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悲壯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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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通忍不住,了鼻子,貌似被誤會了。
作為堡壘的一員,他很習慣付出一些代價享受別人的服務。畢竟對於高度細分工的堡壘文明來說,沒有人是全能的。但那是一種建立在平等上的,等價換。
奴役,僕從,下人這些字眼,在堡壘都是屬於腐朽落後的詞語,徐通是很反的。但是入鄉隨俗,到了玄螺世界,他會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把一些看不順眼的扭轉過來,但不會中二的跳出來反對。
他只是在猶豫幫助此人的利弊關係。說實話,他的計劃從來沒打算和主的喚神師對著幹。法家的存在一向是依附於權貴,只有強有力的政權,才能保證法律的順利實施。所以他的計劃核心就是滲透,把當權者拉入自己陣營,或者自己成為當權者。
幫助房氏一脈,起碼從表面看來,對他來說絕對的弊大於利。
貴族內亂,削弱權威,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對他的利好。而且一旦事情傳出去,他很有可能站在所有貴族的對立面,這對法的傳播更是無從談起。
他個人而言,很同情房氏一脈的遭遇。也極為反貴族們的做法。但是個人情又怎能凌駕於大局之上,對此,徐通也有著自己的堅持。
只是他的猶豫,被中年男子當做了籌碼不夠。
悲涼的一聲長嘆,緩緩起身,扭頭就走。
這種情況他來之前就想到了,見慣了世態炎涼的他,深深明白,這世上除了父母,沒有誰欠誰。一切都是換,簡單點的就是易,複雜點的就是情。但是他實在拿不出什麼來換,甚至把最心愛的女兒推出來,似乎也打動不了對方。
“等等!”徐通突然發聲。
這段時間,一直有一個問題困擾著他,直到遇到這個男子,猶豫之間突然豁然開朗。
遍看史書,法家的歷史就是一部漫主義血淚史。歷朝歷代中,但凡變法,幾乎無有善終。商鞅被車裂,王安石被貶,鬱鬱而終。張居正死後還被抄家滅門,戊戌變法死的死,逃的逃。
所以下來以後,徐通一直有些縮手縮腳,生怕步子邁得太大,引來承受不了的反彈。
剛才他突然想明白了,以前那些人為什麼失敗。一方面是過於依靠當權者,很多時候變法並未失敗,只是當權者死了,變法也就無疾而終。另一方面力量完全來自於當權者,而反對的勢力有太大,一些時候變法者堅韌不屈,反而是當權者扛不住壓力。
但是徐通悲哀的發現,自己更慘。青帝壓就沒有變法的想法,人家對現狀很滿意,別說改進了,人家壓就懶得管了。真正的掌權者們,那些豪門貴族也很滿意,本來就是利益既得者。
這還不可悲,可悲的是下面的被統治者,好像也沒人有什麼不滿。對比從前被遺族奴役的子,現在的生活稱得上美滿而幸福。
自上而下都沒有變法的動力,那徐通還有什麼折騰的餘地?
徐通突然想明白了,自己要變法,不是什麼為了天下百姓的安康,不是為了什麼狗帝國更強大。他首先是為了自己修煉的路線,為了這方天道需要完善法理。管你現在帝國如何,你這套法太簡陋,天道不認。其次,他是堡壘的一員,他的終極目的是為了讓這方世界滿足堡壘的需求。
這麼想的話,也許有點自私。但是一個殖民者,他的責任與善良是給堡壘的,而不是給這個註定要被他們這些外來者搞亂的帝國的。也許是這段時間和土著接觸的太多,有點矇蔽了徐通的本心。青帝,多麼平和溫潤的一個文藝青年,青山是那麼憨的可愛,那些貴族一個個說話那麼好聽。
徐通竟然漸漸有點喜歡上了這個有點單純可愛的帝國。
一葉遮目,這個中年人的出現,提醒了徐通,簡單就是暴,愚昧的代名詞,這個世界並沒有自己看到的那麼好。這一刻,一個鐵石心腸的法家殖民者,才算正式出現在了玄螺世界。
“功法,我能給你,但你能付出什麼?別提你女兒,我不興趣。”聽到有轉機,那男子欣喜轉身。可是冰冷的言語,卻讓他心在下沉。
這就是問題啊,自己能付出什麼,除了命以外,自己又還有什麼。
“對不起,除了這條命,我真的一無所有了。或者…您需要什麼?”
“功法可以給你,但是我們門派還很弱小,並不想站在所有貴族的對立面。你又怎麼給我保證不牽扯到我。”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您放心,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您可以確認不受牽連後,再給我。”徐通還想追問,那男子卻有些急迫。
“抱歉,我的時間有限,不能和您細說了。相信很快您就會知道,到時我再找您,由您判斷。”說完,匆匆裹上頭,離開了。兩人都沒再糾結代價是什麼,但兩人也都明白,免費的才是最貴的。等需要付出代價的時候,絕對貴的難以承受。
徐通收拾了一下心情,若無其事的回到了門統。
房氏?就算一個考驗吧。如果不能安排好,把徐通從得到秘籍的事中摘出去,徐通是絕不會和他們合作的。達到目的的方法千千萬,最不能選的就是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