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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弟子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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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很快開始了,第一個弟子上場。一共四道考題,每位首座弟子出一道。齊上年第一個出題道:“請說出五十種使用蘇眠草煉丹的忌。”聽了題目,釋心頗有些驚訝,低聲對祈崆道:“師兄,這是什麼考題?難道不是考驗法術?綺陌這些天都在讓我陪她練習法術呀?”祈崆笑道:“哪有那麼簡單。法術只是一部分,齊上年是他們的大師兄,最知這些人的優點和不足,他出的考題,都有針對。”果然便見那名執劍上場的弟子抓耳撓腮,斷斷續續說出十五種忌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齊上年道:“雲燕,我一直告訴你,法術固然重要,然而你入我鼎部,採藥煉丹這才是本。去本逐末,如何能有見樹?回去把《丹草集撰》抄個兩百遍。”釋心“噗”地笑出聲來:“師兄,這考核要是不過還要當眾受罰,這些鼎部弟子可真慘。”

“齊上年治人治心,自有一套。”叫雲燕的弟子信心滿滿而來,灰頭土腦而去。因第一道題未過,後面三題自然連出都不用了。

第二位弟子看上去像個書生,齊上年給他出的題是:“連跨十個火鼎。”那弟子一聽只要跨火鼎如此簡單,表情立即就輕鬆了,志在必得道:“弟子定不負大師兄所望。”釋心又忍不住笑了:“師兄,怎麼有這樣的題,之前那麼壯的弟子,讓他背書,這個一看就文質彬彬的,居然讓他跨火鼎。”祈崆道:“那火鼎中不是普通的火,而是煉丹的純陽之火。這弟子體內陰陽失調,陰火過旺,陽氣不足,分明是平修煉時走上了岔路。齊上年這是借‮試考‬點醒他呢。陽火灼體,他本捱不過五道純陽之火。”果然那弟子剛跨過第二道火鼎額上便汗如雨下,跨過四道火鼎後直接一頭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齊上年命人把他送下去療傷,隨後讓下一個人進場。

如此連續考了七八人,都是稀里古怪的題目,看著簡單,卻偏偏都是那些弟子的死,沒一個能通過。昆婉、古燎達和祈崆三人連出題的機會都沒,閒坐著聊起天來,一副湊熱鬧的模樣,明顯是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了。

到了第九人,齊上年的態度明顯變了,總算出了一個在釋心看來正兒八經的題目:“為附有靈的武器退靈。”那武器拿出來時,是一柄銀柄尖槍,槍刃上反著妖異的紫光。光這做為試題的槍一拿出來,便知比之前的考題高了許多段位。那弟子也不含糊,立即施法靈,在校場上與靈鬥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將靈打散成煙。

那弟子捧著銀柄尖槍上前,齊上年淡淡道:“這靈既然由你所驅,槍便是你的了。”就如綺陌所說,只要過了齊上年的題,後面三人出的題都不是問題。古燎達的題目是:“與我以劍過招,百招內不輸便通過。”昆婉的題目是:“聽我撫琴一曲,若守得心智不失便過關。”相較於前兩人,祈崆的題目簡直動機不純:“獻上生平煉得最成功的丹藥一壺”釋心幾乎懷疑那弟子要大罵祈崆趁火打劫了,哪知那弟子有備而來,早奉上巴掌大小的銅爐道:“此銅爐內有闢水丹十粒,是弟子生平最得意之作,請祈崆師兄評定。”祈崆看也不看,讓釋心收了,點頭:“不錯。”這人喜滋滋地離開了。

釋心捧著小銅爐表情複雜:“師兄,怎麼覺得他們被你趁火打劫還很開心?”一旁的昆婉笑道:“釋心,你這是第一次參加難怪不知道,除了齊上年出題玩出花兒來,我們三人的題目都是不變的。至於你祈崆師兄的題目,那是師尊定下的。”祈崆點點頭,表示她所言非虛。

釋心恍然大悟道:“師傅好狡猾!”

“我想,還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昆婉笑著附到她耳邊低聲道,“師尊啊,沒成為掌門之前是焚海的徒弟,是當時鼎部大弟子輩中最年幼的一位。師尊什麼方面都優異超群,無人可及,偏偏於煉丹一術上…那是一塌糊塗、慘不忍睹啊!”難怪要訛弟子們的丹丸!釋心今算是對他的師傅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又考核了七八名弟子,釋心看了看綺陌現在的座次,再過四人就是她了。便在這時釋心居然聞了何回的氣息。她從來不懷疑自己鼻子的靈程度,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將目光準確地投向不遠處正隱在樹冠裡的何回身上,而何回此時也正在看她,目光匯後,兩人心中皆是微微一驚。

釋心驚的是以現在的情形看,他明顯藏在樹冠裡旁觀有一會了,一直掩藏氣息觀察她是什麼意思?

何回驚的是,他剛才只是稍稍起了些怒意,散了一絲戾氣出去,怎的釋心立即準無誤地發現了他?

釋心看他突然揚著嘴角笑起來,戾氣也隨之瞬間消失無蹤,正奇怪時,就見他跳下樹冠大步向她走來。

何回走過來時,周圍的人明顯對他有些畏懼,紛紛給他讓了一條路。古燎達第一個過來道:“何回師弟,你來啦!”何回沒什麼表情地一一掃過他身後的祈崆、昆婉兩人:“你們都在呢?看你們的表情,好像我很不受歡?”這話是對著兩人說的,目光卻直接穿透兩人落在齊上年身上。

齊上年表情淡淡的,壓沒有理他。

古燎達跟何回比較悉,上前攬他肩道:“何回師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五人有好久沒聚在一起了。”

“是呀,好久了。覺你們四個人才是一體的,我是多餘的。”齊上年道:“既然來了,就入席觀試吧。來人,給塔部首座弟子置席。”一個小弟子搬著椅子過來,齊上年道:“請坐。”隨即道,“下一位。”這位弟子入場後,齊上年出的題是:“在一柱香的時間內,找出藏在九鼎山某處的魂器。”便見那名弟子不急著離開尋找,卻閉眼打坐起來。眼見香燒去一半,那人還一動不動。

釋心不解道:“師兄,他是要放棄了嗎?”祈崆搖搖頭,讚道:“這位弟子是真有些能耐的。他此刻正使用分靈術,這是極高深的法術,需行術者封閉六識進入入定狀態,然後將靈識分出去應魂器位置。越是境界高的人,分出去的靈識應到的東西就越細微,最後甚至能應到最普通的花草沙礫,於萬物之中準找到目標。當然,修煉到應魂器的境界已經很難得了。”就在香快燒完時,那弟子化成一道光飛了出去,片刻而歸,手上拿著一枝細毫筆,香也應時而滅。

齊上年點點頭:“不錯。這狼魂筆即便拿在手裡也很難發現它的特殊,你能通過分靈術應到它十分難得。這一題你過了。下面請你古師兄指點你一二。”眼看又一個即將考核成功的弟子,古燎達、沐畫自然不會為難。最後他走到祈崆面前,遞上來一個用白玉瓶子裝著的“生靈丸。”所謂生靈丸,是一種可以短時間催發出巨大靈力的丹丸。

釋心接了過來,給祈崆。祈崆點點頭:“很好。”聽到祈崆的點評,那弟子喜笑眉開,就等著旁邊弟子宣佈晉升大弟子的結果了。便在這時坐在一邊的何回道:“慢著,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他的目光掃了四周一圈,“如果我沒記錯,我也是考官之一,我還沒有出題,你們就要宣佈結果?”他的話令現場眾人一驚,齊上年道:“以往幾屆的大弟子考核,何師弟都不參加,今為何如此有興趣?”

“齊師兄是在置疑我考官的資格嗎?還是說?你在威脅我退出?”何回眯起眼,身上的戾氣隨之暴發,在場眾人都能受寒風陣陣。

古燎達忙安撫他的情緒道:“齊兄怎會有此意,何師弟你誤會了。只是你一直未曾參與此事。今突然前來,令大家有些意外。”何回不理他,近齊上年道:“我就想問問齊上年齊大師兄,我何回,還是不是塔部首座弟子?有沒有當主考官的資格?”隨即壓低聲音在齊上年耳邊道,“還是在你眼裡,我跟草芥無異,可以任你欺辱不敢還手?”齊上年神不變,淡淡道:“我視你為什麼你不必知道,你想當主考官就當吧。本來這裡一直有你的位置,是你自己不屑要,或者說——”齊上年轉過頭正視他,“你怕我,所以不敢要?”被他一,何回的怒氣更盛。便聽齊上年又道:“連怒氣都控制不好,還敢在我身邊出現?一會你控制不了戾氣,別怪我把你扔出去。”何回身上戾氣竟慢慢淡了去,他轉怒為笑:“很好,有齊上年你一句話,我今便當一次考官了。對了,考題麼——我們塔部以機關陣法著稱,這樣吧,我佈下天演十八陣中隨意一陣,若這弟子能破陣便算通過。”說著,他迅速在校場上佈下一陣,對那弟子道:“請。”那弟子不敢直視何回的目光,猶豫不定地看向齊上年,只聽他道:“去吧,天演十八陣是最基礎的陣法之一,以你的本事通過不難。”

“是。”那弟子彷彿吃下一枚定心丸,走入陣法之中。法陣之外的人是看不到法陣裡發生什麼的,只見不足半柱香`功夫,那名弟子從法陣中跌出來,噴出一團血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