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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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
隔天早上,段培元神飽滿的醒來,伸個懶,肩頸。想到昨經歷的那場混戰,很慶幸自己已經到了今天。
他下梳洗,換好衣服,走到飯廳,子已經準備好簡單的早餐。
他在餐桌邊坐下,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有,只是默默的把剛烤好的吐司遞到他面前,順便幫他倒了一杯咖啡。
大致上,她的行為舉止跟平常沒有不同,只是臉上表情淡了許多,並且惜字如金。從他坐下來後的三分鐘,一個字都沒開口跟他說話。
他再蠢也看得出來她在生氣,而且不幸的是,他非常清楚那個惹她生氣的人正是自己。
“昨晚我的口氣不太好,對你的態度有點差,對不起。”他開口道歉,腦袋清醒後反省了自己昨天和她的對話,確實都帶著一些負面情緒。
她等了他一個晚上,又發生那種令人難堪的“醜聞”登了一大篇狗倒灶的不實報導,把她這個最愛寫得像深宮怨婦,她的心裡一定很不好受。
“…”她看著他一臉抱歉的神情,沒回應,繼續塗自己的果醬。
氣氛冷到不行,子的臉上還是結了一層薄霜。他再接再厲地思索能打動她的方法。
“失約的事是我不對,改天…這個週末,我們再找個地方好好慶祝怎麼樣?”他笑著提議,懷抱賠罪心情想擴大舉辦兩人結婚百的慶祝內容,藉此換回愛一笑。
女人對紀念似乎都有莫名的執著,用這點來討她歡心不會錯。
“不用了,其實結婚百也沒什麼,還不是跟其他子一樣,一天二十四小時,只是一個星期的其中一天。”她無所謂地說,咬了口吐司,還能口條分明的讓他為之錯愕。
他不曉得,她之所以想和他一起慶祝那個子,是因為害怕這會成為他們婚姻裡的唯一一個紀念。她不確定他們倆會不會有下一個一百天,對他的情愈來愈患得患失,經常恐懼著失去他的那一天可能隨時會到來…
但現在她不怕了,因為對這個男人,她是徹底的心灰意冷,不再抱任何希望。
不愛,就不必擔心受怕。這是她最新的領悟,也是她最新的目標。
“穗,欣欣跟我——”
“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你們之間的事,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她睜大眼,鄭重地告訴他——警告或許比較貼切,總之她就是不想再淌這渾水,再也不要為他和任何女人之間的關係,得自己神耗弱,食不下咽。
子臉上的認真,讓段培元口一震,驚覺她這次的怒火非同小可,可見她並不是完全不在意那篇鬼扯的報導。至少,她是真的非常在意朱欣蓓那個女人!
“我知道你還在氣頭上,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他握住她的手,試圖安撫她的憤既,內疚因為自己的一段往情,讓子面臨那些紛擾,承受這些壓力。
是啊,換作是他,老婆要是跟舊情人因為新紼聞鬧上媒體版面,他也會大發雷霆,不可能睡一覺就息怒。他被她發幾頓脾氣也是應該的,沒得抱怨。
“沒什麼好談的,解釋的人很累,聽的人也很累,我們都放輕鬆點,不要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她漠然手,口氣…就跟他昨夜一樣倦。
“穗?”他倒不太習慣那陣突然空的暖意,突然覺得一向能給他溫暖的老婆,一下子變得好陌生。明明坐在身邊,她卻像隔了千里遠,可以完全不看他,忽略他的存在。
這樣的漠視,使他自心底發寒…
靜了一會兒,她突然抬頭——“喔對了,如果你有需要,我隨時可以依照約定,簽字離婚。”她吃著早餐,喝口牛,態度彷彿在談天氣一樣自然,卻讓他有種五雷轟頂的覺!
“什麼!離婚?!”昨天的那場惡夢還沒醒嗎?可是眼前的女人明明“冷靜”得令他心慌,一點都不歇斯底里啊。
“忘了嗎?是你自己說過,要是這一年內出現了其他讓你動心的對象,這樁婚姻就可能提早結束。所以,如果那個人已經出現,請你老實告訴我,我會依約簽字,絕對不會對你死纏爛打,讓你到半點為難。”她微笑,還是這種朗表情比較適合她,眼淚只會讓人心煩,她自己看了都討厭!
難過了一夜,她決定放下“愛情”這個大包袱。迴歸到那場“以婚易地”的易上,她發現所有事情都再簡單不過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她還笑得出來?他都快氣瘋了!
段培元怒形於地盯著她,可以理解她在跟他嘔氣,但不能忍受她三番兩次把“離婚”掛在嘴邊,還說得那樣輕鬆無謂。
讓他動心的對象?!她竟然如此明知故意地挑釁他,難道他要先跟這個江穗離婚,然後再娶江穗一次嗎!
“我像在說笑?”呵,這男人總是把她看得太“輕鬆”、太好擺平了是吧!
“算了,可能我本來就長得比較可笑,不過,我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一定說到做到。”她拉下笑容,再說一遍。
“江穗!”
“那我先去上班了,這幾天幼稚園門口可能會有記者站崗,好好利用的話,說不定還能給我們幼稚園作點免費宣傳,打打廣告呢。”又是一個亮麗的笑容,燦爛得像一個火辣的巴掌,重重刮向他怒目切齒的臉龐。
她拿起揹包,頭也不回地出門。
段培元震驚地站在原地,難以置信自己陷在什麼樣的“惡夢”裡…
他想到她昨夜的怒吼,嘶啞痛苦的質疑,那臉期待他給個代的悽愴神情…
他的心,陣陣泛疼,情緒由憤懣轉為懊悔,似乎漸漸能體會自己錯過的不只是一個約定…
這一刻,他突然希望自己還在昨天。
接下來幾天,段培元深刻體會到“深宮怨夫”的悲哀與心酸。
江穗原則上一切如常,她像個子一般,會做家事,會給他飯吃,會回答他的問題,也睡在他身邊。不過她的態度永遠帶著一絲疏離,說話的口氣也不像往常那樣隨興,而是”就事論事”一個多餘表情或情緒都沒有,使他更懷念那個會和他鬥嘴、耍寶的可愛女人。
“老婆,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消氣?”
“你什麼都不必做,時間一久,任何覺、情緒都會消失,況且我們的婚姻也沒剩幾個月,比起你更長遠的人生,你真的不必在意我氣不氣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