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靡靡之音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大廳裡悄然傳出情意亂之聲,凌羽轉頭看去,那些沙民似乎被這隻舞蹈勾起了**,沙尾和手臂從桌下摸進一旁女人裙裡,喧鬧聲此起彼伏,那些女人們如同布偶一樣被推來推去,衣衫被漸漸扯開,出雪白脖頸和鎖骨。
咚的一聲響起,彷彿鏡子破碎,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耶亞克握著佩刀,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夜深了,尊敬的沙民之主,狂歡留待事情結束後再行不遲。”沙民之主微微點頭“羅延,帶特使大人去休息吧。”
“是,”先前那位沙民低聲行禮。
眾人跟著羅延朝木帳外走去,耶亞克一步步朝前走,羅延也不很過去,只是和蘇亞雷斯說“大人看起來有些不悅。”
“悅不悅你們還不清楚?”蘇亞雷斯問。
羅延立刻誠惶誠恐道“大人誤會了,這只是風俗不同,並非…”
“既然知道風俗不同,卻還非要做,是為什麼呢?”黑袍人笑著說“在蘭洛,對女不尊重可是罪大惡極,難道沙主不是在挑戰我們的耐心嗎?”
“當然不是…”羅延急忙解釋。
“那就是在試探帝國嘍?”蘇亞雷斯低聲說“莫非沙民之主覺得帝國軟弱,可以欺負了?”
“絕對不是,那些女人都是貴族室,也是因為尊重大人們才讓她們參加會議,沙域少有玩樂,能提起興趣的事情著實不多,還望大人諒解。”羅延說。
“沙民,沙民,終究是異族,”黑袍人緩緩有遠“大家都再清楚不過。”蘇亞雷斯不再說什麼,快步跟上了耶亞克的腳步。
巨龍在湖邊降落,羅延領著眾人進入一片無人的木屋裡,遠處才是沙民居住的地方,熱鬧非凡,這裡就顯得有些安靜。
耶亞克走進房間裡,關上了門,蘇亞雷斯指揮起了人員安排和守夜人,今天守夜的是另外三人中的人。
凌羽推開房門,打量了一眼陳設,說是沙民的遠比普通鋪簡陋,沙民對帝國的態度也可見一斑。
房屋靠窗,他用雙臂撐著身體朝外看,遠處沙民村落裡熱熱鬧鬧,人們載歌載舞,但總有一群不和諧的人在陰影中徘徊,腳鏈聲如湖水聲相呼應,作為帝國子民,他二十五歲前從見過所謂的奴隸,覺得最低賤的是傭人和商人,被其他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而如今才終於見到了所謂的奴隸,大概明白了諾伊修斯統一大陸的初衷。
忽然,咚咚的敲們聲從屋外傳來,凌羽回過身說“請進。”門被吱的一聲輕輕推開,走廊裡腳步聲不斷,沙民少女提著一盞油燈,捧著托盤走進。
“你是?”凌羽疑惑不解。
沙民少女伸手指了他身後的鋪,張大嘴,醞釀半天才彆扭的說出一個字“暖…”凌羽又打量了一眼少女,只穿著單薄的布衣,似乎剛洗過澡,頭髮潤滑,髮梢瀰漫著甜香,但沙尾上掛著的銅片似乎說明只是個奴隸,他疑惑,難道奴隸還有分工?暖奴隸…。
可突然一個人影從沙民少女身後閃出,手中一蠍尾狀的尖刺,刺入沙民少女脖頸內,少女腿雙一軟倒了下來,人影伸出將少女扶住,放在一旁,回身關上了房門,轉過身,黑衣包裹著玲瓏曲線,全身上下只出那雙紫的眼睛。
“是你…”凌羽愣了一秒。
人影拉下面罩,出那張悉又陌生的臉龐“是我。”
“看起來耶亞克說的是對的,”凌羽瞥了眼冬蔥,取名很富有詩意,卻冰冷的像柄利刃。
“你不應該意外,”冬蔥輕步移到窗戶邊,抬手關上,最後看了眼屋子“讓didū使者住這麼破舊的地方,父親是真的想要脫離帝國控制了。”
“父親?”凌羽一驚。
“對,我父親就是沙主,不過別太驚訝,我的兄弟姐妹有上百人,他估計都記得我是她的女兒,”冬蔥彎端起木盤,走到邊坐下“你應該明白沙民一些事情。”凌羽記得耶亞克曾說過,對於沙民首領來說,最忠心的永遠是自己的孩子。
“沙民女地位低下,但沒有人會養活無用的傢伙,就像你看到的,連奴隸也有分工,她只負責替客人溫暖冰冷的鋪,而我的任務…”冬蔥抬起頭看著凌羽“刺探情報。”
“所以你去斷刃城是做內?”
“我們在斷刃城的眼線報告,有didū使者入城,我接到的任務是確定didū使者的目的,”冬蔥捏著圓滾滾的瓷瓶“但總督府檢查嚴密,如果不借助一些方法很難進入,而在斷刃城,暗裔之民的地位很高,所以我找到了你。”
“那晚你去了哪裡?”凌羽問。
“在屋外待了一天,我計劃只是去查看公佈的執刃者任務,確定所有任務之後我就離開了,”冬蔥將瓷瓶放在邊“剛好回來之後,你們就到了。”
“來找我是因為那個傳說?”
“是,”冬蔥點頭“我需要那把劍,父親曾說誰幫他找到那把劍,誰就可以離開這裡。”
“離開?”
“離開。”
“為什麼要離開?”
“這裡很好嗎?”冬蔥仰著頭問,凌羽無法回答,只能將頭扭開,按以往來說,說出那種悲傷話的人,應該是低著頭,可冬蔥卻像是在質問。
“我六歲時被帶離母親身邊,與許許多多年紀相仿的孩子被丟進沙漠裡,最後活下來的只有幾個人,然後父親在沙漠盡頭等著我,告訴我,幫助他統一沙域,他會給我想要的。在此之前,我甚至都沒見過他,我只想要母親,可殘酷的訓練讓我什麼也不敢去想,直到什麼也想不起來。一次我取得一個關鍵情報,父親答應滿足我一個願望,我當時只想見一面母親,她的樣貌在我眼中已經漸漸模糊,可父親卻只是隨便領來了一個沙民女,我很清楚我母親是個人類,可除了她給我取得名字,我什麼都記不得了。”冬蔥聲音漸漸低落下去。
“冬蔥是什麼意思?”
“一種沙漠裡生長的植物。”
“你母親應該是即海人,”凌羽說“即海人起名喜歡用能夠見到的山林樹木做名字。”
“即海人…”冬蔥呢喃著這個名字“即海的女人在沙域就像是廉價而美麗的寶石,今天宴會上那些女人基本都是即海人,即海戰亂,許多人逃到東陸,男人大部分充軍,女人則多數被當做奴隸賣掉。”
“他們也需要統一,”凌羽說“和沙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