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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辛緯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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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央從書案裡出一紙信箋遞給釋心。

釋心接過:“這是誰的信?”

“雲渚城主,他幾天前修書於我,言他的兒子今年拜入清嶽境內,希望為師收他為徒。”那信上雲渚世子名字那寫的正是“辛緯”二字,釋心不悅道:“這雲渚城主是何人?怎有臉皮提這等要求。那辛緯若入門,指不定闖出多大的亂子。”應央瞟了釋心一眼:“這話我怎麼聽著耳,當年為師收你為徒,這些話可沒少聽。”釋心嘟了嘟嘴:“他能跟徒兒比?”

“雲渚之城,在雲之端,是一個非常古老的部族歷經千年繁衍生息而成,據傳他們是神族後裔,大多數人都有異能,血統越純正者異能越強大,那辛緯是雲渚城主之子,擁有最純正的血統,若身賦異能,聰穎睿智,為師收他為徒也無不可。”釋心想了想辛緯追逐在女弟子身後的猥瑣模樣:“師傅,你是沒見著他人,哪有什麼異能,還聰穎睿智?分明就是個蕩子!”

“他是否藏了拙?”

“藏拙?”釋心想了想辛緯那蕩的模樣,若這都算藏著掖著,他本得有多放不羈?

“別說他了”釋心道,“師傅,我幫你捶捶背,捶捶腿可好?”應央側頭看她:“怎麼突然如此殷勤?”

“徒兒當了老師,才明白為師的不易,想要好好孝敬師傅。”

“行了,別做這些虛的了,師傅又不是老人家,捶什麼捶,你要是真有心,替師傅把這幾本汙了的典籍重新眷抄。”釋心瞧了一眼案頭那厚如石磚的殘損古卷,立即面無表情地站起來:“師傅,我明還要帶眾新生上課,特別耗力氣,得早點睡,先回去了,師傅你也早點休息,別累著。”說完立即跑出了天機殿。

應央瞧著她倉皇跑出的身影,輕輕捋了捋額角垂下的烏髮,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眉眼裡滿是笑意。

第二釋心上課看到辛緯,便有些不待見。這樣追逐婦人裙裾的人怎配當她的師弟?突然就有點理解夙葭當年看到她時的心情了。

因為應央言他藏了拙,釋心便想試探一下,上課時藉機折騰了他一番。他本是白麵小生,雖徒長了個子,卻是一副弱不風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模樣,被釋心強迫著爬高上低,舉拉重物,跑跳蹲爬,渾身溼漉漉地跟水裡撈出來一翻,四肢酥軟,如一灘爛泥癱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一雙眼直勾勾地瞪著釋心,著氣道:“你等…著,有一天…你落到我…手上,我定…會…折騰得你…生不如死!”釋心見他到最後也只是吐了一句不軟不硬的狠話,一點身負異能的跡象都沒有,不覺有些無趣。倒是寧小葉今課上表現得有些奇怪,用一臉期待雀躍的表情看著釋心,雙眼神采閃爍,若是釋心向她看去,便彷彿被誇讚了一般兩眼都在發光,毫不掩飾地直愣愣地盯著釋心。

釋心不能忍受蓓洛歡的臉卻用這樣神采飛揚而又純淨無的表情看自己,生硬地扭轉了視線。

下課之時,釋心遣散眾人收拾校場,寧小葉待眾人都走了,扭扭捏捏地走到釋心面前道:“釋心師姐,謝謝你。”釋心雖然一直關注寧小葉,卻不主動與她接觸。這是釋心第一次聽到她跟自己說話,恍惚之下有種跟蓓洛歡對話的覺,只覺得心裡一緊,那個七竅血的人彷彿站在她面前對著她笑。

“我…這是我做的荷包,送給釋心師姐,希望釋心師姐別嫌棄。”那荷包遞到釋心面前,豔麗的紅,灼眼得像那沾了她血的蛇綾。釋心直愣愣地盯著那荷包,直到寧小葉喚道:“釋心師姐?釋心師姐?你怎麼了?”釋心彷彿看著什麼厭惡的東西一般轉開臉,“拿走,我不需要這種東西。”說完丟下寧小葉一陣風般地跑出了校場。

寧小葉本就子內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謝那課上釋心的袒護之情,卻沒想到釋心這般不領情,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手裡絞著荷包,眼睛裡已是一片水氣氤氳。然而一轉身,便見辛緯站在不遠處,眼睛滴溜溜地盯著自己,也不知剛才情形看了多少,臉上笑容愈發猥瑣,寧小葉嚇了一跳,趕緊低頭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說起辛緯,那真是一個中好手。在他看來,此屆弟子中如論容貌最優者,非寧小葉莫屬。寧小葉一入境便引起鬨動,甚至連四尊之一的沐畫尊者都親臨問,老弟子們都知原委,新生們卻並不知情。只覺得這寧小葉必是依託了什麼家世背景,言語之間對其便有了許多偏見與冷眼。寧小葉子內向而多愁,與新生相處的並不開心,時常一人獨坐,觀落葉碎花嘆息。辛緯便常常藉機湊到她身邊呤風頌雅。

辛緯若去了那一身的脂粉氣,容貌在男子中也算皎顏,偏偏入不了寧小葉的眼。寧小葉每每見著他靠過來,躲猶不及。可辛緯卻越見她躲她,越是歡喜,便如遇著一隻柔軟可捏的小白羊一般,有話沒話都得調戲一番,有時言行過於孟,驚得她小臉煞白,倉皇逃。辛緯卻是霸道子,直拽著她的手不讓她離去。

辛緯欺負寧小葉,令那些嫉妒寧小葉的弟子心生快,自然無人相幫。倒是釋心撞見過幾次,也不說什麼,上去就是一腳將辛緯踹了幾丈遠,踹得他捂著埋在地上,一臉憋痛。

可每每受了字這一把刀的苦,他卻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利,一遇著釋心的課便開始調戲寧小葉,也不知他是真的喜歡寧小葉到寧可自的程度,還是就享受釋心那一腳戳心的痛快。

釋心對辛緯是從來不手軟的,知道這人居然妄想成為她的師弟,跟她搶師傅,沒過錯都得踹幾腳,更何況他那一身烏氣八糟的壞病。而那寧小葉被釋心解救過幾次,自然對釋心心存

累積便成了崇拜嚮往。然而寧小葉不解的是,釋心明明處處幫著她,每每當她想要靠近表示謝時,釋心便落慌而逃,連一句話都未曾跟她說過,令她十分受傷。後來瞧著釋心對其它弟子也是一般,不放眼裡,只管斥喝,才稍稍平衡一些。

新生入境後三月,清嶽來了一個貴客。掌門應央帶著兩位徒弟親自出境接。聽聞是雲渚城主拜訪,釋心頓時沒了好臉:“師傅,當初你連那鳳凰神族的禽皇都不放在眼裡,怎的對這雲渚城主如此熱情?”應央淡淡道:“雲渚城主和禽皇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應央似是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負手不言,祈崆在一旁解釋道:“小師妹,這你就不懂了。那禽皇雖然厲害,但那是神族的君王,再厲害也影響不到我們清嶽,可這雲渚,雖然偏居一隅,但富饒豐碩,地產厚積。百年前妖域入侵清嶽,琴部尊者殞滅,沐畫執尊,焚海傷重閉關,全境元氣大傷,若非師傅千方百計尋得雲渚城主支持,清嶽哪有現在這般昌盛光景。”釋心這才明白為何那雲渚城主能厚著臉皮寫出那樣一封信來,原來是與應央有這樣的私,心道,難道這四師弟非收不可了?

應央將雲渚城主接至專門用來安置貴賓的浮陸生輝陸,釋心一路打量那雲渚城主,見他分明就是一個老了二十歲的辛緯,一樣的脂粉香氣,一樣的不恭神態,一路見了年輕貌美的女弟子,便摸了一路的鬍子,咂嘴評價道:“果然是處人傑地靈之所啊,瞧這些水靈靈的弟子們,實在令人賞心悅目。”那表情神態與那辛緯一般猥瑣極了。

釋心噁心得不行時,聽應央吩咐道:“你去崇知峰將辛緯接來。”釋心只得從命。抵達崇知峰時,正是琉璃珠給眾人上樂課。那琉璃珠也是個整治人的好手,便見一眾弟子優雅撫琴而奏時,那辛緯被幾琴絃縛吊在樹枝下晃晃蕩蕩,明明已是那般狼狽,那眼神還不忘滴溜溜地在琉璃珠肢來回。

“師姐。”

“釋心,你怎麼來了,有事?”琉璃珠停下拔弦的手指,看向釋心。

“師傅喚我叫辛緯過去。”

“師尊為何喚他?”琉璃珠皺眉,心道難不成師尊也聽了他的膽,要會一會?

釋心附耳小聲道:“雲渚城主來了,要見他兒子。”琉璃珠也是個不問世事的,並不知道雲渚與清嶽有何干系,只道:“他想看兒子便來,怎的要掌門手?況且這才入境幾月啊,便來探親。”一聽琉璃珠這話便知是個不知情的,釋心也不多說:“師姐,你先別問,回頭我跟你細說,人我先帶走了。”

“好吧。”琉璃珠一揚手,那縛著辛緯的琴絃便蛇一般靈活地鑽進了琉璃珠的袖口,可見也是一樣法器。

辛緯重重地摔在地上,哀嚎了一聲。釋心可不會惜香惜玉,拎著他踏劍而飛。辛緯道:“釋心師姐要帶我去何處?”

“雲渚城主來了,師傅叫我接你與他團聚。”辛緯一凜,站正了身子,吊兒郎的模樣立刻消失無蹤,正道:“原是家父來了,有勞師姐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