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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只能這樣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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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鳳勉強出笑臉,說道:“我這樣還不是為你好?你要去我攔不住你,那你回來早點。”肖石頭哄乖了小鳳,就徑直向大隊走來。他已經約好了紅玉,說好了在大隊裡算社員的工分,按工分折成錢,然後按錢數算好每家每戶需要分得的糧食。

其實算工分只是藉口,主要是他想和紅玉再親近一次。紅玉和肖石頭之間的事,她覺得很對不起陳富貴,每次她去大隊部的時候,陳富貴都會再三叮囑她,讓她好好幹,別出差錯。

這時候,紅玉就恨自己,就想早點結束和肖石頭的這種約定,但是,她又沒辦法,她要靠肖石頭,她需要糧食養活一家人,她一直處在兩難境地。

紅玉到了大隊部,肖石頭就對她動手動腳。紅玉不高興地說道:“大隊長,我們以後,不要這樣好嗎?”肖石頭不解地問她:“你這是咋啦?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咋說起這話來了?”紅玉傷地說道:“我對不起富貴,我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大隊長,富貴他很可憐,我不能再做對不起他的事,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吧。”肖石頭有點氣惱,他費盡心思才有了這種結果,當然不肯輕易就放棄,說道:“不行,咱們說好的事,你不能反悔。”紅玉堅定地說道:“我已經想好了,今天來,就是見你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會再答應你了。”肖石頭想了一下說道:“那好吧,你說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今天你放開點,好讓我永遠記住你。”小鳳的孃家哥哥過來,想找小鳳借點錢,小鳳拿出一點來,可她哥說不夠,小鳳讓她哥在家裡等著,自己去大隊部找肖石頭。小鳳遠遠看見大隊部房門關閉,到了門口趴在門縫裡看了一下,看到紅玉和肖石頭,不由氣的七竅生煙。

***小鳳一邊打門一邊罵著:“快開門,你給老孃說有公事,原來是在這裡和小婦偷情,開門,看我不撕爛小婦的臭嘴。”裡面的肖石頭聽到了小鳳的聲音,立時嚇得萎頓下來,急忙提上衣服,紅玉也嚇得面無人,想穿上衣服。

由於緊張兩隻腳穿不到褲腿裡。房門被小鳳撞開,她衝進來,向紅玉衝過去,抓住她的頭髮,又是摳又是掐,紅玉白漂亮的臉上就出現了幾道血痕。

紅玉躲閃著她小鳳,護著自己的臉。小鳳一把扯下紅玉的衣服,提在手裡叫著:“我要讓全鎮的人都看看,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勾引我家男人。”紅玉蹲在地上,著眼淚,哀求地看著肖石頭。肖石頭衝過去狠狠打了小鳳一個耳光:“你鬧夠了沒有?行了,把衣服還給她。”小鳳把衣服扔在地上大哭起來:“姦夫婦,你們打死我好了。”小鳳轉身跑出門去。肖石頭把衣服遞給紅玉,搖搖頭離開。紅玉用顫抖的手穿好衣服,呆在那裡,她心想這下完了,小鳳一定會得人盡皆知,她以後在沒臉活下去了,這一刻,她想的都是死。小鳳撞破肖石頭和紅玉的姦情,她離開了大隊部,一路委屈著,徑直向陳富貴家走來。

陳富貴坐在屋門口,旁邊放著他的柺杖,小鳳看見他,一肚子的委屈和氣憤全向他發洩。小鳳連哭帶喊:“富貴,你老婆偷人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我找人管,你捨得了你老婆,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呢。”陳富貴的心一下子涼了,他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木頭一樣坐在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

最後小鳳說啥他都沒有聽進去。小鳳拿這個裝聾作啞的陳富貴也沒辦法,喊了幾聲,遠遠看見肖石頭回家,也噤住聲,悄悄回家去了。

這事經小鳳一鬧,立時小鎮上就有人傳開了,有的同情紅玉,說肖石頭本來就不是一個好東西,看著紅玉男人殘廢了,就去勾引紅玉,有的說紅玉本來就是一個小妖,就會勾引男人,一些女人互相告誡著,要提防紅玉,把自己的男人看好。

陳富貴最後回到家裡,一直髮呆。陳東來回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看見爸爸非常痛苦的樣子,心裡非常難受。陳東來生氣地抓起一,喊了一聲:“我找肖石頭拼命去。”陳富貴這時才清醒過來,衝著陳東來吼了一聲:“東來,你幹啥去?給我站住!”陳東來憤怒地說道:“爸,這是肖石頭欺負人,我要找他說理去。”陳富貴大聲地衝他喊著:“胡鬧,要不是肖石頭,咱們家能住上這房子?咱們能在木胡關落下腳?咱們現在能有糧食吃?他是咱們的恩人啊,你簡直是非不分。”陳東來不理解地看著陳富貴,說道:“爸,你咋啦?氣糊塗了吧?”陳富貴說道:“我沒有糊塗,這事就這麼著,以後誰都不許提起。”到了這天晚上,紅玉還沒有回來,陳富貴坐不住了,拄著柺杖在屋裡走來走去,幾次到門口張望,紅玉不回來,讓他坐臥不安。陳富貴拿著柺走到門口,他想去找紅玉。陳東來急忙過來,說道:“爸,你幹啥去?”陳富貴著急地說道:“到現在你紅玉阿姨還沒有回來,我要去找她。”陳東來說道:“我也去。”陳東來出了門就看見肖桂蘭站在門口。陳東來生氣地說道:“你來幹啥?你爸簡直就不是人,我看見你就來氣。”肖桂蘭歉疚地說道:“東來,實在對不起,我替我爸來向陳叔叔道歉。”陳東來悲憤地說道:“事情都發生了,你道歉頂用?你回去告訴你爸,這筆帳我遲早要跟他算。”陳東來一把推開肖桂蘭,向前走去,肖桂蘭的膛有點疼,也顧不上了,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紅玉離開大隊部後,就悄悄來到了打穀場,這兒沒有人,她躲在一個柴垛後,抱著膝蓋坐在那裡,她的腦海裡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死,她明白,陳富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還有陳東來,這個孩子一直不肯叫她媽,從心裡一直就沒有接受過她,現在自己有了這種事,陳東來更不能接受她了,那她活著還有啥意思?

紅玉已經想好了自己的死法,她到這打穀場來,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打算,她的手裡一直攥著一盒火柴,只要自己鑽進柴草垛裡,點著火柴,那一切就該結束了。

紅玉這時候聽見了陳富貴叫自己的聲音,她心裡一震,躲在柴草垛後,看見陳富貴拄著柺杖,和陳東來、肖桂蘭一路走了過來。

陳富貴他們離這兒越來越近了,紅玉拿著洋火的手哆嗦著,她摸出一火柴,劃了幾次沒有划著。陳東來焦急的聲音說道:“媽,你在哪兒?快回家吧。”陳東來的一聲媽,讓紅玉手裡的洋火掉在了地上,眼裡出了熱淚。陳富貴終於看見了紅玉,三個人一起向紅玉跑了過來。陳富貴撇掉柺杖,一下子抱住紅玉,說道:“紅玉,你為啥不回家?你讓我擔心死了,走,咱們回家。”紅玉搖著頭傷心地說道:“富貴哥,我沒臉見你們,我不想回去,你別管我。”陳富貴愛憐地說道:“紅玉,我沒有怪你,你這樣做肯定有你的理由,咱們回家吧,啊?”陳東來急切地說道:“媽,回家吧,你看爸爸多著急啊,今晚上要是找不到你,我爸爸會發瘋的。”紅玉眼淚了下來,動地說道:“回家,咱們回家。”到了臘月二十六這天,夏炳章推著一輛自行車,馱著一袋子麵粉,車頭上掛著一個豬頭,頂著寒風到了木胡關來了,他擔心陳富貴一家沒有糧食過年,就把公社發給他的這些東西給陳富貴送來了。

夏炳章一來,陳富貴高興的不得了,急忙把夏炳章讓到了上取暖,叫道:“紅玉,有啥下酒菜嗎?我要和夏書記喝酒。”紅玉也很開心,一直笑意盈盈的,說道:“咱們家哪兒來下酒菜啊?酒就剩下半瓶了,還是你以前和宋大哥喝剩下的。”夏炳章笑著說道:“有酒喝就很不錯了,富貴哥,你們家糧食咋樣啊?肖石頭有沒有給你發救濟糧?”陳富貴說道:“哦,發了,他給我家送來了一袋子小麥,說是以後我家的糧食有他供著,還讓紅玉當了記工員,多謝夏書記關心。”夏炳章高興地說道:“這就好,這下我就放心了,以後有啥困難了,就去公社裡找我,我這公社書記沒啥特權的,批個救濟糧還有這權利。”紅玉臉上笑笑,可是心裡很難受,肖石頭答應以後給她家糧食,還不是她去跟他做了易,但這事她只能埋在心裡。

紅玉拿來了酒,給夏炳章和陳富貴倒上,說道:“夏書記,我們家太寒酸了,只能這樣招待你,等以後子好過了,你來了我給你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