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八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拓跋仡取走她的貞,其剽悍的作風與他作戰的策略如出一轍…快、狠、準,而且出其不意,讓“受虜”的竇惠受無招架之力,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而這回的掠奪大概是他所有徵戰紀錄裡費時最短、用力最少的一次戰役吧!竇惠自嘲地想。

一句安與道歉的話都沒吭,拓跋仡徑自下馬,赤條光地當著她的面穿戴好,皮褲一拉,緊裹住瘦有力的,套上工縫製的皮靴後,兩步撿起她那幾件躺在草皮上的衣裳往鞍帶裡放,最後才將雙手伸向她,要抱她下馬。

竇惠不領情,硬是打掉她的手!

拓跋仡捺下子,軟聲說:“別鬧脾氣了。”接著他審視她微噘的紅,一寸一寸地瞄過她如白玉般光滑的體,目光瞟向她大腿處的斑斑血跡時,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這讓竇惠氣惱極了,她氣自己沒頑抗一番,現在反造成他的得意,於是聲警告他“你少碰我!”拓跋仡如沐風的表情幡然一斂,飽滿的天庭頓時擰蹙成紋“都是我的人了,現在才想裝清高,未免遲了些!”說罷,便將一絲不掛的竇惠抓了下來,為她套上自己的皮製背心,再從鞍帶裡抖出一條薄毯包住她。

兩股間疼得發軟的竇惠以顫抖的手緊揪住毯子,固執地將肩一甩,掙脫他輕搭在肩頭的手,一腳踩進茂密刺人的瓦草叢,打算疏離他。

拓跋仡兩步跟上前,長臂一伸將她強扳了回來,他鷹揚的劍眉與盛氣凌人的薄頓時下彎,不悅地問:“你究竟要跑到哪裡去?”竇惠起下頷,語氣僵直地頂撞他“你會在乎嗎?一般人要債完畢後不都是拍拍股,一走了之嗎?”拓跋仡不以為杵,反挑起眉,氣地回她一抹勾魂的微笑,吊兒郎當地說:“要債完畢!我有親口說過這筆帳算完了嗎?才偷工減料地做一次就奢望全身而退,你不是太天真,就是過分抬舉自己的‘功夫’了。”竇惠被他的反覆無常怒了“你…到底要怎樣才滿意?難道毀了我的清白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你還聽過食髓知味嗎?我恐怕是騎你這匹彆扭的小雌馬上癮了,換鞍反倒不痛快!”實惠聞言臉一慘白,想起方才他所造成的傷害,剛癒合的傷口再次被他尖銳的舌刃剜開,她強抑下心頭的恐懼,心寒地道:“你既然那麼恨我,為何不乾脆一刀一刀地將我剁碎了事?”

“然後平白跟我的命子過不去?”拓跋仡一把將竇惠發顫的身子摟進懷,湊下英得不可思議的臉,自嘲:“想想,如果我在下次戰役中陣亡的話倒好辦,若不幸多活個十年的話,這筆蝕本的生意怎麼算都划不來,畢竟,在少數幾個能取悅我的女人之中,你是最有天分的一個。”竇惠不理會他的侮辱,勇敢視他挑釁的目光,沉著地提醒他“你沒有資格強行限制我的行動。”拓跋仡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論家世我當然沒資格,但比起能耐,我是當仁不讓,反正木已成舟,就算其他男人不嫌棄你是殘花敗柳,還得先問我高不高興讓!”說完,他將她打橫抱起,邁開了大步。

竇惠大為火光,被裹住的身子動彈不得,只能動地以言證抨擊“我不是東西,更不是戰利品,快放我下來走路,您這隻自以為是的豬哥!”聽到她還算客氣的指責,拓跋仡擺出一副尚能接受的表情“不太壞!總是比烏龜強了一些。”竇惠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咽不下那股氣,斷然改口“我話還沒說完!事實上把你當豬罵,還降低了豬的格調、汙辱了豬的名字,拓跋仡!你簡直比豬還討厭…”說著她將右手強鑽出毯子,一把扯住他前開的衣襟。

拓跋仡難得合作地低下頭來,迸出一句戲謔的話“原來你真的歧視豬啊!

我還以為你相信眾生皆平等哩!”被人當豬罵的當兒,他還能開玩笑!足示將軍的情緒還沒壞到不能抬槓的地步。

但竇惠本懶得去想這個問題,一徑地認真的說:“以前我是篤信不疑的,但拜你的恬不知恥之賜,總算讓我見識到特例,也許像你這樣的人合該得到禽獸般的歧視!”拓跋仡不置可否地聳了肩,出一副“大恩不需言謝”的表情,調侃地說:“能助你看清一切是我的榮幸,不過這點小事,你就不需謝我了!”竇惠聞言一愣,猛然緊盯著他的眼睛,想探詢他是否在消遣她。

但他一派若無其事,酷臉上明顯寫著“我很難惹”的警語,讓她瑟縮了一下,原來高張的怒意登時一洩而空,秀眉頓垂。

她無奈地在他的口處細聲央求“你就趕緊帶我回去吧!能趕上質大叔他們而不令宮裡的人起疑最好。”

“別跟我提回宮的事,一想到宮裡那些打你主意的傢伙我就火冒三丈!”

“可是我們遲早都面對事實。”拓跋仡半天不吭一聲,走到樹林深處一棵老樹前,才嘎然止步,竇惠滿懷希望地揚首,正巧上他微眯的銳眼。

四目霎時膠著在一起!

澎湃的情緒擾亂了竇惠的思維,教她挪開了目光,而他則慢慢蹲下身子,將竇惠橫放在盤錯節的樹上,隨後半躺下來,讓她背倚自己起伏的膛。

好久,他打破尷尬,重吐一句:“我辦不到!”然後忽地垂下脖子,以堅毅的下額將她愕然的後腦門頂在頸間,鄭重地重申:“我就是沒辦法放你走!”他這一番含意深遠的話讓竇惠想旋身看他,但卻被他稜角分明的下顎固定住了腦袋。

他馬上發出警告“別回過頭來!”

“好!”竇惠乖順的應允他,雙手也不再緊掐著前的毯子。

兩人原地靜坐半晌,他緊繃的身子漸漸鬆弛,剛毅的下顎才自她的腦門上轍離。

緊抓住一秒的時間,竇惠倏地扭身面對他,緊扣住他的脖子,也及時逮到他在凝視她,那種溫柔似水的痴戀模樣勾起她的記憶。

她直視他深邃難懂的眸子,蹙眉輕聲問:“為什麼要我別回頭?”拓跋仡不答,也沒出心虛的表情,多情的目光一斂,頭就慢慢掉轉到另一個方向,但竇惠已從他的表情得到了答案!

“為什麼?”她雙手輕闔雙間,哽咽地問“為什麼不要我看見你眼底的溫柔?為這什麼你就是要對我擺出這種冷冷的面孔?你明知道我當初說謊是真心為你好,為什麼你還要這樣折磨我,跟自己過不去?”拓跋仡將洩漏他心事的眼珠子轉了回來,半天不知該怎麼答,最後只好隨便扯了一句“我只能說那是一種習慣,在沙場上,恨的力量似乎強過愛的力量!而起初的情況也的確是如此,當初我被分發到疆北時,其實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每打一場仗前,同師的袍澤會聊著自己的心願,當他們惦念著回鄉與小團聚的同時,我卻恨不能死在荒野上,因為我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何而戰,長城南端沒有我的家、沒有希冀我凱旋而歸的愛人,更沒有未來!”竇惠動地搖頭,解釋:“那不是真的!我無時無刻不為你祈福,一心念你平安回來…”

“如果你說的是實話,那麼我會有今天大概是託了你的福!”

“我說的是實話!”竇惠不厭其煩地再次強調,為能得到他的諒解,就算要她說個幾千幾萬次,她都不嫌累!

但拓跋仡又閃開了這個話題,目光下挪到她背心間隱約浮現的肌膚,拳頭一握地抵在沙地上,繼續前面未完的故事“不過當我一和敵人對峙後,卻愈殺愈狠,生死這個可笑的問題早已拋諸腦後,唯一主宰我意識的是當年你鄙視我的眼睛,它們讓我變得殘酷、嗜血!我這麼矛盾地熬過了四年,倒下又站起來,站起來又倒下,就連樂企死前將事實盤脫而出,仍是沒辦法讓我改掉恨你的習慣!”竇惠靜坐在他懷裡聽他訴說早期的軍旅生涯,纖指慢慢解開他的前襟,含淚盯著他傷痕滿布的膛,小手輕掩上他左膛前的一點紅疤,問:“箭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