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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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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切琪有些詫異地指著上面寫了一些東西的藍銘牌。

“是的。就是那些話把我變成了現在這樣的隱士。很突然。我看著它們,然後就知道我必須怎麼做了。”銘牌上寫著:握住接近中心的地方。在嘴裡潤溼較尖的一端,入牙齒的空隙,較鈍的一端靠近牙。輕輕向外剔。

“在我看來,”獨醒客說“任何一種文明如果到目前已經成了無頭蒼蠅,以至於需要在一包牙籤上寫上這麼詳細的使用說明的話,那它就不是我能夠在其中生存並且保持清醒的文明。”他又向外盯著太平洋,似乎在挑釁它來和他大吵一架,但是它仍然平靜地躺在那兒逗著磯鷂。

“也許你會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清醒,我覺得你很可能會懷疑的。我自稱獨醒客的原因,就是要向人們強調這一點。我小時候很笨拙,總是撞翻東西,我媽那時候叫我‘磕客’,‘醒’是我的實際狀態,以及對為什麼會是這個狀態的解釋。”他補充說,帶著那種微笑,讓你覺得:“哦,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很樂意呆在這裡。是不是該去海灘上看看我們要談的東西了?”他們出去到了海灘上,就是他開始談論長著金鬍子和綠翅膀,穿著健牌拖鞋的天使的地方。

“關於那些海豚…”芬切琪溫和地,充滿希望地說。

“我可以給你們看看那些健鞋。”獨醒客說。

“我想,你知不知道…”

“你們想讓我拿給你們看,”獨醒客說“那些鞋子嗎?我有。我到了。健公司生產的,天使們說特別適合他們工作的環境。他們說通過這個信息他們可以得到站立的特許。當我說我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們說對,你不懂,然後就笑。呃,反正我到鞋了。”他又走進裡面去,或者走出外面去,看你怎麼說了。阿瑟和芬切琪惑而又有點失望地對視了一下,聳聳肩,隨手在沙裡面亂劃。

“腳今天怎麼樣?”阿瑟悄悄問。

“就那樣。在沙裡面覺沒什麼特殊的,水裡面也是。水可以很好地碰到腳。我就是覺得這不是我們的世界。”她聳聳肩。

“你覺得他說,”她問“‘通過這個消息’,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阿瑟說,不過一個名叫噗啦克的人嘲笑過他的記憶不斷地騷擾著他。

獨醒客回來的時候,他拿的東西把阿瑟嚇傻了。不是鞋子,鞋子是非常正常的木底拖鞋。

“我覺得你們會想看看,”他說“天使們腳上穿什麼。好奇而已。對了,我不是要證明什麼。我是個科學家,我知道什麼東西才能構成證據。不過我用我小時候的外號稱呼自己的原因就是要提醒自己,一個科學家也必須要像個孩子。他看見一個東西,就必須說他看見了,不管這是不是他想看見的。先看,後想,然後檢驗。永遠是先看。否則你就只能看見你想看見的。大部分科學家忘了這一點。待會我會給你們看一些東西來說明這個。所以這就是我叫自己獨醒客的另一個原因,而人們會認為我是個傻瓜。這樣我就可以在看見什麼東西的時候把它說出來。如果你擔心別人認為你是個傻瓜,那你就不可能成為一個科學家。管他呢,我只是覺得你可能想看看這個。”這個就是阿瑟看見他拿過來的時候嚇傻的那個東西,它是一個漂亮的銀灰玻璃魚缸,看起來與阿瑟臥室裡的那個一模一樣。

阿瑟花了三十秒時間,努力地試圖用尖銳的聲音著氣說:“你從哪兒來的?”但是沒有成功。

最後他終於控制住自己,但是已經錯過了時機,晚了一毫秒。

“你從哪兒來的?”芬切琪用尖銳的聲音著氣說。

阿瑟瞥了芬切琪一眼,用尖銳的聲音著氣說:“什麼?你以前見過一個這種東西?”

“是的。”她說“我有一個。或者至少以前有一個。拉爾摸去裝他的高爾夫球了。我不知道它是哪兒來的,拉爾把它拿走了我很生氣。怎麼,你也有一個?”

“是啊,那是…”他們都意識到獨醒客來回尖銳地看著他們,試圖著氣岔進來。

“你們也有這個東西?”他對他倆說。

“是的。”他們都說。

他久久地、平靜地看著他們,然後把碗舉起來,對著加利福尼亞的陽光。

魚缸看起來著陽光似乎要唱首歌,來應和陽光的照耀,並且把淡淡而絢麗的彩虹灑在沙灘上,灑在他們身上。他轉動魚缸,又轉了轉。他們能夠清楚地看見細小而情形的字跡:“再見,謝謝你們的魚。”

“你們知道,”獨醒客輕輕地問“這是什麼嗎?”他倆緩緩的搖頭,幾乎被透過灰的玻璃的光影帶入了夢境。

“這是海豚們離開的時候送的禮物。”獨醒客用低緩的聲音說“那些海豚,我愛過它們,學習過它們,用魚餵過它們,甚至試著去學習它們的語言,但它們把自己的語言得很難,我們本不可能學會。但是如果它們願意的話,可以毫不費力地學會我們的語言。”他搖搖頭,臉上緩慢地浮現出一個微笑,看了看芬切琪,又看了看阿瑟。

“你有沒有…”他對阿瑟說“你用自己的魚缸做什麼了?我可不可以問一問?”

“呃,我在裡面放了條魚,”阿瑟有點侷促地說“我正好有一條魚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然後,呃,就有了這個魚缸。”他聲音越來越小,然後沒說了。

“沒幹別的吧?應該沒有,”他說“如果你做了,你會知道的。”他搖搖頭。

“我子在我們的魚缸裡面放了麥芽,”獨醒客換了個口氣接著說“直到昨天晚上…”

“什麼?”阿瑟緩緩地說“昨天晚上發生的?”

“我們的麥芽吃完了,”獨醒客很平靜“我子去再買一點。”有那麼一會他看起來陷入自己的思想中去了。

“然後發生了什麼?”芬切琪用同樣的幾乎屏息的聲音問。

“我洗了魚缸。”獨醒客說“我非常仔細地洗了魚缸,非常非常仔細,洗掉了每一片麥芽的汙跡,然後用一塊無絨布慢慢擦乾,慢慢地,仔細地、翻來覆去地擦乾。然後我放在耳朵邊上。你們有沒有…你們有沒有試過把魚缸放在耳朵邊上?”他倆都默默地、緩緩地搖搖頭。

“也許,”他說“你們應該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