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照顧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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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摸不到?我不就在你面前嗎?顏不語,你不能總這麼神兮兮的,我不喜歡瘋子,師傅更不喜歡瘋子,你要是時不時的犯瘋症,師傅說不定會把你趕出去。”
“好,好,我不瘋,我一定不瘋。為了你,我肯定不會讓自己瘋的!”
“哎呀!”釋心微惱,“你別動不動就把我掛在嘴邊,好像離了我就活不下去一樣。”
“小魚,離了你我真的會活不下去。”
“…”釋心決定閉嘴不刺他。
顏不語的腿傷好得很快,有應央給的靈藥,沒幾已經可以拄拐下地,神看上去也更好了。不會冒出那種神兮兮的話,看人的眼神也正常了,見到祈崆也知道禮貌地打招呼道:“祈崆師兄好。”祈崆是把他當瘋子的,一般不搭理他。
隨著子一過去,顏不語的神狀態恢復得非常快,眼神變得平靜了,便又顯出文質彬彬的儒生模樣,釋心不在的時候便拄著拐在院子裡來回走著鍛鍊身體;釋心在的時候,寸步不離粘人得跟一條小狗一樣。
釋心每從天機殿學習回來,他便安靜地坐在她身邊,或是看她背書,或是看她練習法術,或是看她什麼都不做趴在樹上睡覺,在他眼裡,釋心的一舉一動都是美好的。彷彿只有釋心在身邊,他才算活著。
又過了半月,這一顏不語很早就醒來,然後去廚房煮好早飯,再去隔壁叫醒釋心。釋心的聽覺靈,幾乎顏不語一扣門她就醒了,打著哈欠起給他開門。
顏不語站在門外,穿著非常齊整,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釋心耷拉著眼皮瞄了他一眼,並沒有注意到他與平常的不同,隨即閉著眼在院子裡連翻了幾個跟頭,又吊在手臂的樹枝上晃了晃,活動開筋骨,這才算是真醒了,從樹上跳下來,坐到院中的石桌上等吃的。
顏不語將熱騰騰的早飯端出來,祈崆也正好出門,顏不語忙道:“祈崆師兄早,我煮了面,師兄可要一起吃點?”祈崆照例沒理他,對釋心道:“吃過了去天機殿上課,古燎達請我去幫忙,暫時不回來了。”釋心嘴巴滿吃的,不耐煩地朝他揮了揮手。
“小魚,你今天上完課可以早點回來嗎?”
“為什麼?”顏不語慢慢地喝了一口湯麵:“今天…是我的生辰,我希望這一天能跟你一起度過。”
“生辰啊,好的。”釋心隨口答道。
天機殿內,釋心再一次纏著應央道:“師傅,你就把木劍還給我吧。不能那什麼,有一個詞叫‘因噎廢食’,不能就此不准我使劍了吧。”應央道:“你是想再摔一次?還是想再逃一次?”
“我保證,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那種情況,真的!師傅,你總不能一輩子不許我碰劍吧。”
“以你這莽撞子,還是一輩子不碰的好。”應央油鹽不進,鐵了心不讓釋心再碰飛劍,不僅沒收了木劍,還嚴厲警告了祈崆,釋心是真的沒辦法了。
上完早課,應央道:“我要去瑤琴山幾,這幾你不必來上早課了,好好自休。”出了天機殿,釋心正打算返回住所,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往山溪跑去。
顏不語打掃完院子落葉,便端了個凳子在院子門口坐守。從一開始的滿心期待,隨著頭偏西變得漸漸冰涼,他又想起了那一大早,他蹦蹦跳跳地去海邊找他的小魚,然而從初等到落,他的小魚再沒有從海水裡游出來。他不敢再承受一次那樣的折磨,渾身恐懼得顫抖起來,意識又開始糊,他知道自己瘋症又要發了,咬著牙忍受著內心的巨大恐懼,自言自語道:“我不能瘋,我不能瘋。”終於一個小小的人影自遠及近,向院門走來。
顏不語扔掉柺杖,踉踉蹌蹌地向人影奔過去,一把抱進懷裡。釋心被他抱得難受,道:“顏不語,你瘋症又犯了?別這麼抱我,難受。”顏不語急忙鬆開她:“我沒有,我沒有犯,我一直在等你,等得有點兒著急。”釋心甩了甩身上的水道:“我也沒想到這麼晚,本來以為很快就能好的。”說著攤開一串晶瑩剔透的石鏈,“山溪裡有許多很漂亮的石頭,我本來想給你做個項鍊,可惜鑿孔時總控制不住力道把石頭砸碎了,只能串出這麼多。你當個手鍊,不對,好像當手鏈又太大了,怎麼辦?”
“小魚,這個難道是送我的…生辰禮?”
“當然是送你的,這裡還有別的人過生辰嗎?對了,當腳鏈!”說著釋心蹲下去,抓住顏不語受傷的斷腿輕輕提起來一點,將石鏈往固定的竹板上一套,不大不小正好。釋心開心道:“哈哈,不錯不錯,沒白費我一番功夫。”剛說完,人又被顏不語抱住了,這次抱得更緊,緊得幾乎要把她勒進膛裡一般。
“顏不語,你又發什麼瘋,鬆手啦!”
“小魚,我沒瘋,你別怕。”
“快鬆手,我呼不上氣了!”吃完勉強算豐盛的晚飯,釋心在院子裡撿了樹枝偷偷練了會劍術,累了,便躺在草地上睡著了。顏不語洗好碗出來時,看她趴在地上睡得真香,捨不得叫醒她,便小心翼翼地在她身邊躺下,將她圈進懷裡,彷彿抱著一尊瓷器一般。
夜裡風涼,釋心被凍醒了,看到顏不語睡在身邊,搖了搖他:“顏不語?”
“嗯?”顏不語糊糊地應。
釋心摸了摸顏不語的臉,覺出燙得厲害。釋心身強體健,從來沒發燒冒過,但在難民村好歹與人住過半年時間,知道這種病症。當即將顏不語扛回了他屋裡,把他沾了水的外衣脫掉,給他蓋了被子。做完這一切,釋心打了個哈欠,瞧著顏不語縮在裡,邊上還空著一大半,也沒什麼忌諱,爬上去跟著睡了起來。
顏不語是在冰山與火海的輪折磨中甦醒過來的,醒來時見著釋心就躺在身邊,突然心就靜了,彷彿世間一切都不重要了。
“小魚。”他低嘆著,將輕輕印上她的額頭。
“嗯?”
“小魚,我再問你一遍,你願意只當我一人的小魚嗎。”釋心半睡半醒,糊糊道:“除了你,也沒人這麼叫我。”
“是啊,你若只是小魚,便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