呢?”

“他已在路上等候接應不歸大人。”

“行,出發吧。”何回說完後,第一個登上了馬車。

雖說是馬車,造型上跟普通的馬車卻有很大的不同,首先它的體積便比一般馬車大得多,幾乎就是一間袖珍的木頭房子,裡面陳設一應齊全,只是都被固定在地板上。馬車四腳沒有輪子,替代的是四橫穿出去的

阿牛緊隨其後上了馬車,釋心最後登上馬車,不罔一吹口哨,便有四隻分別長著三個腦袋的巨大怪鳥落到馬車旁邊,分別叼起一,將馬車整個帶上天空向前飛去,每當一隻鳥首累了,就會換一首來銜木。釋心從窗戶探出腦袋,看著下面振翅的三首鳥驚奇道:“這太神奇了,怎麼能讓這怪鳥這麼聽話?”何回道:“這裡是妖域,最混亂最不講道理的地方,誰有力量誰就是主宰。這三首鳥也是一種妖怪,被降服了自然要聽主人的話。”飛了沒多遠,一旁的阿牛突然刷刷地落淚,嚇了釋心一跳,“你好好的哭什麼?”阿牛擁有最樸實的莊稼人格,一生的目標就是有田有房,一個媳婦生一群娃。後半句來了妖域都是一群女妖是不想指望了,前半句前幾天好不容易實現了,現在卻又化成了泡沫。莊稼人不是遊牧民族,只喜歡抱著一個地方長久一生,顛簸的旅程給不了他腳踏實地的安穩,想到遙遙無望的未來,阿牛再一次崩潰了。

然而鳥車上除了阿牛外,沒有一個人是人,所以大家都不理解他突然的崩潰和鬧情緒是怎麼回事。

不罔道:“殘兩,你又把不歸大人的寵物嚇哭了!”殘兩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不是我,是不罔你吧。”

“我離他那麼遠,關我什麼事。”

“肯定是你,當初就是你慫恿我去吃他,害我被不歸大人打個半死。”

“蠢貨,要不是你笨手笨腳,我們怎麼會被不歸大人發現。”釋心聽這兩人說話覺得好笑,原來阿牛也是被何回身邊的妖魔們覬覦已久。

不罔湊過來小聲道:“釋心大人,您是否也覬覦那人的鮮美?若是哪釋心大人忍不住開了葷,可否賞賜小妖一些?不奢求多少,三斤血足矣!”釋心:“…”飛了小半天后,三首鳥在一個生長滿妖藤的樹林降落下來。不罔吹了聲口哨,那四隻三首鳥便展翅飛向了藤林深處。

釋心問:“它們去哪去?”不罔答:“覓食。”

“它們吃什麼?”

“就是您眼前看到的這些妖藤的葉子。”

“吃藤葉?”釋心驚訝,“它們長了三個頭,又醜又兇,我還以為是吃的。”看到一旁的殘兩飛上藤樹摘葉子,奇怪道:“他幹什麼?難不成他也吃這個?”何回走過來道:“那是儲存在路上給三首鳥吃的,南境的氣候與北境迥異,像這麼大片的妖藤林越往南越少。休息一下,等三首鳥吃飽後,我們就繼續上路。”何回說話的同時,不罔也飛到樹冠上開始摘藤葉。釋心左右瞧瞧也沒別的忙可以幫,便也爬上了樹藤開始摘藤葉。

三人一齊動手,簡直跟蝗蟲一般,一會功夫就摘光了一樹的藤葉,轉戰下一個目標,便在這時地面傳來阿牛的慘叫聲:“救命啊,救命啊。”釋心‮腿雙‬正掛在一個藤上,倒著身子看去,便見阿牛站在原定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兩細藤捲住了他的腳腕正延著他的腿往上爬,驚得他手足無措,哇哇大叫。

“塔們回懂啊,回懂啊,妖怪啊!”(它們會動啊,會動啊,妖怪啊!)何回走過去,隨意一腳便捻碎了不足指頭的藤蔓,將阿牛拎到一旁的空地。

瞧著連植物都敢欺負他的阿牛,釋心真心覺著他能在妖域活到今天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