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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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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30%的可直接看,否則要等等,謝謝支持正版,麼麼噠“那是什麼書?”

“一本記載了許多世間珍禽異獸的書。”

“是這本嗎?”釋心指著一旁書櫃上的一排書簡。

應央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原來放在這裡。”釋心探過頭去,看應央從中出一卷,只見那一頁上寫著大大兩個字“視”旁邊還配了一副畫。應央翻完,便將書簡放回去,不料碰下角落一冊積灰甚重的書簡。釋心立即上前撿起來,突然不動了。”應央似是發現她的異常,側頭問她:“怎麼了?”釋心指著攤開書簡的兩個字道:“師傅,這兩個字我看著眼,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字。”應央低頭一看,道:“這是饕餮,一種遠古兇獸。”

“饕餮?”釋心讀出悉無比的發音,神尊教她學了許多字,當然也教她這兩個字,只是筆劃太過複雜,她從來沒真正記到心裡。

“饕…餮…”應央重複了一遍。

釋心莫名地生出一種彷彿被看穿的窘迫,忙道:“師傅我累了,昨天晚上沒睡好,想先回去休息。”

“去吧。”釋心驚慌失措的走出書庫,才發現把那本記載著饕餮的書簡也帶了出來。釋心猶豫了一下,攤開書簡,只見上面畫了一隻十分奇怪醜陋的的野獸,頂著一張人臉,身子卻像一隻山羊,眼睛更是生到了腋下。釋心皺眉,將書簡橫過來豎過來看了幾遍,確定這就是史載的饕餮模樣,不嘀咕道:“真是胡扯,我才不長這個樣子!”於是不去看那圖,看旁邊數行文字,只見書簡上寫著:其狀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其音如嬰兒,名曰饕餮,是食人。

再往下卻是一段紅筆批註:清嶽建派百年時,鉤吾山現身一隻饕餮,伏屍千里,血成河,崑崙、蓬萊、蜀山,三大修真門派傷亡過半,方困住此獸。此獸不堪被俘,自食軀體而亡,僅存零碎殘骸,無人見其真容,所遺畫像乃殘骸拼湊所得。饕餮兇獸,骨血劇毒,傲貪殘,暴嗜殺,見必屠之,但凡有一隻降生世間,便是天地浩劫。後世之人謹鑑之。——宇空釋心合上書簡,心中驚駭,抱著這本書簡,卻如抱著一個火球一般,燙得她渾身難受。她不僅是一個妖獸,還是那般狠毒的妖獸?傲貪殘,暴嗜殺,見必屠之?

釋心往回走,越走心跳得越慌,恍惚中,懷裡這本書變成了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妖怪,正虎視眈眈地想要食了她,畫面瞬轉,她孤零零地走在天地間,周圍突然出現許多人,拿著武器對她揮砍,高呼著“見必屠之”她拼命逃跑,一轉頭,一把長劍向她直直刺來,隨著長劍而至的還有應央冷漠厭惡的表情。

“啊!”她驚叫一聲,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回到房門口,背後出了一身冷汗,釋心猛地推門進屋,生了一盆火,沒有絲毫的猶豫將那書簡投進了火盆裡。

看著書頁被火舌得焦黑成灰,彷彿她是饕餮的真相也徹底消散無形一般。

無盡潭邊,寂靜得不聞蟲鳴風聲。兩道人影自陰影中走出,其中一人道:“掌門將我約到此處是何用意。”正是執劍尊者秋凌烈。

應央淡淡道:“救人。”

“一個下等弟子的命何時需要掌門來心了。”

“我雖不喜那名弟子,但讓他因此魂飛魄散卻不是我想見到的。”秋凌烈冷漠道:“那是他的命,他執念太深,妄念太重,偷食果,命數當絕,與旁人何干。”

“若秋尊者果真如此心狠,何必要特地將他養在無盡潭極陰地,以陰寒之氣養他魂魄?”秋凌烈被他的話堵住,便見他從袖中取出一塊冒著森森寒氣的冰匣,打開冰匣,裡面赫然放著一塊鮮血淋漓的塊。看到這塊,秋凌烈的面容終於有了鬆動:“這是…視?”

“兇獸視,身體之割之復生。也是此弟子命不該絕,在滅蒙山恰好出現了一隻視,我一得到消息便趕了去。”秋凌烈慨道:“視豈是說割就割的,掌門為了一個死不足惜的小弟子以身犯險,這是我沒想到的。”上去接過冰匣:“秋某在此多謝掌門了。”

“你也別高興太早,這視只能保住現存的魂魄不散,他已經散去的魂魄是聚不回來了,生生世世都是個缺魂少魄的白痴。”

“我知道,他能保得一命已經是他的造化,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秋凌烈向潭水邊走近一步,轉身道,“掌門可要與我一同下去,看看這弟子的結局?”

“也好。”兩人說著一起跳入潭水中,闢水直下,落在潭底的石臺上。秋凌烈捧著冰匣子向昏的顏不語走去,突然聽應央道:“慢著。”秋凌烈轉身道:“掌門又有什麼吩咐?”應央走到秋凌烈身前蹲了下來,表情凝重地看著地下的一圈血線。

秋凌烈這才注意到這血圈,驚訝道:“這是什麼?”應央道:“難道不是你設的?”

“不是我。”應央伸手沾了一點幹血查看,突然臉一變,指尖立即騰出一朵火花將血漬燒去,而指尖已經微微發青。他立即催動靈力,將毒氣出。

秋凌烈瞧他這番模樣,問道:“這血有毒?”

“沾膚即腐,十分剛猛。”

“看來這裡除了我,還有第二個人來過。”應央目光落在血圈內遊離的散魂,淡淡道:“無論是誰,那人的目的跟我們一樣,都是保這小弟子魂魄不散。”秋凌烈驚奇地看向血圈之內:“三魂七魄居然一絲未少?”潭底的狀況也是應央始料未及的。他取出一個小瓷瓶,裝了些沾了毒血的碎沙,隨即揚手擊出一道火焰,將毒血盡皆焚去。血圈一消失,圈內的遊魂立即四散逃開,然而還沒飛出去,盡數被進冰匣的視裡。

顏不語的魂魄幾乎已經完全逃離軀體,血圈一除,他立即氣絕。秋凌烈不慌不忙地取出滿魂魄的視,用手捏成心臟的模樣,隨即將那顆心臟埋進了顏不語的膛之中。等他收回胳膊,顏不語幽幽的長出一口氣,膛有規律的起伏起來。

秋凌烈道:“等他醒來,我會問明此間之事。”應央道:“秋尊者且去,我再看看。”秋凌烈將無知覺的顏不語拎起,先一步離開了無盡潭。

應央獨留在原地,目光落在焚成焦黑的血圈上,若有所思。

應央回到天機山時正是正午,陽光十分濃烈,他剛走到殿門口,便見釋心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趴在臺階上,一動不動,只一雙眼珠子咕嚕咕嚕地打轉,看到他後,更是急速地眨眼。

“怎麼了?”應央走到釋心身邊,剛扶她,便見不遠,祈崆也以一種古怪的姿勢抵著龍柱上,似是被人推出去的模樣。

應央頓時明瞭:“夙葭,你回來了。”殿中傳來女子冷冷的聲音:“葭兒再不回來,恐怕師傅已經忘了有葭兒這個徒弟了吧。”

“怎麼會。”應央說著,解開了釋心和祈崆身上的法術,釋心立即跳起來抱住應央,委屈道:“師傅,二師姐欺負我和大師兄!”

“閉嘴,誰是你的二師姐。”夙葭自殿內走出來,“我不會承認你。”釋心毫不怯:“誰稀罕你承認!你誰呀!”一轉身抱著應央道:“師傅,我也不承認這個二師姐,她連大師兄都打,我們別要她了!”夙葭沉聲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你撕呀,我的皮那麼厚你撕得開就來撕啊!”祈崆灰溜溜地站到應央身後,對兩位師妹的舌之戰裝聾做啞,以免再被戰火波及。

應央聽著兩個弟子越吵越不像話,按著釋心的頭,將一副小豹子模樣的她強行安撫,然後對夙葭道:“祈崆說你前陣子曾經回來過?”夙葭素來端莊持重,何時與人這般鬥過嘴,努力平息怒火使自己表現得波瀾不驚道:“我回來時天機山空無一人,便去瑤琴山呆了些子。”

“誰說空無一人,我不是人嗎!”釋心不服氣地嘴道。

應央又把釋心按了回去:“你回來了也好,我們師徒四人也算是團聚了。你們倆個沒有正式見過面吧。夙葭,這是為師新收的徒弟,你的三師妹釋心。釋心,這是你二師姐夙葭。”

“哪裡來的臭丫頭,師傅現在收徒可真是不挑。”應央聽了不悅,斥道:“夙葭。”夙葭終不敢太放肆,轉過身去:“師傅收什麼樣的徒弟,我管不著,只要後別讓她來煩我。”釋心則朝她擠了鬼臉。

“祈崆,你帶著釋心先回去吧。我有話與夙葭說。”

“是,師傅。”祈崆伸手來牽釋心道,“師妹,我們走吧。”釋心頗有些不甘心,瞪了夙葭一眼,才乖乖地跟祈崆離開。

“師傅,你在找什麼?”

“《山海百獸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