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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開除了公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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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書記說道:“那好,咱們就走著瞧,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笑的最好的。”今天的常委會,決定了夏炳章的命運,常委會剛結束,夏炳章就得到了消息,就如晴天霹靂一樣,一下就把他打懵了,以前高書記一直想罷免他,可由於王書記的斡旋,他一次又一次化險為夷,可這次因為了有了紅玉的那份供詞,王書記幫不了他了,那些常委都倒向了高書記那一邊。

讓夏炳章不解的是,紅玉咋能跟著他們一起陷害自己啊?供詞裡寫的是啥他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對他不利的東西,紅玉咋能不知輕重,跟著他們瞎起鬨啊?他心裡隱隱作疼起來,他傷心的不是高書記黃立民的陷害,傷心的是紅玉對他的傷害。

夏炳章等在家裡,現在他已經不是葛柳鎮的書記了,他在那裡還有好多事沒做完,他對那裡已經有了情了,更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藏在木胡關大山裡的財寶,他擔心那些財寶會落入黃立民的手裡。

沒多久,縣委就來了兩個人,到了夏炳章家裡,兩個人面冷淡,言語傲慢,真應了牆倒眾人推那句話了。一個幹部冷冷說道:“夏炳章,請儘快收拾東西,去摩雲山林場接受勞動改造。”夏炳章知道林場那個地方,在洛東以南的一個山區,方圓幾十裡,少有人煙,條件惡劣,而且還有看守,說是林場,其實就是一個監所,去那裡勞動的人,都是犯了嚴重錯誤的人,進去了就別想再出來了。夏炳章咬了一下嘴,悲憤地說道:“我要見王書記,我要上訴,我對這個決定不服。”那個幹部說道:“夏炳章,你現在是犯人了,沒有資格提條件,只有無條件執行,王書記為你受了牽連,他也是泥菩薩過河,你就別去給他添麻煩了。”夏炳章說道:“能不能讓我向懷玉告個別?”那個幹部老氣橫秋地說道:“我們接到的命令,是讓你馬上去摩雲山林場,車就在外邊,你的事我們隨後會通知劉懷玉的,請你馬上就走。”夏炳章無奈說道:“那好,你們在外邊等,我要收拾東西。”那兩個人到了外邊,夏炳章找來了紙筆,給劉懷玉留了一張紙條,說明了自己目前的狀況,為了不影響她的前途,提議兩人離婚。

隨後,他又給夏荷留了一張紙條,說是自己工作調動了,去了很遠的地方,讓她好好學習,不要以他為念。夏炳章寫好了兩張紙條,把寫給劉懷玉的那張放進了自己的臥室,把寫給夏荷的那張放進了她的房間。

然後就開始收拾了幾件冬夏換穿的衣服,裝進了一個包裡。夏炳章環顧了一下家裡,眼圈有點紅了,想著自己這麼多年來,沒有給劉懷玉多少愛,覺到了很愧疚,真想讓時光倒,好好再愛她一次啊。

由於這次紅玉的供詞,他才遭受了這樣的命運,在他心裡,紅玉就是一個沒有善惡不分是非不明的傻女人,所以他才想到了對不起劉懷玉的地方太多了。

夏炳章看到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他和劉懷玉在幾年前照的,照片裡的劉懷玉笑的很燦爛,很開心,也笑的很美,夏炳章取下了那張照片,小心翼翼放進了包裡,以後,漫長寂寞的歲月,他就要陪著這張照片度過了。

外邊的那兩個幹部已經開始催促他了,夏炳章提著包出了門,鎖上了房門,把鑰匙放在了窗臺下的一小塊磚頭下。

然後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出去。門外停著一輛吉普車,這輛車是高書記,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把夏炳章送進那個林場去,把自己的小車都派上了。

夏炳章上了小車,那兩個幹部一左一右把他夾在了中間,小車發動了,就要離開門口,這時候,夏荷放學了,夏炳章看到了夏荷,急忙叫道:“停車。”旁邊的一個幹部說道:“夏炳章,我們還有一百多里路要趕呢,你別磨蹭了,你走的是不歸路,可我們要趕回來。”夏炳章氣惱地說道:“我讓你們停下,我跟我侄女到個別,不會耽擱太久的。”夏炳章從吉普車裡下來,著夏荷走了過去,強迫自己笑了笑,說道:“夏荷,你放學了啊?”夏荷高興地說道:“二爸,你去哪兒啊?還坐小車去,帶上我一起去吧,我都要悶死了,帶我去兜風。”夏炳章看著夏荷說道:“夏荷,你長大了,要懂事了,二爸工作調動了,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估計咱們以後見面都見不上了。”夏荷驚訝地說道:“二爸,我沒聽說過你要調動啊?你升官了啊?新單位在哪裡啊?以後我去看你好嗎?”夏炳章苦笑了一下,說道:“二爸一直淡泊名利,只求問心無愧,能多幹工作就滿足了,到哪兒還不是一樣?我到了新單位後,會給你寫信的。”夏荷鼻子一酸,眼圈紅了,說道:“二爸,我不想讓你走啊,你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咋樣過下去啊?”夏炳章強抑悲痛,說道:“夏荷,你一定要學會照顧自己,要學會保護自己,人生不會一帆風順的,要學會面對各種困難,要變得堅強一點。”吉普車上的人不耐煩起來,叫道:“夏炳章,別像個老太婆似地,這又不是送你上刑場,還生離死別的啊?趕快上車。”***夏炳章儘量讓自己高興一點,說道:“夏荷,二爸要走了,你一定要學會照顧自己。”夏荷眼淚掉了下來,說道:“二爸,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夏炳章微微一笑:“夏荷,成大姑娘了,別哭了,他們在催我,我走了。”夏炳章轉身上了吉普車,吉普車掉了車頭,然後就開走了,夏荷呆呆地站在那裡,傷心不已。夏炳章是她唯一的親人,現在連夏炳章都要離開自己,她不由覺到了孤單和恐懼。

吉普車出了洛東縣城,就拐上了向南的一條山路,這條路越走越難走,越走越荒涼,兩邊已經看不到村莊了,只是一片望不到頭的森林,夏炳章的心更加沉重了。

走了幾個小時後,夏炳章看到了一個大門,大門口還站著一個持槍站崗的民兵,他就緊張起來,看來,他只要進了這個大門,要想在走出來就很難了。

林場裡面有幾排房子,他除了看到有幾個民兵外,還有幾個像他這樣的人,每個人都一臉鬍渣,眼神呆滯,破衣爛衫。

帶夏炳章來的那兩個人和林場的負責人辦完了手續,就過來對夏炳章說道:“夏炳章,好好勞改吧,要是表現好,思想早點改造好了,或許還能離開這裡。”夏炳章說道:“你們給王書記帶個話,說我是冤枉的,讓他把我的事反映到地委去。”那個人冷笑了一下:“夏炳章,你到現在還在白說夢話啊?我們兩個不想活了?敢給你帶這種話?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走了。”一個民兵過來了,說道:“你就是夏炳章啊?我聽說過你的事,以前在木胡關打過偷匪,厲害的啊,現在咋成了這樣了?”夏炳章苦笑道:“我是讓小人陷害的。

不過我的問題會澄清的。”那個民兵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到了這裡就要守這裡的規矩,老實學習,老實勞動,老實改造,別耍溜滑,更別想著逃跑,那隻能罪加一等,明白嗎?”夏炳章說道:“我沒想著要逃跑,我要依靠組織程序解決我的問題。”民兵說道:“那就好,我帶你去住的地方,唉,要是沒有像你這種人,我們也不用跟著你們一起待在這鬼地方了。”夏炳章跟著那個民兵到了一間木板房子內,房間內陳設很簡單,一個三鬥辦公桌,兩張木板,房間裡散發著刺鼻的黴味。

民兵說道:“你的待遇還不錯啊,能住上單間了,早上7點吃早飯,8點上工勞動,12點吃中午飯,下午2點開始學習,晚上9點熄燈睡覺,記住了啊。”夏炳章點點頭,民兵走後,他把自己的行李放了下來,開始收拾著房間的衛生,然後鋪好了被褥,倒在了上,想著以後就要在這裡生活了,就嘆息一聲。

早上的常委會結束後,王書記就坐著吉普車去洛河地委了,一路顛簸,三個小時後,他就趕到了地委,去找地委書記陳明博,坐在了他的辦公室裡。

陳明博和藹地說道:“從簡啊,有事打個電話就行了,還這麼親自趕過來?有啥事嗎?”王書記動地說道:“陳書記,夏炳章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他是從軍隊上轉業過來的,思想作風很過硬,經過這麼多年的鍛鍊,是一個很優秀的鄉鎮領導幹部。

可是,高福海就是容不下他,今天早上,縱了常委會,撤銷了夏炳章一切職務,開除了他的公職,還把他送去了摩雲山農場勞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