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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福氣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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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心苦惱到大半夜,終於犯了睏意再次睡去。第二起的遲,神也不好,頂著兩個黑黑的眼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鼻血多了,走路都有點腳軟。

祈崆自院子外進來,把一個竹籃子重重放到釋心面前。

釋心低頭瞧了瞧:“採這麼多野梨乾什麼?”

“你不是上火了嗎?”釋心莫名其妙道:“沒有啊。”

“那奇怪了,師傅一大早把我叫過去,說你上火得都鼻血了,讓我去採些野梨回來。天機山哪有野梨啊,我一直找到典塔山才找到一片梨林。你看我一大早就只忙了這一籃子的梨。”釋心臉一紅,下意識地捂住鼻子:“嗯…可能是有點上火。”下午的時候,機關鳥又來傳話。釋心便撿了幾大梨帶去了竹陸。去時,何回的腳邊又多了一堆剛做好的小物件。

釋心自己咬了一個梨,給何回遞過去一個。

何回手裡忙著,抬眼掃了一下:“祈崆摘的?”

“這都能看出來?”釋心驚了。

何回埋下頭繼續忙:“他一大早便急呼呼地來典塔山摘梨,好多弟子瞧見了,正在猜是他上火,還是師尊上火。看來,是你上火了。”釋心把梨扔進他懷裡:“我明天要跟師傅離開清嶽境一陣子。”

“去哪?”

“符禺仙境,參加什麼草會。”何回的動作頓了頓:“你還真是個不怕死的。”

“嗯?”

“你一隻妖,住進了全是修仙者的道派也就算了。要是進了全是仙人的地方,還能全身而退?萬一有人看穿你的真身呢?”

“我小心一點就是了。”釋心猶豫了一下,“到是你,你真的沒事嗎?你的手——”何回的指頭被竹篾子戳得滿是血口,乍看一下特別恐怖,何回現在的舉動實在有點自的嫌疑。

何回淡淡道:“若有一你嘗過蝕骨丹,便會知道這皮上的痛,都不算是痛。”釋心想起鳳鳥說過,這何回體質被動過手腳,所以魔顯徵不是很明顯,會不會就是這蝕骨丹的作用?齊上年知道他是魔後,為了將他留在清嶽,用用蝕骨丹改變了他的體質,以防被外人察覺?

傍晚,釋心走進後殿,正見著應央與夙葭對弈,兩人面對而坐,皆是絕容貌,一個翩躚落子,一個峨眉微蹙,彷彿自帶結界一般,隔絕了所有外界事物。

釋心突然就醋了,憑什麼她跟夙葭都是仙骨,都是追尋神尊而來。她可以活得任自我,被應央器重,受眾人吹捧,而她卻要躲躲閃閃,生怕暴了真身遭群起圍攻?

這簡直就像光明與黑暗的兩個極端,一個明媚高潔,一個陰暗醜陋。

——只因她是兇獸饕餮?

若她是如鳳凰、麒麟、大鵬一般的神獸,即便真身被人知曉也是祥瑞之兆,又有何畏懼?

“師傅。”

“嗯。”應央應了一聲,注意力全集中在棋盤上,“何事?”

“我想問師傅明離境,可還有什麼事要待。”

“沒有,早些休息,別晚上熬夜白天不睡,沒力氣趕路。”釋心癟了癟嘴,再次試圖將師傅的注意力引過來:“師傅。”

“還有何事?”

“師傅,我…我給你們泡茶吧。”說著便要去拿茶具。

“行了,別折騰了。”應央伸手招了招,“過來。”釋心乖乖地坐到他身邊去。

夙葭沒好臉道:“師傅一心兩用,這盤棋恐怕要輸啊。”

“輸贏乃天意,不可強求。釋心,這下一步棋,你來替師傅落子。”

“我?”釋心不會下棋,執起白棋,看了一個順眼的位置便毫不猶豫地落了下去。

夙葭冷笑:“這盤棋我本落於下風,勉強才能湊個平局,偏師傅讓一完全不通棋理的笨蛋落子,只這一步棋,天下盡失,屬地淪喪,師傅再無翻身之望。”釋心皺眉,這話聽著怎麼有些怨毒啊,便有些不悅:“我落子錯了是我的錯,你話何必說得那麼難聽。”夙葭冷冷看她一眼:“難聽?星相占卜的話更難聽,你這臭丫頭要不要聽?”

“什麼星相占卜?”

“師傅主星本在紫微垣虛宿中,一直明亮清晰,近卻被橫出來的一顆兇星撞偏了軌道,以至主星晦暗輔星漸隱。兇星奪路乃是大凶之兆。”釋心不悅道:“你什麼意思?說我是那顆兇星?”應央道:“就你這點本事,當不了奪路的兇星。”釋心不滿地瞪應央一眼:“師傅,你是幫我還是損我!”

“這兇星出現的突兀,並不是自別出而來,分明是輔星化兇,試圖弒主。師傅,非葭兒危言聳聽,請師傅一定小心身邊之人。”

“好了,為師知道了,你下去吧。”夙葭離開後,應央對釋心道:“你最近跟何回走得近?”釋心滿腦子都是那顆兇星,師傅身邊的人會傷害他,會是誰呢?聽見應央此問,心裡突然一驚,不可避免地把兩者聯繫到一起:“我,我跟他一起出境歷練,所以…有了些情。師傅——是否不喜歡我與他親近?”應央舉起手中棋子,長嘆一口氣:“為師沒什麼喜不喜歡,他跟顏不語不一樣,雖然子陰沉些,卻拎得清楚。”釋心想了想何回口取血的癲狂模樣,覺得師傅這“拎得清楚”的評價可能說偏了。

“倒是齊上年讓何回同你一起歷練的目的,為師琢磨不透。”應央轉動的指間棋子,神有些晦暗。

釋心於是道:“齊師兄說我是第一次出境歷練,讓何回同行可以照顧我。”應央淡淡道:“齊上年的心思沒那麼簡單,很多時候,為師也不能猜透他倒底再想些什麼。”釋心瞧著應央這個模樣,心裡起了疑問,師傅他倒底知不知道何回是個魔?若是知道,按他現在的身份來說,不可能容許一個魔留在清嶽。難不成齊上年為了將何回留下來給焚海供血,不僅對所有人,連對應央都隱瞞了他的身份?

釋心離開後,應央仍坐在原地,想著齊上年近年來的作為。齊上年為人忠正卻獨斷,當年為了救焚海他使出的那些手段,在應央看來甚至有些不擇手段,讓他不能贊同。但齊上年必竟曾與他同門,當了他二十年的大師兄,平素為人隨和親切,處事公正明斷,只在這一件事上偏得有些過頭。是以這些年對於齊上年的行事,應央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而齊上年卻趁他不在,將何回送到他的小徒弟身邊,這倒底是打的什麼主意?應央嘆口氣,焚海閉關,算上今年整整百年未出,這百年來齊上年的心思越發深沉,連應央也有些琢磨不透了。

第二一早師徒四人便出發去了符禺仙境。釋心跟在後頭,瞧著應央和夙葭兩人一個踏雲,一個御劍,比肩而立言笑甚歡,便忍不住酸酸地想這她這天神之格的師傅和天仙之姿的二師姐之間究竟有沒有言所說的綺麗糾葛。

這般想著,釋心腦中又浮現出了昨應面敞著膛的模樣,一個聲音突然`進來:“小師妹,你怎麼了?”

“嗯?”釋心看了一眼詢問的祈崆,才覺出鼻間又是一陣淅瀝,有了經驗,這次便鎮定許多,不慌不惱地從袖中出一方錦帕捂在鼻間。

應央覺察身後動靜,放緩了速度等著釋心追上:“怎的上火如此嚴重?”釋心瞧了一眼自家師傅前層層疊疊的衣領,若不是前一見,她哪能想到捂得如此嚴實的衣領底下是那般健碩的肌和光滑的皮膚!

“大概天氣乾燥吧。”應央想拿開帕子瞧瞧她鼻子情況,可釋心擺出防備以及隨時逃跑的姿態,整個人明明白白擺出三個大字“別碰我”應央知道自家這徒弟有時會鬧彆扭子,便也不強她:“到了符禺,為師給你找點清熱敗火的草藥。”釋心嗡著聲音:“嗯。”符禺仙境與清嶽境一樣是座海中仙島。師徒四人在海邊著陸,便有伶俐小童上前詢問應央道:“敢問是何處仙家?”夙葭從應央身後走出:“是我。”百草會近,每都有仙家來此乘渡,那小童也是忙得糊塗了,這才看清來人,恭敬道:“小奴拜見夙葭仙子。”小童將四人引上一條巨船,柁樓七重,首尾高昂,船隻無人駕駛,卻能劈水疾行,不一刻便離岸幾里有餘。只一個時辰後,巨船便抵了岸,已有一行人在渡口等著,上前施跪禮道:“恭夙葭仙子回來。”夙葭道:“起來吧。”

“韶君得知夙葭仙子歸來十分高興,特派仙奴前來接。相必同行的,便是仙子的師傅應央先生。韶君對應央先生仰慕已久,正在玉河殿等候。”夙葭皺眉:“哥哥回來了?”對應央道,“師傅,家兄對我拜師的事過於好奇,總想看看師傅是何模樣。若師傅覺得冒犯,我便回了他。”應央道:“我們來此地坐客,若是你的父兄,理應拜會。”仙奴道:“請仙子與三位貴客隨我來。”釋心與祈崆走在後面,低聲道:“師兄,二師姐的排場好生大,你怎沒說過?”祈崆也很吃驚:“我上次來時,只是聽說夙葭師妹是符禺仙境的一名小仙子,並不知道她身份尊貴於否。”給兩人領路的仙奴嗤笑一聲:“你們凡人真是有眼無珠,夙葭仙子可是符禺仙境之主韶君之妹,身份顯赫,年紀輕輕便以是玄仙之位。多少人巴結都巴結不上呢,你們因緣巧合與仙子成了同門,那真是十世都修不來的造化。”釋心聽了不已為然,祈崆卻驚訝得連連咂舌,本沒想到這天仙之姿的二師妹竟然在仙界有些來頭。而前面的應央面如常,不知是早已知道所以不驚訝,還是剛剛知道但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