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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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只要你願意，可以當我是寧兒，可沒想到反而是我自己做不到，大概——我已經開始嫉妒起寧兒來了。”走上望月亭，她在石椅上坐下。

“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何總是把我當成寧兒？”李延晉在她對面坐下，淺淺地嘆了口氣。

“不只是你，連我自己都很好奇。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靠近你，就會不自覺地把你當成寧兒。記得那，我乘轎打官道經過，目光便不自覺地被女扮男裝的你所引；我當時的第一個覺是我看見了寧兒，一個活生生的事兒。”他又軟了口氣。將眼光移向遠方。出一陣苦笑。

孫沅沅挑著一對秀眉，欣喜一笑這笑是為夏寧兒的。

“你的傷怎麼樣了？”他岔開話題問道。

她燦然一笑。

“好很多了，又能跑、又能跳了。”他笑著搖頭。

“連你活潑的子都像寧兒。我遇上她的那，她在我的字晝攤搗亂，非要幫我收拾字畫.拉我四處去逛不可。”

“就是啊！哪有人未放榜就先認定自己是落第書生的？邊非得器足盤紅準備回蘇州不可！”她又是那得意洋洋的神情。

“我說你會高中狀元。說得沒錯吧？那時候你還說”她學他當時沒好氣的口吻道！

“只怕老天尚未眷顧到我這個貧困書生。”李延晉的臉驟變。寧兒？她真的是寧兒？

他不給他息的機會問道！

“你叫我別去招惹安締廷的時候，我說了什麼？”孫沅沅噗嚇一笑。

“你說我說話的口氣像你娘。”她咯咯她笑了好一陣。

李延晉幫靜地凝娣她片刻，體內的情緒是說不出的動；他握住她的手，欣喜若狂地喊著:“寧兒，你真的是寧兒！找沒錯，你真的是寧兒！”他動地紅了眼眶。

孫沅沅倏地回自己的手，臉一陣青一陣白地頭著身子。

“不！我不是，那是…那全是寧兒告訴我的…”

“不！”李延晉猛然地跳過來抱住她，緊緊她拉得她快要不能呼。

“你是！

你絕對是！不要否認，寧兒。”孫沅沅閉上眼，淚水撲簌簌地掉。

“不！我真的不是。放開我，李公子。”李延晉怕她會突然消失似的，更緊緊地抱住她。

“不，我不放你走，我要一輩子都緊緊地將你箍在我身邊，再也不許你溜走。”她是那麼地無助、無奈，使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強迫自己以無情的目光瞪視他，語氣堅定地道:“我說了我不是，請你仔細看清楚，我是孫沅沅，不是夏寧兒。”

“你明明就是，為什麼不承認？我知道你是孫沅沅，但那只是軀殼。你體內真正的靈魂是夏寧兒，我的子”他淚眼婆娑，濃情意地道。

孫沅沅的臉一陣慘白，陰司大人的話仍在她耳邊迴響。不！不能承認，絕不能。

她深一口氣，咬牙道！

“你愛怎麼想，那是你的事，但我仍不得不告訴你我不是！”見他五官扭曲，她又於心不忍，只得旁敲側擊以示:“李公子。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如果你真愛夏寧兒.那就順其自然，夏寧兒既然已經死了，那就讓他消失吧！你現在面對的是孫沅沅，一輩子都將是孫沅沅.你要當她是夏寧兒地無所謂，但請別她，好嗎？”李延昔雙眸發亮，道！

“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什麼意思。李公子.有什麼話就擱在心裡頭。”她用乞求的眼光看他。

他齒一笑。拉它的手坐回石椅，含情脈脈地端詳眼前這張清麗脫俗、美麗白皙的臉蛋，會意地道:“沅沅。你是沅沅，永遠是沅沅”孫沅沅、氓淺笑，深情款款地回看他，但她的目光瞬間變得詫異，眉飛舞地側了側頭。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

李延晉順著她的目光扭頭。看見數尺外的樹叢後面，欣兒正與一男丁面對面地站在那兒。依兩人的神情與動作看來。該是在為生什麼爭吵。按著，欣兒旋身背對那男丁，樣子像是在哭；那男丁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臂膀，然後兩人便抱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