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看外邊這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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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郎中大著膽子打量了一下小鳳,說道:“這個呀,估計是經絡不通,要不我給你頭部做個按摩,捏一下興許就好了。”小鳳說道:“你別想佔老孃的便宜啊。”吳郎中急忙說道:“不敢不敢,你就是借我一個膽我都不敢的。”小鳳躺到了裡間的一張上,吳郎中過來給小鳳按摩頭部,目光順著她的衣領子看了進去,那一片炫目的白光讓他的心狂躁起來,不住嚥著口水。
小鳳慢條斯理地說道:“吳郎中,肖石頭的老婆是不是你一直在看著啊?她的病到底咋樣了?還能活多久啊?”吳郎中說道:“陳秀娥的病好不了,只能用藥養著,照這樣看來,還能堅持三年五年的。”小鳳一聽這話就急了,坐了起來說道:“三年五年?你他媽的是啥醫生啊?那還不讓老孃等老了?肖石頭想娶老孃進門,可陳秀娥礙著事,都是你這個王八蛋醫生乾的好事。”吳郎中愣了一下,小聲問道:“小鳳,那你的意思?”***小鳳心裡萌生了一個念頭,只要能按自己的意思來,陳秀娥歸天之後,她就能名正言順進肖石頭家當她的肖夫人了,不過這計劃實施起來,還得靠這個吳郎中,一想到這,收起一副兇巴巴的臉,衝他甜甜地笑了起來。
吳郎中看到小鳳換了一個人一樣,呆呆地不知所措起來。小鳳溫柔地說道:“吳哥,我想求你辦件事,你心最軟,是個好人,一定會答應我的,你答應我好不好啊?”吳郎中把意思理會錯了,急忙說道:“小鳳,我不敢啊,你和肖石頭的事誰不知道啊,我要是跟你有了一腿,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啊?”小鳳壓低聲音,媚笑著說道:“看把你嚇得,我說的不是這事,我想讓你在陳秀娥的藥里加點其他的東西,比如砒霜啦,耗子藥啦,只要幫我做成了這件事,我會好好謝你的。”吳郎中的臉嚇得煞白,他沒想到小鳳會要他幹這種事,急忙說道:“我不敢,堅決不敢,你快走吧,我不敢伺候你了。”小鳳呵呵笑著,然後把自己的上衣解開,說道:“吳哥,你要是幫了我這個大忙,我就是你的了,你啥時候要我啥時候給,另外再送你二十塊大洋,這事只要做的巧妙,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會想到是你乾的,求你了啊。”吳郎中擦著頭上的汗水,也不敢去看小鳳了,說道:“我的姑,你就是送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敢幹這事,求你放過我吧。”小鳳看吳郎中要走,急忙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在了自己身邊,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膛上,吳郎中嘴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小鳳笑著說道:“吳哥,你現在該答應我了啊?你答應我,以後我會讓你滿意的。
不過你不答應也沒關係,我就給肖石頭說你欺負了我,他的脾氣你可是知道的啊,他碰過的女人誰要是多看一眼,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想想哪頭划算。”吳郎中一邊嚥著唾沫,一邊在腦子飛快轉動著念頭,懊惱自己今天咋這麼倒黴的,為啥會遇到這個剋星啊,答應也不行,不答應也不行,都是能要他命的。
小鳳盯著吳郎中,笑著說道:“吳哥,你還猶豫啥啊,快答應我吧,要不然我就喊人了,你自己考慮吧。”吳郎中終於下了決心,說道:“小鳳,我答應你,可你說話要算數。”小鳳心花怒放起來,抱著吳郎中的頭按在了自己膛上,說道:“這你放心,我小鳳也算是女人中的豪傑,說一不二,只要你幫我辦了事,我決不會虧待你的。”吳郎中在小鳳的膛上了幾口,去了外邊,掛上停止營業的牌子,把診所的大門關上,重新回到了裡間,小鳳已經在等著他了,他急忙向著上撲了上去。
一連幾天,仍然沒有陳富貴的消息,紅玉一再寬自己,陳富貴不會出事,他一定會回來,但沒見到他的人,未免心裡焦躁不安。
每天肖石頭雷打不動會過來問候她,地在她臉上身上剜幾眼,說他已經派人去找了,還保證只要陳富貴尚在人世,他的人就一定會把陳富貴找回來。
紅玉不相信肖石頭的話,在她第一眼看見這個男人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對自己不懷好意,那個時候有陳富貴在,有陳富貴保護她,她不害怕,現在陳富貴失蹤了,每次這個男人來了,她就會緊緊把陳東來抱在懷裡,藉以躲避肖石頭。
紅玉沒有放棄尋找陳富貴,幾乎每天都要到陳富貴出事的地方待一會,希望看到奇蹟發生,但是除了空寂的大山,她仍然沒有看到陳富貴的影子。小鎮上的人認為陳富貴已經死了,有的把她叫小寡婦,紅玉認定陳富貴沒有死,只要一天沒看到陳富貴的屍體,她都不會相信陳富貴死去。
這天,宋德、陳武來了,他們把馬車停在了紅玉家門口,看到小猴和陳東來在,就問陳東來:“東來,你爸人呢?”陳東來沒說話先哭了起來,宋德和陳武就到事情嚴重了,這時候,紅玉出來了,看到宋德陳武眼淚就掉下來了。
“宋德哥,陳武哥,富貴哥他,他不見人了。”
“到底發生啥事了啊?”***紅玉把宋德和陳武領進了屋裡,讓他們坐下,和他們說起陳富貴德離奇失蹤的事,宋德陳武聽了也很費解。宋德安著紅玉說道:“紅玉,你別太著急了,我們沿路會打聽富貴的消息,他不會有事的。”陳武說道:“紅玉,有你這麼好看的老婆在家等著,就是想讓他去死他都不會死的,你放心,富貴會回來的。”宋德和陳武還要趕路,沒有久留,臨走的時候,給紅玉留下一些生活費。
陳富貴到底在哪兒呢?在連綿的大山深處,有一座山叫母豬山,山腳下的一個平臺上,座落著一間茅草房,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地上是沒入人膝的雜草,開著五顏六的野花,清澈的山泉從旁邊過,不知名的小鳥飛來飛去。
在茅草房裡的榻上,陳富貴爬在那裡,一臉病容,身體非常虛弱,赤的肩膀上敷著墨綠的草藥,他昏睡了好幾天,醒來後一雙眼睛轉動著,尋找著這屋裡的主人。
屋裡的主人是一個白髮白鬚的老頭,一張嘴巴藏在長長的鬍鬚裡,頭髮雜亂,衣服破舊,但洗得很乾淨,正在一隻碗裡搗著草藥。陳富貴說道:“神仙,我還沒死嗎?”白髮老頭回頭看見他,笑了一下說道:“哪來的神仙啊,你醒了?看來這藥起作用了,你這一覺睡的時間真長啊。”陳富貴掙扎著想坐起來。
可是半邊身子都不聽使喚了,鑽心的疼痛使他重新爬下。陳富貴說道:“老伯,我咋會在這?我昏了多少天了?是你把我救回來的?”白髮老人過來給他倒了半碗水,喂著他喝下。白髮老人說道:“那天我在山上採藥,聽見槍響,猜到不是兵就是匪,帶槍的都不敢惹,就躲到了山頂上去。
後來去了那響槍的地方,看到了你還有一口氣,就把你連拉帶拖回來了。小子,都三天了,算你命大,總算活過來了。小夥子,誰打傷了你?”陳富貴回想著那天發生的事,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兩個黑衣人,戴著黑帽子,裡著手槍。平白無故就用槍打人,這算啥世道啊?”白髮老人愣了一下,思索著說道:“是他們?他們又出現了?”陳富貴急切地問道:“老伯,你知道這兩個人?”白髮老人點點頭說道:“他們是兩個江湖大盜,外號一個叫草上飛,一個叫水上漂,晚上小孩子哭,只要一說草上飛水上飄來了,小孩立馬就不哭了。
他們在這一帶很有名氣,專搶有錢人,但從不欺負窮人,兩邊的軍隊他們也不買賬,遇到合適的也敢搶。”陳富貴哦了一聲說道:“遇到他們算我倒黴了。”白髮老人不解地說道:“看你也不像有錢人,不會有啥值錢的寶貝啊,這兩個土匪咋對你開槍?”陳富貴苦笑了一下說道:“他們,他們怕是認錯人了。大伯,要不是你,我就去閻王爺那報到了,謝謝你救了我。”白髮老人說道:“做善事嗎,不用客氣。”陳富貴說道:“大伯,這深山裡就住著你一個人啊?你家裡的人呢?”白髮老人端著藥碗給陳富貴換藥,說道:“這藥烈,你忍著點。家裡人全死了,外邊打仗,爭地盤,你打來我打去,房頂上落了一發炮彈,家裡人就給炸死了,後來,我就搬到這母豬山裡來躲兵禍。”陳富貴望著外邊的大山,說道:“老伯,這山叫母豬山啊?”白髮老人呵呵笑著,說道:“對啊,你看外邊這座山,像不像一個大母豬?哎,小夥子,聽你口音是外地人啊?咋跑到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