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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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一旦決定就不能再提任何意見…但全組織九名不約而同地選擇反攻神殿，還真是耐人尋味的事情。”光芒漫的房間裡，一身素袍的阿帕斯以一種悠閒舒適的姿態依靠在獸皮軟長椅的一頭，手裡輕輕晃動一杯紅酒，似乎漫不經心地說道。

兩名黑白制服裙裝的魔偶美僕，一前一後為阿帕斯做著服務，一個捏他的肩膀，一個輕輕錘著他有些發酸的膝蓋和大腿。

“這是偶然，可也算是種必然。”長椅的對面一頭，洛圖以手託著下巴舒服地側躺著，斜了一眼此刻顯得無比愜意的醫師。

“必然？呵呵，男爵，這句話怎麼說？你自己又是怎麼想的？”阿帕斯輕抿一口美酒，隨手打了個響指，就有一名魔偶女僕端著盛有新鮮水果的銀盤走了過來。

“…每位同伴個不同，但只要是在這個組織裡面，總會有那麼一方面是共通的…你其實很明白我的意思。”洛圖換了個姿勢，閉上眼睛悠悠說道。

“你自己也是多少出於類似的理由，才會做出這個相對看來比較不明智的抉擇…不管具體思考過程怎樣，你和我，還有組織的其他人，想到的都是一樣的東西。”

“你的這番話頗有摩科蒂的風範。”阿帕斯溫和微笑道“不過我認同你話裡表達的那種覺…你說得沒錯，不管到底怎麼想。我們想到的終究是相同地。”接著便是一陣默然的寂靜。

“…對抗神殿總是很危險的，以後的子會越發繁忙，恐怕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有現在這種悠閒了…我真是有些懷念在雪國的那個時候。”阿帕斯說道。

“慨繁忙的話我表示同情，但慨危險…醫師，你不覺得在本人面前說這種話有些無恥？”洛圖深切鄙視道。

“呵呵，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男爵。”阿帕斯擺出一臉無知又無辜的天真神情。

“別裝傻！我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不就是一早打算將某個組織新人推出去當首席炮灰嗎！？”洛圖隨手抓起旁邊桌上銀盤的一個蘋果毫不客氣地扔了出去，正中阿帕斯溫和微笑的腦袋。

“一開始要我承擔制衡戰爭地任務…首次打造屬於我的時之兵器之類。如此明顯的趨向連瞎子都看得出來…什麼‘這是你的時代’？說得倒好聽，本就是擺明了要我充當最危險地那個先頭尖兵！”洛圖冷聲道。

“就這種狀況，你這個萬年後勤的殘廢醫師居然還在我面前抱怨危險…是不是想要和我再打一次！？我可是剛剛得到了很想做些試驗的新力量。”

“稍安勿躁，男爵。只是一個小玩笑而已…你自己想必也清楚我並非一開始的共犯…想要抱怨地話，為何會議結束後不直接去找伊芙和鄧布利多？”阿帕斯接住砸中自己腦袋的蘋果，讓它在手指上轉了一圈，表面薄薄的果皮就自動剝落了下來。然後順手就將其扔回給了洛圖。

“找他們？有空做那種無謂的舉動，我還不如趁著最後安寧地時間好好睡個覺。”洛圖接住蘋果狠狠咬了一口，吃得嘎巴嘎巴響。

“你總是不會缺乏自知之明，這一點始終令我十分欣賞。”阿帕斯笑道。

“稱讚別人理解命運。通常是句罵人話。”洛圖冷哼道。

“那要看這個人的命運是不是自己所選擇。”阿帕斯意味深長地繞了個彎，回到起點“這是我們一起選擇的道路。你在其中。清醒明智。毫無畏懼…”

“毫無畏懼？”洛圖冷嘲一聲“沒有那種超脫凡塵地怪物存在啊…我只不過是…”他頓了頓。淡淡說道。

“不太在乎自己會怎麼死而已。”

…

…跟阿帕斯發了一通事後牢騷，洛圖覺得心情明朗了一點。

炮灰就炮灰，說到底，這算是加入組織，獲得強大力量地必然代價。

第三次聖堂會議將正式開始商議實際行動，在此之前是最後一段空閒時光了…那麼該怎麼做？是將時間全部用來研究新招數，提升實力，為後做準備，還是出些時間陪陪女人們？

洛廊橋上，微微抬頭仰望上空，表情有點淡淡地蕭索。

接下來的幾天，朱雀眾女發現，洛圖親自下廚地次數突然變多了，而且做出來的佳餚都十分豐盛。同時在另外一些生活細節上，他也有了不同往的表現。

“洛圖這些天來好像心情很好呢~”這天的午後，例行的陽臺喝茶時間裡，格洛莉一邊品嚐朱雀炮製的蔬果味素餅一邊說道。

“他以前很少過問我那些園子裡的事情，可是這陣子一連陪我去了好幾次。還幫我翻翻土，除除蟲，提出一些改善種植的意見…解決了好些小問題，比如如何控制某種藥材植物的施肥程度之類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突然有這樣特別的好興致。”

“嗯…的確是。”格洛莉對面的朱雀綴飲一口清心淡甜的藥草花茶“他也有到我的園子裡去…雖然他平常也有在去，不過這幾天他提出的調整建議明顯比以前多了，不再像以往那樣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淡漠樣子。”

“那個…洛圖哥也有到我的花園去哦。”小詠月乖乖女舉手說道，她的面前擺放著的是萬年最愛的咖啡牛，因為加進了格洛莉特供的調味和香料成分而散發出格外濃郁的甜香味。

“去了五次呢…幫我把花園裡一些快要枯掉的花兒都給救活了，還教我給花兒們剪枝葉，教我移植，教我引誘對花兒們有好處的蟲子…”小詠月臉頰微微泛紅，顯然洛圖如此“超常”的舉動給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沒想到，以前他都是愛理不理的表情，可一旦認真點動手，表現出來的…水平竟然那麼高。”格洛莉若有所思道“他所提出的藥材植物的栽種管理的改善意見，好些都是我本沒能想到的細節問題…”

“洛圖哥早就知道…卻不說…現在突然又說了…好奇怪，為什麼呢？”小詠月眨巴眼睛惑道。

“似乎是自從幾天前他去了…跟庭院裡的其他住客們聚會回來後，就表現出這個樣子了…”朱雀微微歪頭想著說道“…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他突然有這種改變。”

“改變本來是好事，不過我現在反倒有點不習慣。”格洛莉說道“就是很突然…覺有些怪怪的。”

“…既然他什麼都不說，我們多想也沒用，只要隨著他的意就好…嗯？”朱雀扭頭左右看了看“娜尼婭妹妹，什麼時候走開的？”

…

…安靜的娜尼婭一個人離開了茶會，走過廊橋漫步來到天台武場，卻發現除了正在練功的洛圖以外，另外一個人比她先要到了這裡。

“嗯？是娜尼婭，你也來了嗎。”溫和微笑的黛絲一身雪白連衣裙，靜靜坐在武場邊緣的野餐布上。她的手邊已經井井有序地擺放好了飲料和美食點心，這隻可能是為一個人準備的。

娜尼婭呆呆看了黛絲半響，似乎是在疑惑總是在人前消失去陪伴另一個男子的公主殿下，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她隨後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便在野餐布上黛絲的右邊一角坐了下來。

兩女一起看向武場中央，只見洛圖在那裡不斷凝聚或是爆發魔力，對著許多特製的人形靶子做出各種各樣的攻擊。

“呼…還不夠，錮之槍的持續時間還是太短…需要進一步改變聚魔結構…這樣子的話…”洛圖大口著氣，手裡再度凝聚出一支力場短矛，用力朝著幾個既定的人形靶子投擲過去。

轟！力場短矛刺到傷痕累累的人形靶身邊，頓時擴散開一圈極其強烈的黑魔力波紋。

直的人形靶一下子折彎下去，緊貼到地還被無形的巨大力量壓縮得身體縮小了大半。力場短矛持續放出波紋，它就持續保持這種被極度壓制的狀態。

洛圖默默計算著，直到最後力場短矛散放完所有魔力，所經時間勉強達到了心中想要的一個程度，緊皺的眉頭才微微放鬆。

“要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