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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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判了自己十二年啊,要想著自己以後要在監獄裡待十二年,陳東來就怒火中燒。陳東來覺到囚車出了洛東,到底往哪兒去也不清楚,囚車漸行漸遠,陳東來就不安分起來了,叫道:“停下,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啊?”一名押送他的公安說道:“陳東來,安寧點,你殺了人,沒判你死刑,你娃就該偷著笑了,我們弟兄押你去監獄,你可別為難我們啊,要是敢逃跑,我們就會開槍的。”陳東來說道:“兄弟,我真的沒殺人,這是一個冤案,我讓人陷害了,求你們了,放我走吧。”那名公安說道:“我們可沒權利放你走啊,冤案不冤案,咱們說了都不算,想開點,十二年很快就會過去的。”陳東來悲憤起來,在十年動亂的時候,他被人通緝,躲在了深山裡,過了十年不見天的子,沒想到現在又被人陷害,稀裡糊塗又要坐十二年的監獄,他恨這些糊塗的辦案人員,恨這個社會了。
陳東來仰起頭,發出狼一樣的嚎叫聲,這聲音透著無奈,痛苦,絕望,同在旁邊的公安都讓他這嚎叫聲驚呆了。囚車在山區公路上行駛著,陳東來覺到囚車是向西安方向駛去,估計已經過了葛柳鎮,很快就到木胡關了。
陳東來萌發了見夏荷陳飛陳的想法,這想法特別強烈,自己這一去,有十二年不能見他們了,他這十二年咋能過來啊?
那還不是度如年啊?陳東來說道:“兄弟,你放心,我不為難你們,會老實跟你們去監獄,但你們要答應我一個要求,馬上就要路過我家門口了,我想見一下我的老婆娃。”兩名公安對視了一眼,一個說道:“我們沒這權力,不能答應。”陳東來說道:“那你們就別想把我帶到監獄去,走不出三里路,我就能逃脫,你們信不信?”那名公安說道:“陳東來,你老實點,你要敢逃跑,我們就敢開槍。”陳東來說道:“就你們手裡那小手槍,對我來說就跟玩具一樣,我本不放在眼裡,我要想逃跑,誰也攔不住我,你們看著辦吧。”兩名公安猶豫了起來,他們真不想在半路上讓犯人逃走了,要是那樣,他們的前途就毀了。一名公安小聲說道:“要不,答應了他吧?”另一名說道:“只要咱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那就讓他見見老婆娃吧。”公安對陳東來說道:“陳東來,我們可以答應你,給你十分鐘讓你見見你老婆,但你要答應我們,一路上安寧一點,別想著逃跑。”陳東來說道:“只要能讓我見到老婆,我就跟你們走,絕不逃跑。”一名公安給前邊的司機說道:“前邊木胡關停一下,咱們休息一下,找個喝水的地方。”二十多分鐘後,囚車在木胡關旁邊停下了,陳東來舉起了戴著手銬的手,說道:“解開吧,我不能這樣去見我的老婆啊。”公安說道:“不行,這個東西只能到了監獄才能打開。”陳東來說道:“那好,我不回去了,開車走吧,路上出了啥意外,你們別後悔就行。”那名公安看了旁邊的公安一眼,得到了許可,這才拿出手銬的鑰匙,給陳東來打開了手銬,說道:“那你別想著逃啊,我們的手槍子彈都上膛了,槍法都很準,小心我們爆頭啊。”陳東來說道:“我不會逃的,好了,我要走了。”兩名公安跟著陳東來,進了木胡關,有幾個人看到了陳東來和兩名公安,都躲得遠遠的,野店的門虛掩著,也沒有做生意,陳東來和兩名公安進去。
夏荷這幾天在家,沒有心思做生意了,受了打擊,身體也虛了,在家裡休息,驀地看到了陳東來進來,一下子來了神,驚喜地叫道:“東來,他們把你放了啊?”陳東來苦笑了一下,說道:“夏荷,給公安同志倒點水喝。”夏荷去給公安倒了水,然後到了陳東來旁邊,小聲說道:“東來,他們把你放了,咋還跟了兩個公安啊?”陳東來說道:“他們沒放我,是送我去監獄,路過咱們這,我就下來見見你。”夏荷臉變了,說道:“他們要送你去監獄?這麼說還是冤枉了你啊?我不能讓你走,我不讓他們帶你走。”陳東來說道:“事已至此,已經沒辦法了,不怪這兩位兄弟,我也不會難為他們。”夏荷過去搶過那兩名公安手中的水杯,說道:“這水不能給你們喝,我們家東來沒殺人,你們還要這樣冤枉他,還要讓他坐監獄,這世道還有講理的地方嗎?還讓人活嗎?”那兩名公安尷尬起來,一名公安說道:“大嫂,這些我們不知道啊,我們在門外等著,你有啥話就趕緊跟陳東來說吧,我們還要趕路呢。”兩名公安出了門,夏荷關上了店門,一頭扎進了陳東來的懷裡,哭著說道:“東來,咋會是這樣啊?他們為啥要這樣對你?”陳東來說道:“這些都是肖石頭乾的,他和韓大滿勾結在一起,陷害我,要置我於死地,我真後悔以前放過了他。”夏荷說道:“肖石頭這個王八蛋,害我們還沒害夠啊?我們的苦子,啥時候是個頭啊?我現在就去找他。”陳東來抱緊了夏荷,說道:“夏荷,這筆帳我給他記上了,等我從監獄出來,我會找他算賬的。”夏荷傷心地說道:“他們判了你幾年?”陳東來說道:“十二年。”夏荷焦急地說道:“天哪,十二年?咱們在深山裡躲了十年,現在你要在監獄裡待上十二年,咱們的好子啥時候才能來啊?不是四人幫都倒臺了嗎?這天咋還沒翻過來啊?”陳東來說道:“只可惜我不能陪著你一起開野店了,也不能照顧咱們的兒女了,這些要靠你多辛苦了,夏荷,我沒讓你過上一天好子,現在還要讓你受苦,真對不起你了。”夏荷說道:“東來,吃苦受累我不怕,只盼著你早點回來。”陳東來抱緊了夏荷,說道:“夏荷,對不起你了,我發誓,在我回來後,我一定把咱們的野店蓋起來,讓你過上好子。”夏荷說道:“我等,我一定要過上好子,東來,你放開我。”陳東來放開了夏荷,夏荷走到了邊,解開了衣服釦子,褲帶,褲子掉落在腳面上,陳東來不解地問道:“夏荷,你幹啥啊?”夏荷說道:“你這一去,咱們就很難見面了,我想讓你過過癮。”陳東來心裡一震,鼻子一酸,眼圈紅了,說道:“夏荷,謝謝你了,我要好好跟你耍耍,讓我們都記住這一次。”***兩名公安守在野店門外,裡面陳東來和夏荷說話的聲音,他們聽的很真切。
最後聽到了陳東來和夏荷要做那種事,心裡不滿起來。一個公安到了門口,舉起手要敲門,另一名公安把他拉住了,說道:“別打擾他們了,這個陳東來不好惹,要是把他惹急了,咱們這趟任務就沒法完成了,理解一下他吧。”要敲門的公安說道:“沒想到你還有人情味的,可這事總覺彆扭,他們在裡面找樂子,咱們在外站崗放哨,要是傳出去,這身皮就別穿了。”另一個公安說道:“咱們不說,誰會知道啊?好了,他們再慢也就二十分鐘,咱們在這聽著也不錯啊。”裡面的聲音傳了出來,看來這兩人很投入,把板搖的吱吱亂響,夏荷的叫聲也傳了出來,兩個公安聽了一下,都不自然起來。
裡面總算結束了,兩個公安也舒了一口氣,野店的門打開了,陳東來走了出來,夏荷出門送他。夏荷的眼裡噙滿了淚花,好像跟陳東來生離死別一樣,她猛地抱住了陳東來,說啥都不鬆開了。
公安說道:“好了,我們仁至義盡了,讓你們見了面,你們幹那事我們也沒幹預,趕緊上路吧。”陳東來對夏荷說道:“夏荷,別擔心我,你自己多保重吧,我要走了,我這樣子沒法去見陳飛陳,你回頭跟他們說一聲,說我去了很遠的地方工作去了,別讓他們知道我的事。”夏荷的眼淚了下來,說道:“東來,家裡的事有我,你自己多保重。”陳東來取下了夏荷的手。
然後轉身走了,兩名公安急忙跟了上去,夏荷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小聲哭了起來。陳東來跟著公安上了囚車,這一次他變得安靜了起來,一路上閉著眼睛,靜靜地坐在那兒,好像老僧入靜一樣。
可是兩名公安輕鬆不起來,他們看過陳東來的資料,這人要是瘋狂起來,那他們兩個是沒法制服的。到了下午,囚車停在了一所監獄裡,這座監獄距離西安不遠,省內一些重要的犯人都關在了這裡,也是西北一所最大的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