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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看臉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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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幾,應央一直想著給釋心將骨刺去了。可釋心吃了上次的虧,對應央防備得非常厲害,不但不肯靠近他,連背後都不會給他。

應央逮了她幾不成,將她叫到身邊試圖講道理:“釋心,你骨頭上生了骨刺,師傅用法術給你去了,你就不會癢了。”釋心憤憤道:“騙人!你碰一碰都那麼痛,要是去了更痛。我寧願讓它待著。”

“等骨刺長大了你會更痛。”

“那就等它長大了再除,反正,現在不許碰它!”釋心防備得厲害,應央觀察了一陣子,見釋心除了偶爾抵著桌角撓撓癢也沒別的不適的症狀,便將這事放到了一邊。

這段時間應央一直在追查妖獸的事情,然而除了無盡潭底的血跡和巨獸的爪印,連一絲妖獸的影子都沒有。除了將整個清嶽境搞得人心惶惶外,再沒別的收穫。不久,派出境外追捕顏不語的人回報,徹底尋不到顏不語的蹤跡,將此事進一步推向“不了了之”的結果。

又過了一月,應央宣佈恢復機關陸的通行,將原先的巡邏力量撤去一半。同時當天召集三尊者以及齊上年在天機殿中議事。在大殿上,秋凌烈道:“經過此事,我覺得有必要重新考慮當年被中止的提議。”齊上年道:“家師正在閉關,此提議當年被他一力擱置,若要重提,是不是該等家師出關?”秋凌烈道:“若是焚海再閉關百年,我們是不是要等他百年?”嶺北邁道:“經過此件事,我們大家都看到了,現在清嶽境的防備力量並不能完全阻止妖魔混入。雖然此次之事不了了之,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在我們身邊就潛伏著一隻化為人形的妖魔。”沐畫道:“可是此事所耗人力物力巨大,甚至會影響清嶽境現在的九山一百二七陸的格局,當初進行一半被廢止也是因為對清嶽境的地脈造成巨大影響,若要繼續,這個問題能解決嗎?”

“有利必有弊。對地脈的影響可以後期靠法術鞏固,但若境內頻繁有妖魔混入,未等地脈出事,我們恐怕已經從內部被妖魔滲透了。各位必定還記得百年前魔君奇虹之事吧。若不是當初未察他身份讓他混入境內,獲知我們諸多內情,我們怎麼會在那場戰役中損失慘重,上一任執琴尊者玉鳴殞滅,焚海也因此閉關百年?”應央道:“幾位尊者爭執不下,便按照規矩,投票決定。焚海尊者閉關,就由齊上年代表他決定。同意繼續修建十九層鑑妖塔的請上前一步。”秋凌烈和嶺北邁向前走了一步,沐畫猶豫了下未動,齊上年自始至終都沒有動的意思。

“好了,鑑妖塔之事暫時不提。妖魔再假裝的像人,它們也是妖,總會有妖的習。不是隻有鑑妖塔才能使他們現形。這百年來我們子確實過得□□逸了,各位尊者回去加強門下弟子的修煉。另外,我近會出境尋找龍冢。龍骨雖不若十九層鑑妖塔一般可使妖魔無所遁形,但一塊龍骨足可使方圓百里內妖失去力量。若能成功,也保一時無憂。”沐畫驚訝道:“此事非同小可,掌門何時出發?沐畫願助你一臂之力。”

“上年願與掌門同行。”

“不必了,人多未必好。我自有安排。”三尊者離開後,唯獨齊上年留了下來。

“還有何事?”

“師弟——”齊上年頓了頓,“我又忘了,這稱呼已經不能隨便叫了。掌門,何回越來越不受控制了,雖然我已經給他食下了剔骨丹,但這些年他魔復甦是不爭的事實,當年你一念之仁,留存下他,可曾想到今情形?依我看便將他永世囚,不要再放出來了。”應央道:“上年,我有時候也想不明白,你為何對他如此狠心。何回直到十歲都是由你帶大,那時你將他帶在身邊,視如親弟,怎麼捨得如此待他?”齊上年沉默片刻道:“掌門,他的出身已經註定了他的命運,就算我再努力也無法將他引上正道,我已經對他很寬容了。這次他傷了你我的徒弟,被關進了誅山牢獄中,難不成你還要放他出來?”

“他犯的錯,按律只需閉一月,我沒有理由將他一直囚。”

“所以,掌門,你這次還是要放過他?”

“上年,這一百年你做的已經夠了,我一直冷眼旁觀未有阻止,並不代表我贊同你。何回現在已經塔部首座弟子,在位份上與你平起平坐,便不容你隨意處罰!”

“既然掌門如此堅決,就當我沒說過。”氣氛一時僵持,兩人相視無語,過了片刻,氣氛稍緩,應央道:“此番龍冢之行,我將帶上祈崆與夙葭。釋心尚幼,我不在的子,她就教給你了。我本就出於鼎部,私心裡也希望她跟你們親近些。”口氣已軟了些許。

齊上年便也不再強硬:“掌門放心。”齊上年離去後,守候在殿外的夙葭和祈崆走進殿內。夙葭道:“師傅吩咐的東西,葭兒已經備好。”

“好,三後,你倆隨我一起出發,此次龍冢之行兇險難測,你們務必做好詳盡準備。至於釋心,讓她一人呆在天機山內不知道胡鬧成什麼樣子,先送到九鼎山,讓齊上年代為管教著。”

“是。”祈崆應了。

夙葭道:“師傅,真的要去龍冢嗎?除了血跡和爪印,誰也沒見到過妖獸,也許是有人故佈疑陣惑眾人呢?”

“若不取龍骨,以後還會發生這樣的事,那時秋凌烈再提重建十九層鑑妖塔的事,那結果未必與今一樣。無論如何,有我應央執掌清嶽境一,十九層鑑妖塔絕對不能讓它建起來。”傍晚時,釋心從祈崆處聽了應央要去龍冢之事,跑到應央身邊道:“師傅,你要出門很久嗎?為什麼祈崆師兄和夙葭都能去,獨獨不帶我?帶我一起去嘛。”

“此行兇險無比,不是玩鬧,不能帶你去。”釋心撇撇嘴:“我沒有玩鬧啊!我力氣大,跑得快,肯定能幫師傅很多忙!”

“不行,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應央頓了頓,“另外我不在這幾,你先住到九鼎山去。”釋心本還想纏著應央磨一磨,轉念一想九鼎山離地燭龍山很近,偷去燭龍山會更容易些,是以沒再堅持,道:“是。”三後,釋心目送應央和祈崆、夙葭三人離去,隨後收拾東西,從機關陸傳送到九鼎山。綺陌已經在機關陸旁等著,兩人見了面一團歡喜,手拉著手上了山。

這次釋心要在九鼎山久住,齊上年便讓人在綺陌隔壁專門騰出了一間房間給她住。綺陌成為大弟子後,便不在跟著普通弟子每上早午晚課,而是與其它大弟子一起,由齊上年和三師兄暗、四師兄風故輪傳授。釋心是掌門託付來的,自然可以跟著大弟子一起學習。

釋心來了幾天都只見齊上年和另一人輪授課,到奇怪道:“綺陌,你不是說有三位師兄輪授課嗎?第三位師兄怎麼還沒出現?”綺陌笑起來:“一直是三位師兄在授課啊,昨天是暗師兄,前天是風故師兄。”

“昨天和前天明明是一個人!”

“哈哈…”旁邊的一名大弟子笑起來,“綺陌你這丫頭,一定沒告訴掌門三弟子這兩位師兄是雙胞胎吧。”綺陌笑道:“釋心,你不是自認為銳嗎?兩人雖然外表一模一樣,但說話風格、情脾氣都不一樣,稍稍觀察都能發現的。”

“可是——”釋心覺得不能理解,“這兩人的氣息是一模一樣的啊,完全就是一個人嘛。”綺陌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又不是狗,怎麼總用鼻子去判斷人?重要的事情要用眼睛去看,眼見為實嘛!”

“哼,誰說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準!”釋心不服氣,連著好幾天沒事就往風故和暗兩人身邊湊,想分辨出兩人氣息的不同,最後她放棄了,這兩人在她的覺體系中本就是一個人,完全無法區分出來。

綺陌教她一招:“你記住了,風故師兄不愛笑,看人都是直勾勾的,說話語氣沒什麼起伏,但很容易生氣,是個暴脾氣;暗師兄隨和愛笑,喜歡跟大家開玩笑,脾氣特別好,很少有人看到他發脾氣。”饒是綺陌講得再清楚,釋心仍是分不清兩人。在她的眼裡,除了應央、齊上年以及祈崆這些容貌突出又長時間相處的,其它人在她眼裡都是一樣的。就好比人看到一大群綿羊一般,縱然它們的臉千差萬別,各有胖瘦,各有脾氣,但就是分別不出哪隻是哪隻,只能通過氣味判斷。

綺陌道:“若你仍是分不清,你就看兩人所配的雙卯,風故師兄喜佩金石卯,暗師兄喜佩珠玉卯。”所謂雙卯,就是男子系在間的配飾。男子配卯,女子配璧,清嶽境內大部分人都有這樣的習慣。

於是釋心每次見著兩人都先看飾雙卯,才能區分今是誰授課。

經歷此事之後釋心也認識到自己臉盲的問題,開始有意識地屏住呼,靠眼睛來觀察來往人臉,進行識別。

很快在九鼎山上半個月就過去。釋心數了數手上的離風株,只剩兩三片了,於是當夜趁著眾人睡之際,偷偷御劍飛去了燭龍山。到達雪巔,釋心發現離風株長勢喜人,從原來手指長短長成一尺半高的一大簇,葉子肥厚,竟還冒出幾個花苞出來,比在赤水畔時千辭用法術營造的冰凍結界長得還要好。

釋心開心壞了,當即奢侈地吃了一個花苞,正要採摘葉子時,突然腦中想到了什麼,立即動手幹了起來。以離風株為中心清出一塊半丈方的空地,仿著赤水畔神尊曾經開墾的菜田形制,在四周還圍了一圈籬笆,隨後從原株上折了十幾枝莖,規律地`進雪地裡。做完這一切後,釋心看著自己的小菜田頗有成就

等看夠了自家的小菜田,釋心小心翼翼地採摘好接下來一個月的食量後,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燭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