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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只懂逃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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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不又想到張菁,在她剛工作一年多點的時候,曾經很強烈地有想要同張菁結婚的覺,當時這對外地人在北京生活,各自在外租房,張菁同朋友一起租了套二室一廳,竹子單獨住套小的一居室。兩人的住屋相隔不超過十五分鐘的腳程。

竹子向張菁建議說:“不如同住吧,生活都能便利些。”

“不了吧。”張菁立馬說“一間房太小了啊。”

“沒說一間房啊。”竹子心想當然不能同居啊“我們在二室一廳裡各住一間房,既能照顧對方的生活,又能經常在一起。”

“那麼我的室友怎麼辦?他不還在另外個屋住著嗎?”

“我們搬出來另租一個二室一廳咯,價格該同現在我們分開租屋差不多吧,興許還更便宜。”張菁本能地反抗:“不用了吧,最近房價普遍上漲,我的這套二居室是一年多前租的,一年來房東仁慈地沒漲價,但實際上的價格已經漲了百分之三十了,假如另租別的,價格一定貴。”

“況且,天天住在一起該多沒勁啊,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嘛。”他又補充說。

竹子嘀咕:我們都別了兩年了,不該新婚一回嗎?

她沒同張菁執拗,接受了張菁對於同城異屋的最終判決。但在接下去的中,張菁每次都會鬧出一些惹竹子不開心的,或者是一句話、或者是一個表情一個動作。竹子很納悶:難道這就是長期異地後的結果了?

在竹子工作整二十個月時,她終於忍不住問張菁。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呢?”

“結婚?”張菁像被下了一大跳。

張菁是個皮膚白淨的帶書生氣的男子,在第一次見面時,竹子被他帶閩南口音的廣東話引,在嘆了番“男子說廣東話最好聽,女子說江南話最溫柔”後,竹子芳心暗許。

現在的張菁除去胖了些外,同兩年前似乎沒變化。竹子悄悄關注他的表現,卻覺得他的反應有點過

“現在北京的房價太貴,本不是普通人能買得起的啊!”張菁說。

“我們沒必要買房啊。”竹子說“先租房住,等以後有錢付首付了再買咯。”

“可是即便付了首付,憑我們的工資,以後的生活也會是很困難的啊,不僅要還房貸,還要…。。”

“嗯我明白。”竹子搶白說“還有給孩子買粉玩具,還要供孩子上學,但我們的工資會漲的啊,我做銷售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你做銷售的話,沒考慮以後總會出差嗎?”張菁問。

“一開始可能很辛苦,但只要做了,客戶渠道都打開了,level也高了,會省力一些的吧。”竹子回答。

“我只擔心你的父母,他們不樂意你結婚了還住在租的房子裡。”張菁說。

“租的房子怎麼啦。”竹子不屈不撓說“未來有錢了不就行了嗎?”張菁似乎仍有疑慮:“那你向你的父母打聽下吧,看他們是不是樂意。”竹子說好。

隨後竹子據張菁的擔心去問自己的父母,父親很開明地說:“如果你決定在北京,最好能有自己的屋子,我們可以給你們提供首付。”竹子父母,同時又說不用:“準備先租房子,過兩年就有錢夠付首付了。”

“未來可不要對自己的決定後悔哦。”父親說得很意味深長。

然而在這之後,竹子再要約張菁,張菁總是推說工作忙,乾脆連竹子的面都不見了,竹子找到張菁的住處後,室友也說張菁總不在家,不知在外忙什麼。竹子發給張菁的手機多半得不到回信,她直接給張菁打電話,張菁也不當時就接,只在事後匆匆說句“在工作沒看見”竹子有點擔心了,她把自己的想法從長篇大論縮減成有效率的短信,從語言轉化成數字輸入進手機發給張菁,反覆向張菁澄清自己的想法-----“不是催你買房,房子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雙方的關係,該安頓下來了”張菁索就關機。連續五天,無論是竹子給張菁發短信還是打電話,都得不到一點兒回應。

竹子急了,找張菁的同事,通過同事告知張菁,好不容易才約到張菁。

在肯德基的僻靜角落裡,竹子問張菁:“都看見我給你發的那些短信嗎?我想要說的都在裡面。”張菁搖搖頭:“昨天我開機的時候,沒收到任何短信,興許是因為手機關著,而服務端的短信只保存一天的緣故了。”竹子登時有點洩氣,她以後張菁看到了她所發的所有信息,瞭解了她所有的想法,沒曾想張菁本就沒看到。她沒力氣把自己的想法再同張菁說一遍,洩完氣般地靠在椅背上質問張菁:“為什麼關機?”

“我在躲父母。”張菁說。

“為什麼?”竹子覺得莫名其妙。

竹子去過他的家,覺得父母是很慈祥溫和的長輩,也覺得他們很喜歡自己。對於張菁突然說的“躲父母”竹子很不好理解。

“我的父母,他們不希望我太早結婚。”張菁說。

“什麼?!”竹子血往頭上擁,腦袋一下子嗡了起來。

明明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一個月前還做過關於結婚後的設想,竹子壓兒就從沒聽張菁說起過他的父母有反對,況且去過張菁家,竹子也沒看出張菁的父母有什麼不滿。

“他們為什麼希望你晚結婚?”竹子追問。

“他們只是覺得,作為個男人,太早結婚對發展事業沒好處,他們認為我剛工作兩年,結婚後容易被繁瑣的事情拖累,沒法把力集中在事業上。”竹子一下子清醒了。

“他們覺得,他們認為,那你的想法是什麼?”她厲聲問。

“我不知道。”張菁像一下子亂了方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一個溼漉漉的可樂杯,被他在手裡顛來倒去,她就是不說話。

竹子想起來,以前也有過一次,張菁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也是把東西拿在手裡翻來覆去不說話。

“什麼時候的事情?”她問。

“半年多了。”張菁說“自從上次你去了我家後,父母就都來做我的思想工作,想要我說服你晚些再結婚。”

“那你怎麼不同我商量?”張菁又不說話了。這讓竹子很傷心,她索也同張菁一樣保持沉默。

過了三分鐘多,張菁才說:“我是要給父母施壓,我關機,他們沒法找到我,覺得急了,就會答應讓我早結婚了。”

“說謊!說謊!”竹子在心裡喊“如果你是要給父母施壓,為什麼你不在事先告訴我,為什麼你不同我商量。”她銳地指出:“你格里的最大病是喜歡逃避!”事到如今,竹子已經明白張菁是在逃避,但她不清楚他究竟是在逃避什麼,是逃避父母、還是逃避她、還是逃避北京的高房價、還是逃避生活。她好茫,追求了多年的情碰了壁,很可能會一點結果也沒有。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男人不該是脯面對困難的嗎?

竹子覺得太不可思議,眼前的困難並不是最大的,以後一定會有更多更麻煩的,竹子認為自己有辦法過去,為什麼張菁反而在逃避?

“你太執著了。”張菁擺著手機,半天才說出句話“你格里的病就是太執著。”

“我是魚啊,我得找最適合我生存的水。”竹子倔強地說“只要沒有遇見最適合我生存的水,我就得一直執著下去啊。”這話說完,竹子已經認定張菁不是自己想要尋找的那池水了。

無論張菁之前的做法是想給父母施壓、還是想要竹子主動放棄、還是想要晚些同竹子結婚,竹子都不準備再同張菁繼續了。她傷透了心,也累壞了。她察覺到,假如還要同張菁往,就得時時刻刻揣摩他的想法、驗證自己的猜測,這太累。做銷售的本來就累,身體累心累,再多個事情牽掛,不是自討苦吃嗎?

張菁的想法藏得太深太隱秘。連他的想法都捉摸不透,作為戀人,連想法都不能相互溝通,那萬一哪一天他來個突然失蹤,她該怎麼辦?

竹子有些悵然,問張菁:“你記得我們是怎麼好起來的嗎?”張菁說記得。

“記得是我主動,還是你主動的?”竹子又問。

“呵呵。”張菁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