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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三章和平的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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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靈的雙雪閣已蒙上一片縞素,院裡盡是丫鬟婆子哭靈的聲音,被白布包裹著的照明燈籠慘淡地明亮著,在黑夜裡尤為刺目。風吹起,將白燈籠吹的呼啦作響,只是看著就讓人骨悚然。

梁敖鬆開蘇嬋的手,一個人進去了。

蘇嬋站在院門口,她想回去了,武王府沒有用得著她的地方,她也沒有理由繼續呆在這裡。

轉身,正想要走,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是武王府的老管家。

這老頭悄無聲息的,把蘇嬋嚇了一跳。

“姑娘別站這兒,這兒是風口,太涼了,老奴已經讓人在暖閣裡備下熱茶,姑娘跟老奴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不用了,我要回去了。”蘇嬋拒絕說。

“姑娘說回去可是指出城?”老管家和氣地道,“這個時辰城門已經關了,姑娘若想出城,只能等到明早城門開的時候。”蘇嬋啞然,的確,這個時辰城門已經關了,除非有象徵著特級的牌,否則是出不去的…她突然想罵點什麼。

心情變得不,她慢地跟著老管家去了雙雪閣附近的暖廳裡,坐在牆的一張軟榻上。

老管家親自將熱茶端過來,笑呵呵地遞給她,自我介紹說:“老奴章安,是武王府的管家,老奴過去是在貴妃娘娘身邊伺候的,王爺開府後,娘娘命老奴伺候武王殿下,從那時候開始,老奴一直在武王府做管家。”蘇嬋慢地點頭,一方面在心裡疑惑他為嘛要自我介紹,她又不想知道一方面又恍然大悟,原來這老頭是個太監。

“聽說上一回王爺喝醉了,是姑娘把王爺送回來的,真是辛苦姑娘了。”章安笑容滿面地說。

蘇嬋捧著熱茶暖手,沒有搭腔。

章安看她只是捧著茶碗,也不喝,疑惑地問:“莫不是這茶不合姑娘的口味?”

“沒有。”蘇嬋回答了,雙手捧碗,還是沒有喝。

章安笑,他是個老人,這姑娘雖然面無表情,可他覺得這姑娘的戒心不是一般的重。聽說這姑娘就是景陽長公主當年丟失的孩子,正兒八經的金枝玉葉,景陽長公主背後可是勢力龐大的靜安王府,若自家王爺有靜安王府這個助力…

以前武王府有武王妃在前頭擋路,可是現在武王妃的孃家因為這兩次的案子已經被皇上剝的七七八八,就算武王妃不死,她也已經成了權利的棄子。更不要說多年前武王妃毒害大公子的生母,雖然大公子最後順利出生,卻先天不足,自那以後,王爺對王妃連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只剩下心煩了。

以章安多年的伺候經驗來看,王爺明顯對蘇三姑娘很在意,蘇三姑娘的生母又是長公主,擁有華麗出身的可人兒,這可是新王妃的最佳人選。

他的眼睛在蘇嬋身上打轉兒,笑著時的表情越發親切。

“你幹嗎一直盯著我?”蘇嬋被他看得脊樑骨冒涼風,愕然詢問。

“老奴只是覺得,在這個時候有姑娘在王爺身邊真是太好了。雲蘿公主因為跟王爺吵架,從宮裡跑出去,到現在沒有回宮,貴妃娘娘還被氣病了,王爺最疼愛雲蘿公主,因為這件事,王爺的心情很不好。今天又趕上王妃過世,大公子的病又被大夫說了很不好。現在這府裡,郡主已經出閣,跟著夫君在外省,不能馬上趕回來,二姑娘年幼不頂事,這個時候姑娘在王爺身邊,替王爺排遣排遣,王爺的心裡還能好受些。最近梁都發生了太多的事,王爺就是那鐵打的人兒,老奴也擔心他會受不住。”章安的眼裡盡是擔憂。

蘇嬋耐著子聽完了,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道:“他妹妹好著呢,今早上自己吃了一屜包子兩碗粥,還喝了半碗洛神花釀,他有什麼好擔心的?看他那個樣子,又不是個疼老婆的,對討厭自己老婆的男人來說,死老婆不是人生一大喜麼?我剛剛聽他話裡的意思,他兒子不是天生病弱,而是生母吃錯了藥,孕中吃錯藥,要麼那女人是傻子,要麼就是內宅互相毒害那點破事兒,他自己的兒子他沒守住,可見那個兒子對他來說也不是很重要。他才不可憐,有這樣的父親,可憐的是他兒子。反正他又沒病,想生還不是隨便生,用的又不是他的肚子,配個三四十次,總能生出兒子的,管家你不用太擔心。”章安:“…”因為過於錯愕,他的表情已經成了蠟塑,硬邦邦的,慘白髮綠。

“我今天沒招你吧?有能耐你對著我說,背後嚼舌頭算什麼本事!”梁敖沉著一張臉從外面進來,他現在特想捏死她。

蘇嬋瞥了他一眼:“放我出城,我要回去!”

“沒有令牌。”梁敖說,坐在軟榻的另外一邊。

章安送上寧神的香茶,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他年紀大了,有點接受不了蘇三姑娘可怕的思想,更讓他匪夷所思的是,殿下明明很生氣,為什麼沒有懲罰這個口無遮攔的姑娘?

“你騙誰?”蘇嬋怒瞪著梁敖,說。

梁敖坐在她身旁,淺淺地啜了一口清茶,沉默了片刻,將茶盅放在小桌上,低聲開口,淡淡地道:“我和阿婉雖然算不上琴瑟和鳴,情意深重,可也一同生活了許多年,結髮夫,我還不至於把她的死當成是喜事。”

“我也看不出你有多悲傷。”蘇嬋盯著他的臉說。

“她那副身體,我心裡早有準備。”梁敖說,頓了頓,又道,“再說,就算我的確沒有那麼悲傷,你把別人家的喪事當成笑話看,你這樣太失禮了。”他並沒有生氣,而是用教育小孩子的語氣嚴肅地說。

蘇嬋歪著頭,托腮,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懶洋洋地道:“你這樣說,顯得你襟寬闊,我倒成了碎嘴毒舌的壞人了。”梁敖只是笑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