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七章早已消退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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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嫻沉默了片刻,淡聲笑問:“殿下就是來告訴我這件事的?”梁敞的表情有些尷尬,他僵硬著一張臉,回答:“不是特地來的,不過你應該想知道吧,你對蘇覺那麼上心。”
“我不是對蘇覺上心,我只是想知道吳氏的下落,既然吳氏當天夜裡就被殺了,我也沒什麼興趣了。”蘇嫻淡淡地說。
梁敞沒有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地站在原地。
蘇嫻看著他的臉,似笑非笑地問:“怎麼,殿下覺得內疚?”
“內疚?”梁敞用嘲諷的語氣重複了這個詞,冷冷地看著她,沉聲反問,“本王需要內疚什麼?”
“殿下曾經想要包庇殺人犯。為了包庇殺人犯,殿下也想過要除掉蘇覺這個障礙吧?結果沒用你除掉,人家自己把自己了結了,你現在的心情,是內疚,還是鬆了一口氣?”
“你放肆!”梁敞陰沉著一張臉,怒道。
蘇嫻撲哧笑了:“每次我說的話你不愛聽你就說我放肆,你既然不愛聽,來找我做什麼?你府裡有大把的人能說出你愛聽的話吧?”
“你…”梁敞火冒三丈,像她這種總是用笑著說出刺心的話的神情他每次看了都覺得惱火,這是他最討厭的表情。
“我要去買胭脂,殿下,恕民女失陪了。”蘇嫻皮笑不笑地行了一禮,轉身,要走。
梁敞越發窩火,他還在剛才站著的地方站著,沒有看她,也沒拂袖先走。
蘇嫻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還在那裡站著,正扭著頭盯著薛明樓外圍牆的牆角看,好像那牆角開花了似的,輕嘆口氣,她本來很期待今天能買到好胭脂呢,蓮步輕移,她又走了回去,走到梁敞面前,望著他。
梁敞沒想到她會回來,滿眼驚詫地望著她,表情愣愣的。
“喝茶嗎?”蘇嫻問。
梁敞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沒有回答。…梁敞鬼使神差地跟著蘇嫻去了她的房間,若是往常,他是死也不會去她的屋子的,因為這個女人有毒。
房間不大,是標準的酒樓房間,簡單樸素,中規中矩,或許因為居住人是她的關係,空氣中飄著一股在她身上很常見的薰香味道,不濃不淡正合適,幽沉中的妖冶,極是人。
梁敞在圓桌前坐下,四處張望。
“不用緊張,不會有人進來的,嬋兒在雪乙莊,今天不會回來。”正在泡茶的蘇嫻笑著說。
“你胡說什麼!”她的話很有歧義,一瞬間,幽會的氣氛濃郁起來,梁敞覺得尷尬,把臉扭向一邊,沒好氣地訓斥道。
蘇嫻笑了一聲,將泡好的茶壺端過來,放在桌上,斟了半盞送到他面前。
文王府什麼樣的名茶沒有,蘇嫻泡的茶完全算不上好茶,梁敞盯著茶盞裡琥珀的茶湯,盯著看了好半天,才拿起來,慢慢地抿了一口。
蘇嫻坐在他對面,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見他端起茶盞啜了茶,角揚起的弧度更深,她捧起茶盅,淺淺地啜了一口。
“你在做衣服?”兩個人就這麼幹坐著有點尷尬,梁敞又不願意把眼光放在對面的蘇嫻身上,因為不想聽她說出什麼不成體統的話,他張望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上剛做了一半的玄青長裙上,以此為話題,問。
“嗯。”
“還以為你會做紅的。”梁敞說,蘇嫻的衣裳不是大紅就是玫紅,永遠都是鮮豔刺目的顏,玄青從來沒見她穿過。
“那是給嬋兒做的。”蘇嫻放下茶盞,淡淡地說,似對這個話題不太興趣。
“嬋兒?你妹妹?”梁敞一愣,“你在給你妹妹做衣服?”
“她的衣服都是我做的,你以為她能有做衣裳的手藝?”蘇嫻哼笑了一聲,她教蘇嬋女紅教了好幾年了,到現在蘇嬋連縫個補丁都不會,指望蘇嬋做衣裳,還不如她替她做更快。
“我還以為你們不和。”因為每次看見她們姐妹,她們都在吵架,而且說話的難聽程度簡直超出他的想象,他只覺得這兩個女人太沒教養,姐姐不像姐姐,妹妹不像妹妹,可沒想到蘇家姐妹關係要好的傳言居然是真的。
蘇嫻微怔,頓了頓,垂下眼簾,婉然一笑:“是不和。”她居然承認了,梁敞驚訝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