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她們兩人默默地齊肩快步穿過大街,往曲龍鎮外二里遠的山林行去。她們的家在半山上,徒步上山得走上個把時辰。白衣蝶算算時間,回到家時該是黃昏了。
他,這會兒會在月樓等地嗎?白衣蝶靜靜趕路,心坎備覺空虛和淒冷。
原先那因寧時鷹而難得顯現的光采,現在已黯淡下來,回覆她慣有冷冰冰的表情。原來他已有婚配,那麼為何他還三番兩次對她好?因為同情她嗎?還是拿她當消遣?
白衣蝶忍不住要在心底埋怨那張曾經含笑望著她的俊容。
她頭一次對一個男子動了情,沒料到下一刻竟受到他心愛女子的羞辱。
白衣蝶把她那好不容易敞開了一點的心又縫上了。
白心見姊姊憂鬱消沉的表情,心底也跟著難過起來。她氣憤難平地罵道:“那姓蕭的姑娘太欺負人了。下回給我遇到,我定撕了她的嘴!”
“心,你別惹事了。”
“姊,我們真的要回去?”白心實在不甘就這麼離開。
白衣蝶嘆氣道:“這樣也好,總不能扔下爹一個人。”白心一聽,低下頭來一言不發。
想到今一別,可能再無相見之了,白衣蝶竟難以剋制地到強烈的空虛。
想起那嗜酒如命的爹爹,白衣蝶好似能夠明白他的受、他的痛苦。
她輕輕嘆道:“心,娘走時你還小,你不懂,爹爹從前不是這樣的。”白母很久以前就因受不了白父的窮困和生活的清苦,丟下她們父女和一名長工跑了。白父受不了鎮內人人嘲諷取笑的眼光和言語,於是遷到山上居住。自此後便無心工作,終沉溺酒和賭中,一天裡難得能清醒一次,泰半都是醉得瘋言瘋語。
白衣蝶心有所道:爹爹他…其實很寂寞…”天將黑時,她們終於到了家門外,白衣蝶輕輕推開木門。
黑暗中忽的劈來一掌,打得她跌跌撞撞,眼冒金星、角滲血。
“賤丫頭,捨得回來了?”一聲喝罵伴隨濃濃的酒氣噴來。
白心奔過去扶著姊姊。
“姊…”她哭了,抱住白衣蝶。
“爹,你幹麼打她!姊姊又沒做錯事!”
“呸…”白父搖搖晃晃指著她們罵。
“我要你去嫁趙大深,你倒聰明,勾搭上寧府的公子幫你贖身,害得我得罪了趙坊主,現在連賭坊的大門都進不去了。你很有本事嘛,連寧府的公子也識得,人家財大勢大,現在你可得意了!你去啊!苞你娘一樣去投奔人家啊!還滾回來幹麼?”
“爹!”白心替姊姊叫屈。
“姊本沒要寧公子贖她,你誤會姊姊了。”
“你住口!”白父醉得紅了眼。
“她…她本是被人家玩夠了才捨得回來的!”
“爹呀!”白心泣聲喊。
“爹,你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喝醉了。”白父著氣打了幾個酒嗝。
“你、你…賤人、賤人!”他含糊罵著,又哭又笑瘋瘋癲癲地跑了出去。
白心見爹跑了出去,馬上衝上去將門關上。
“他瘋了!他真的瘋了…”白衣蝶緩緩站起,心忙去扶她,擔心的伸手要替她拭去角的血絲,但被白衣蝶揮手製止,她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