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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誤翻仙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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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將應央糊過去,沒半個月便來了齊上年繼任鼎部尊位的儀式。

儀式當天,應央領著二徒抵達問天殿,浮陸上已經聚了不少人。沐畫、秋凌烈與嶺北邁上來,行禮道:“拜見掌門。”應央回禮:“三位尊者不必客氣。”沐畫道:“夙葭還未回來嗎?”應央搖了搖頭。符禺境內發生的事應央沒有說得詳細,沐畫只當夙葭暫時在家鄉多留一陣子,便也沒有追問。

繼任大典即將開始,應央打發釋心與祈崆去下面觀禮,自己入了主座,三位尊者依次入座,一陣密集的鑼鼓聲中,執鼎尊位繼任大典正式開始。

齊上年換上尊者服飾,玉帶束冠,玄袍加身,身後跟著兩列弟子,沿著百層臺階走到應央面前:“齊上年拜見掌門,見過沐畫尊者,見過秋凌烈尊者,見過嶺北邁尊者。”應央起身將他扶起,將手中物件遞到他手上:“前任執鼎尊者焚海殞滅,傳位於你。今我以清嶽掌門之名,授你鼎璽,籍你名入清嶽仙名冊,為清嶽第二十七任執鼎尊者,執鼎璽,掌丹義,管理執鼎門所有事務。”齊上年接過鼎璽高舉過頂道:“齊上年承繼執鼎尊位,必兢兢業業,恪守法度,不負先師所託,不負掌門厚望。”一旁掌儀弟子唱喝道:“尊位繼任大典啟,跪,祭天地!”接下來便是各種祭天地敬祖宗告鬼神的儀式。

一個時辰後禮畢,沐畫、秋凌烈、嶺北邁紛紛起身向齊上年道賀,並送上賀禮。

嶺北邁道:“前任執鼎尊者焚海閉關百年,百年來一直是你與我們三尊一同處理境內大小事務,我們早已將你視為同輩。”又道,“百年來一直四尊缺一,如今你繼位,我們四尊也總算是四方齊全了。”沐畫道:“今齊尊者繼位,希望以後我們四尊同心協力,輔佐掌門,治理清嶽,除魔衛道。”秋凌烈道:“齊師侄,恭喜恭喜。此後你我同為尊位,願守望相助,同進共退。”當齊上年走到應央面前,應央只簡單說道:“鼎部給你我放心。”齊上年道:“世事變遷,造化無常,以前你我同為鼎部弟子,誰能想到今,你為一派掌門,而我繼任了執鼎尊位。”應央道:“花開花落,夏冬雪,天地一切都會在不斷變化,何況你我。”當祭臺上齊上年與應央說話之時,釋心在臺下觀禮眾人看到了綺陌。兩人自大半年前天機授業後就再沒見過。

在她看綺陌的時候,綺陌也正好轉頭看向了她,兩人視線相,先是一愣,隨後卻都笑了,心有靈犀地往對方走去。

“釋心,好久不見。”

“綺陌,好久不見,你好像瘦了?”

“嗯,有嗎,我自己倒沒覺得。”綺陌微微笑,“最近怎麼樣?我聽說前陣子師尊帶你去了符禺仙境,好玩嗎?”釋心想想符禺的混亂遭遇搖搖頭:“沒意思,不如不去。你…齊師兄繼任尊位了,你很開心吧。”

“開心嗎?應該是開心的。可是齊——師兄他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綺陌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憂鬱,“釋心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看到齊師兄他傷心我也傷心,看到他因為師傅殞滅悲慟自傷的模樣,我的心也像裂開了一般,痛得不能控制。而且我以後也不能叫他師兄了,說實在話,改口叫師傅真的好痛苦,好像他一下子去往了我不能觸及的距離。”

“綺陌,我聽不懂。”綺陌嘆口氣,甩開心中陰鬱,“今天是喜慶的子,我這麼多愁善可不好。你別被我影響了心情。對了,我聽說了何回的事情,你沒事嗎?”

“我?我能有什麼事。”釋心連忙撇清自己“你與何回自人間歷練回來便走得很近,這次又發生那樣的事情…那妖獸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居然眾目睽睽將何回擄走。也不知道何回師兄現在怎麼樣,是不是還活著。”何回害死焚海尊者的事情隱情太多,他是魔的真相更不可以讓下面弟子們知道,所以這件事被壓了下來,當時在場的人也一齊被封了口。眾人知道的只是何回被妖獸擄走生死不明。

釋心道:“他一定還活著,在某處活得好好的。”綺陌只當她自我安:“顏不語變成那樣,何回師兄又生死不明,我知道你一定很傷心。行了,彆強撐著了。要是心裡難受,以後就常來九鼎山找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謝謝你,綺陌。”

“你我之間說什麼謝,你是我在清嶽最好的朋友,沒有你就沒有今的我…”綺陌頓了頓,開玩笑道,“你可知道你不顧生死破了何回的陣法救我,當時我恨不得把你奉為再生父母,可是一見你面,就實在生不出敬畏之心,只想當妹妹一般疼愛。我的掌門小師姐,我綺陌何德何能,能認識你這樣的奇女子!”釋心心中亦是嘆不已,她已非當初不通世故的小丫頭。她初出蠻荒,遠至清嶽,遇見的第一個人是顏不語,第二人就是綺陌。現在兩人之中,顏不語被關海底再不見天,若是可能,她希望綺陌這一輩子都平平安安,不要經歷風,就這樣當個普普通通的弟子便好。

從問天殿回來的路上,祈崆嚮應央稟道:“下個月便是十年一度的招新期,這陣子清嶽境內事情不斷,妖獸之事尚未查清,可要將招新延期?”應央道:“早半年那些人已經聚到了境外漁村守候,若是延期對我清嶽名聲不利,也容易影響境內弟子的情緒。照常舉行吧,只是入門試煉一定要嚴格執行,萬不可有魚目混珠之人進入。”

“招新之事照例是由我與四位首座弟子負責,塔部首座弟子由原二弟子聶殊繼任,鼎部的首座弟子位還空置著,齊——尊者可曾有屬意人選?”應央沉默片刻道:“此事我會與齊上年商議,儘快選定,招新的事你們四人便先持著吧。”

“是。”回到天機殿後,祈崆自去忙事,夙葭不在,釋心便一直侍奉在應央身邊,為他端茶遞水。

應央坐在書案前,將目光從繁密的書簡中移開,打量了空蕩蕩的天機殿一眼,又瞧了一眼跪在他身邊打瞌睡的小徒弟,長嘆了一口氣。

釋心立即坐正了身子:“師傅有什麼吩咐?”應央環顧四周:“這天機殿真的太空曠了。”釋心順著應央的目光巡視一圈:“不還跟以前一樣嗎,哪裡空曠?”

“釋心,你可覺得天機山沉悶無趣?夙葭不在,祈崆又多有事務纏身,沒有人陪你說話,也沒有人陪你練習?以前師傅嫌麻煩,便不喜歡天機山熱鬧,可現在想想,這麼做實在有些自私。”值此清嶽境即將招收新弟子入境之時,應央發出這樣的慨可不是好兆頭,釋心不是祈崆,可不想應央收一串師弟師妹排在她股後面分了師寵。

“師傅,我覺得這樣好的呀,我也不喜歡人多。”應央不再說話,不知是打消了此念還是別有心思,揮筆列了一串書單,讓釋心去書庫取來。釋心拿了梯子架上書櫃,取下那幾冊積灰甚重的典冊,目光無意中落向了另一排書櫃最頂端一冊厚厚的書冊上。

那書以羊皮為面,緞為頁,雖然積滿落灰,但出來的一兩頁紙明顯白皙如新。釋心好奇地伸手取來,灰塵紛揚衝得她連打了幾個噴嚏,她皺著眉翻開第一頁,才看了第一眼,便直接驚得從梯子上摔了下去,重重地發出“撲通”一聲。

應央的聲音遠遠傳來:“怎麼了?”釋心忙答:“沒事沒事”手忙腳亂地從書堆裡爬起來,抓起那邊羊皮書再次翻看,書上鮮亮的彩宛若新繪,濃濃的```靡之息通過濃墨重彩劈頭蓋臉地襲來。

釋心看了兩頁,臉就燒得不成樣子。

此前她總聽人說男女有別,男女有別,究竟怎麼個“別”法,完全不得要領。今看到這本畫冊,才明白這男女的“別”有多大。便見這冊上將男女那處都刻化得極盡細緻且誇張,男物碩大,女器若瓣,兩相擁對,肢體纏繞。

且男女姿勢多變,極盡奇巧,更有甚者男立拎女,夾腿而動,那一招一似盡現肢體舒展極限,本不是普通人能完成的,再看那畫里人,長髮披散,身覆綾羅,男子面目如玉似天上神佛,女子眉心點砂似人間謫仙,兩人糾纏的位置也是雲端涯邊、山泉瀑布、花海草墾這些匪夷所思之地。

這書因有靈力入注,畫上場景竟是微動的,花葉紛灑,雨水飛濺,一雙妙人相擁而動,兩器緊契,濃撲面。釋心連翻了幾頁,彷彿開新世界的大門,這男女私下之間竟然可以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