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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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並不是我們要尋找的機器人。”

“你可以自便了。”

“你可以自便了。”戴著金屬面具的軍官通知盧克。

盧克臉上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這和他起初緊張的神是同樣能洩真情的，但帝國士兵卻視而不見。

“走吧！”克諾比低聲說。

“走吧！”軍官命令盧克。

盧克對這個軍官不知該是敬禮、是點頭還是致謝，他乾脆扳動加速器。陸上飛車又開始向前駛去，駛出了士兵的包圍圈。他們準備拐彎時，盧克鼓起勇氣回頭瞧了一眼，只見盤查他們的那個軍官似乎正在和他的幾個同夥爭論著什麼。只是離得太遠，盧克聽不真切。

他抬眼望著克諾比，想說什麼。克諾比慢慢地搖搖頭，笑了笑。盧剋剋制住好奇心，集中力駕駛著飛車，在越來越窄的街道里穿行。

克諾比對他們的去向似乎有成竹。盧克仔細打量著年久失修的建築和街道兩旁骯髒猥瑣的行人。他們已經駛入莫斯艾斯利最古老的部分，這裡也是古老的罪惡的淵藪。

克諾比用手指了一下，盧克會意地把車停在一所建築物前。這座建築看來象是宇宙港的最早的一批堡壘之一，現在改成了一間酒吧。從門前停放著的形形、光怪陸離豹運輸工具就可以揣想這裡的常客都是些什麼角。這些通工具，有些是盧克見過的，有些則只在傳說中聽到過。他據建築式樣判斷，酒吧的一部分一定設在地下。

飛車駛進一塊空地停下。車身雖然覆蓋著一層塵土，但仍然顯得時髦漂亮。一個加哇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用手放肆地摩挲著車的金屬側壁。盧克探出身來，衝著這個低於人類的動物呵叱了幾句，嚇得它急忙溜走了。

“這些加哇真叫我受不了，”斯銳匹歐輕蔑地咕噥道:“實在叫人噁心。”盧克還在想著剛才僥倖脫險的事，顧不上對斯銳匹歐的想發表意見。

“我還不明白我們怎麼瞞過了那些士兵，我原以為咱們完蛋了哩！”克諾比回答說:“‘力’在腦中，盧克。有時你可以用它影響其他人。它是個強大的夥伴。但是當你逐漸瞭解了‘力’，你會發現它也可能成為一種危險。”盧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指著外表破舊、生意卻很興隆的酒吧說:“你真以為我們能在這裡物到一個駕駛員，把我們一直帶到阿爾德蘭去嗎？”克諾比一邊下車，一邊回答說:“優秀的獨立貨運駕駛員大都是這個地方的常客。雖然他們許多人花得起錢上更好的地方去，但他們在這裡可以隨便談。盧克，到現在，你應當學會不以貌取人了。”盧克重新看看老人襤褸的衣衫，到十分慚愧。

“不過你得小心，這個地方的人有時很野。”當他們走進酒吧時，盧克眯起眼來，覺得裡面太暗了。也許這裡的常客不習慣光，或者不願意被人看清楚。盧克並沒有想到，裡面的暗淡和人口處的明亮融，可以使裡面的人在來者看清他們之前首先看清來者。

盧克向裡走看，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映人眼簾，使他不勝驚訝。它們有獨眼的，也有千隻眼的；有遍身鱗甲的，也有渾身長的；還有些怪物的皮膚呈波紋狀，並且依它們當時的情緒而變化著波紋的密度。在櫃檯附近徘徊的是一個高大的昆蟲形動物。在盧克匆匆一瞥之中，它只是個帶威脅的影子。和它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盧克平生第一次見到的兩個最高個兒的婦人。在那些自由自在地和異類摩肩接踵的畸形人中，她們的外貌算是最平常的。畸形者的動作是用觸鬚、爪子或手捧著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酒具，對話是人類和異類語言混的大雜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