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就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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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學說道:“肖隊長,你以前也是這樣給公社領導送禮的啊?你這思想太不純潔了,要是這樣,我看你這大隊長就不能再當了,回頭我就把你的大隊長給免了。”肖石頭急忙說道:“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王書記,您真是一個清官啊,我們以後有盼頭了,到了年後,您一定要來木胡關啊,我恭候您的大駕。”肖石頭出了王天學的房間門,心裡就來氣了,自己咋說也是高福海的親家啊,自己在洛東都有了名氣了,這個王天學裝的不認識自己一樣,自己拿錢給他,他還給自己裝清高,看來以後的事難辦了。
肖石頭去了供銷社,買了一點過年用的東西,就出了葛柳鎮,到了回木胡關的路口,他沒有看到高小翠在這等他,心裡有點窩火,只得走著回木胡關,他走到了半路上,高小翠騎著自行車從後邊趕了上來,到了他身邊停下,肖石頭跳上了自行車後座,和高小翠一起回木胡關去了。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紅玉卻變得心神不寧起來,有時候望著門外,有時候一個人發呆,紅玉的這些情況,讓夏荷看到了,她就去找陳東來。
夏荷說道:“東來,你看看咱媽,這幾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你去問問她到底咋樣了。”陳東來說道:“還能咋樣,到了過年了,想二爸了。”夏荷說道:“二爸說他辦完了事,就來木胡關看咱媽,可十幾天都過去了,還沒見他來,他心裡到底是咋想的啊?”陳東來說道:“是啊,夏荷,咱們一起跟咱媽說說,讓她寬寬心。”紅玉正在走神,陳東來和夏荷過來了。陳東來說道:“媽,你在想啥啊?”紅玉回過神來,說道:“哦,我沒有,我在想著咱們野店的事,野店是開了,可是沒有生意,我是為這個著急。”陳東來一笑說道:“媽,現在馬上要過年了啊,誰還有心思來咱們野店來?你放心,生意會好起來的。”夏荷笑著說道:“媽,馬上要過年了。
可是我二爸還是一個人,既然我二爸忙著來不了,你為啥不去找他啊?”紅玉說道:“你們讓我去找他?這不行,我去了,他要是不理我咋辦?”夏荷說道:“媽,你就放心吧,我二爸給你寫了那麼多熱情洋溢的信,我都看過了,他咋可能不理你呢?”紅玉說道:“那些信,都是七八年前寫的,後來一封信都沒寫,我也不知道是咋啦,我整天盼著他的信,可一封信都沒盼來。”夏荷說道:“那你可以親自去問問我二爸啊?問問他為啥最後不給你寫信了,過年有你陪著我二爸,我二爸一定能過一個最開心的年了。”陳東來也說道:“媽,去吧,現在去洛東方便多了,路上那麼多卡車,坐上去不到三個小時就到了。”紅玉讓兩人說動了,說道:“既然你們讓我去找他,那我就去找了。”紅玉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服,重新梳了頭,包了一個包袱,準備好了,就和陳東來夏荷出了門,到了大路上,陳東來擋了一輛卡車,看著紅玉上去了,等著卡車離開後,這才回家去了。
陳東來和夏荷回到了家裡,野店裡暫時沒有生意,兩個人很清閒,陳東來說道:“今天,就是咱二爸和咱媽的好子,咱們不能當面給他們慶祝了,但是咱們還要慶祝一下。”夏荷說道:“你是說他們今天?我想不可能,至少要舉行一個儀式吧。”陳東來說道:“你想想他們十年多時間沒有見面,見了面還不親熱啊,特事特辦,不會有儀式了。”夏荷說道:“我想不會,二爸的人我瞭解,不像你說的那樣。”陳東來說道:“你不是男人,不瞭解男人,今天絕對是他們的好子,要不咱們打賭。”夏荷一笑說道:“算了吧,就算是他們的好子,咱們也沒辦法求證,永遠不知道結果,你贏了我贏了都不知道。”陳東來說道:“那就讓我們祝福他們吧,讓他們白頭偕老,恩愛永遠。”再說紅玉,她坐著卡車到了洛東縣城,一下卡車就開始動起來了,她徑直向夏炳章家走去,她現在太想見到夏炳章了,有一肚子的話要對他說。
紅玉一路上走得很快,快到了夏炳章家門口的時候,腳步慢了下來,馬上就要見到思夜想的人了,她反而緊張了起來,想著夏炳章現在會變成啥樣子了,會不會很老啊?這麼多年一直不給他寫信,到底是咋了啊?他說好要去木胡關找自己。
最後為啥沒去啊?這一連串的問題,讓紅玉心裡忐忑不安,她怕夏炳章已經不稀罕她了,以前他被關起來,身邊沒有親人,寂寞孤獨之餘,還能想起她,還能給她寫信,現在他被放出來了,馬上就要恢復工作了,會不會看不起她呢?
儘管紅玉很迫切想見到夏炳章,但她還是覺得自己今天來有點冒失,聽信了陳東來和夏荷的話,就貿然來找夏炳章了。
紅玉已經到了夏炳章家門口了,這裡的一切還是那樣悉,房門虛掩著,看得出裡面有人,既然來了,那就進去吧,紅玉給自己打著氣,輕輕推門進去。
夏炳章坐在門口,爬在一把椅子上寫著材料,驀地看到一個人進來,仔細一看,竟然是紅玉,他的心顫抖起來,和紅玉四目相對著,半晌才說:“紅玉,真的是你啊?”紅玉動情地說道:“是我,我來找你來了。”夏炳章急忙站了起來,高興地說道:“你來了就好,快屋裡坐。”夏炳章急忙把紅玉讓進了屋裡,就忙著給她倒開水,紅玉進門,打量了一下屋裡,屋裡很簡陋,原來的傢俱已經沒有了,連一個坐的地方都沒有。紅玉說道:“夏大哥,不用忙活了。”夏炳章倒來了水,放在了桌子上,過來看著紅玉,說道:“紅玉,快讓我好好看看你,這十多年了,你還是沒變,還是那個紅玉。”紅玉也看著夏炳章,說道:“可是你變了,有白頭髮了,臉上也有皺紋了,咱們都老了啊。”夏炳章說道:“是我老了,你還沒老。”紅玉笑了笑說道:“還沒老?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已經成老太婆了。”夏炳章動情地說道:“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十八。”紅玉臉紅了一下,說道:“你就愛胡說,夏大哥,這十年中,你開始還給我寫信,最後為啥不寫信了啊?”夏炳章說道:“開始他們還讓我寫信,最後就不讓我寫了,就是我寫了,他們也不讓我寄出去,不過我還是寫了,我都收起來了呢,我拿給你看。”夏炳章回了房間,拿來了一個紙箱子,打開後說道:“紅玉,你看看,這些都是我寫給你的信,當時沒辦法寄給你,現在我親手給你。”紅玉動地說道:“好啊,我會一個字一個字看完的,那時候,我接到了你的信,收到一封,就等著下一封,可每封信都沒有你的地址,就是想給你寫回信都沒法寫。”夏炳章說道:“他們怕外界知道我關押的地方,每一封信他們都檢查過後,才給我發出去。”紅玉深情地望著夏炳章,說道:“夏大哥,你受苦了。”夏炳章笑了笑:“我想起了你,那些苦就不算苦了,這些年,你過得咋樣?”紅玉說道:“是很難,但還是過來了,夏大哥,我這次來,就是想請你原諒我的,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這麼大的罪。”夏炳章笑笑說道:“這都是高福海黃立民他們乾的,和你無關,不過他們都被撤職了,組織上正在調查他們的問題,咱們的問題也很快會落實的,以後,咱們可以起膛,堂堂正正做人了。”紅玉興奮地說道:“太好了,這一天來的太晚了,可最終還是來了。”夏炳章鼓起勇氣,說道:“紅玉,這次你來了,就不要走了好嗎?”紅玉動了一下,隨即說道:“咱們還沒有結婚,住到一起不合適,等咱們結婚後,我在留下來。”夏炳章抓住了紅玉的手,怕她會消失了一樣,著急地說道:“過年後我帶你去辦結婚證,但是你今天必須留下來。”紅玉說道:“我在城裡,就你一個人了,要是走了就沒地方住了,我不住你這,還能到哪兒去?”夏炳章高興地說道:“太好了,你餓了吧?我去給咱們做飯。”紅玉說道:“我是女人,做飯當然有我來做,你不是在寫東西嗎?你快去寫東西吧,飯做好了我叫你。”夏炳章說道:“那是我寫這幾年的經歷,要給組織上上去,馬上就會好的,那我先去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