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仙霞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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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帆當先縱出閣外,轉首一看,發現杜鵑正率領著數名背劍少女,飛身越過連雲雕欄,逕向西北最後一間雲閣縱去。
看了這情形,江玉帆知道沒有聽錯,立即跟在杜鵑等人身後。
凌空飛越過兩座相連麗閣,幾乎是和杜鵑幾人,同時到達最後一間雲閣的欄臺上。
悟空等人也緊隨佟玉清五女的身後跟至。
只見守衛在麗閣四周的幾名背劍少女個個嬌靨蒼白,俱都目緊張,紛紛在左顧右盼,焦急察看。
幾名背劍少女一見江玉帆等人趕至,立即慌張的圍了過來。
江玉帆一見,立即鎮定的一揮手,和聲道:“發現異狀的留下,其餘的仍回原位!”其餘幾名背劍少女,齊聲應“是”紛紛離去,僅有兩名立在原地未動。
由於最後一間麗閣是阮媛玲的新房,是以,她忍不住搶先問道:“方才是怎麼回事?”留下的兩名背劍少女,先膽怯地看了一眼杜鵑,才訥訥的恭聲道:“小婢不知是否真的看清楚了那人…”佟玉清一看這情形,立即寬道:“不妨事,你儘管說出來,即使看花了眼;也沒人責備你!”兩個背劍少女一聽,立即迫不及待地施禮恭聲道:“多謝少夫人!”說罷,才舉手-指正面數株古松道:“小婢方才恍惚看見一道灰影,在那幾株巨松間一閃而逝!”黑煞神和禿子幾人正待開口,佟玉清已倏然揮手製止,同時望著背劍少女,問道:“你看那情形是男是女?”背劍少女道:“小婢沒有看清楚,不過,看來好像風吹的一縷灰雲,寬大飄渺的,說他不快,但卻一眨眼就不見了!”江玉帆關切地問:“去了什麼方向?”另一個背劍少女舉手一指道:“去了西南方!”一塵立即問:“你也看見了?”發話的背劍少女,頷首道:“是的,是小苑發出驚呼,小婢急忙轉頭,才看到那縷灰影一閃而逝!”韓筱莉突然吃驚的道:“對方已進入玲妹妹的房間去了?”阮媛玲坦然一笑,強自鎮定的道:“小妹房裡既沒有武學秘藉,也沒有珍珠財寶,還怕她去搜?”江玉帆、心裡明白,大家所猜測的假想目標,一定都是華香馨。
是以遊目望著大家,惑地道:“你們可是都疑心那人是華香馨?”佟玉清立即頷首道:“除非仙霞宮另外又來了高手,沒有別人俱有這等神速的輕功!”江玉帆卻沉思遲疑地點著頭道:“也很可能是華馥馨!”佟玉清、陸貞娘,以及悟空等人聽得神一驚,不由齊聲道:“盟主是說華姑娘也來了?”江玉帆急忙一定心神,機警地道:“我們先回中央廳合再說吧!”朱擎珠則惑地問:“不讓玲妹妹進房看一看了!”江玉帆毫不遲疑地道:“玲妹方才說過,她的目的不在金銀財寶!”說罷,當先向前走去。
大家經過其餘兩閣時,發現負責警衛的背劍少女們,俱都鎮定如常,巡視閣上並無異樣。
進入中央廳閣大家重新入座,一塵道人首先問道:“盟主方才說,可能是華馥馨姑娘,是否據方才那人穿的寬大淡灰衣物,很可能是僧尼們穿的衣服?”江玉帆毫不遲疑地搖著頭道:“不是…”但是,韓筱莉卻正道:“右護法說的也確有可能,華姑娘這幾個月來,也許真的削髮當了尼姑!”江玉帆一聽,再度搖著頭道:“不是,小弟是據她方才用蟻語竹絲傳音絕技和小弟講話,我才斷定是她。”韓筱莉卻惑地問:“玉弟弟認為華馥馨姑娘,具有了學習蟻語竹絲絕技的功力?”江玉帆不敢肯定的說不,只得含糊地道:“如照她以前的功力,當然不可以,但是,現在分別了一年多,誰敢說她沒有福緣奇遇?”佟玉清立即提示了一句,道:“果真那樣,那就是說華馥馨姑娘的身上另外還有一部天仁武功寶錄?”江玉帆一聽,頓時無話可答了,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
陸貞娘立即望著佟玉清,提議道:“玉姊姊,我們既認為華香馨的嫌疑最大,就應該進一步去設法證實!”佟玉清毫不遲疑地頷首道:“我也正在準備這樣作!”說罷,轉首望著簡玉娥,和聲道:“請簡執事辛苦-趟,先到前堡看看華香馨是否和柳姑娘、雲谷主坐在一桌席上。”簡玉娥-聽,急忙起身,恭聲應了個“是”佟玉清繼續道:“還有,如果她沒有和柳嫻華姑娘在一起,你就問一問華香馨的行動,柳姑娘或雲谷主一定會告訴你!”簡玉娥再度應了聲是,轉身走了出去。
江玉帆本待叮囑她幾句,但想到簡玉娥久歷江湖,機智不輸於陸佟五女,是以到了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朱擎珠這時才關切地問道:“方才在婚禮進行時,公公說你面蒼白,目光發呆,可是聽了蟻語竹絲傳音之故?”江玉帆不便說,那時是因為看到華香馨與華馥馨容貌酷肖,內心愧疚而難收心神。
是以凝重地微一頷首,含糊地道:“是的,當時她說她就在我的頭上的廣窗旁…”話未說完,陸貞娘已不以為然地道:“摘星樓的二樓梯口,派有武師把守,並置有嘉賓止步牌子,她是怎樣上去的?”江玉帆一聽,不由驚異地道:“莫非她是由樓外潛人的…”朱擎珠毫不遲疑地反對道:“這是絕不可能的,莫說裡外燈火通明,光是每座門前均有武師,每座窗前均有堡丁來說,她就無法潛入。”江玉帆一聽,深覺有理,不由自語似地道:“莫非真是華香馨故的玄虛?”風雷拐立即欠身恭聲道:“請盟主先把華姑娘傳音說的話說一遍,也許可以揣出個端倪來!”江玉帆一聽,只得把方才聽到的話,依序說了一遍。
話聲甫落,佟玉清和陸貞娘已同時肯定的道:“發話的人就是華香馨!”江玉帆遲疑地道:“可是,當時小弟曾趁機覷目看了她一眼,她似乎正和柳嫻華姑娘談話!”佟玉清止目定的道:“那是她怕你起疑看她。”說此一頓,特別關切地道:“她有沒有正在張嘴說話?”江玉帆毫不遲疑地搖著頭道:“沒有,她目光禮貌地望著柳姑娘,作出一幅聆聽的樣子。”陸貞娘正道:“那時她就是正在運功向你發話!”江玉帆不有些遲疑地道:“小弟不相信她具有那等深厚的功力!”佟玉清卻正道:“我們現在可以肯定說是她,而且認定她向玉弟弟發的話。首先,她以哀怨地兒女私情動玉弟弟,這在華馥馨本人來說,是絕不可能的。因為華馥馨並不知道獠牙嫗前輩,已將她的終身託付給玉弟弟的事。即使知道,以華馥馨姑娘的個和心情,也絕不會說出口來。其次,我們可以斷定不是華馥馨發話的原因,是叫玉弟弟有什麼事物或代的話可以告訴她妹妹,因為她已不想再見玉弟弟了…”如此一說,大家紛紛頷首稱是。
佟玉清繼續道:“但是,她又怕玉弟弟起疑,特地又說,她三更以後就要轉回黃山了,而且,還特的點破,她不希望玉弟弟在新婚之夜離開我們…”說至此處,她自己的嬌靨也不紅了。
銅人判官卻不解的問:“她為什麼說三更以後就要轉回黃山了呢?”鬼刀母夜又突然搶先道:“三更以後賀客都散了,咱們盟主當然就不怕被人看到前去見她,那時去了看不到人,豈不了破綻?”風雷拐則凝重地道:“據種種原因,我們可以斷定,即使華馥馨姑娘轉回了仰盂谷,知道了獠牙嫗前輩的心意,甚或那位華馥馨姑娘的妹妹,華馥馨姑娘也絕不會同她一起前來!”憨姑惑地道:“你們說了半天俺還是沒有聽明白,反而愈聽愈複雜,乾脆一句話,她耍了這麼些花招,了這麼多玄虛,究竟為了啥?”如此一說,黑煞神,獨臂虎,以及禿子、啞巴幾人,俱都目光一致的望著佟玉清。
佟玉清一見,立即肯定的道:“她就是為了玉弟弟懷中的萬豔杯!”如此一說悟空等人俱都恍然大悟,不少人正道:“不錯,她問咱們盟主的新房怎麼走法,方才又進入了最後一間的麗閣搜索,原來都是為了咱們盟主的‘萬豔杯’!”佟玉清繼續道:“當然,她未必已斷定‘萬豔杯’就在玉弟弟的身上,她可能在仰盂谷潛伏期間探出一些蛛絲馬跡,在外又聽到一些風聲和謠傳,再加上方才要我給她換吉服,和玉弟弟一併舉行結婚大禮,處處都引起她對‘萬豔杯’懷疑!”悟空、一塵、風雷拐等人一聽,無不盛讚有道理。
鬼刀母夜叉倏然起身,怒聲道:“既然已肯定了是她,咱們就下手吧,還對她客氣個啥?”已經酒足飯飽的禿子和啞巴,想到了被華香馨點了道的事,更是急於報復。
是以,兩人也同時站起,一個“嘿嘿啊啊”地比劃手勢,一個恨恨怒聲道:“如果現在不及早下手,待會見她已逃跑了…”話未說完,門外紅影一閃,簡玉娥已匆匆的走進來。
江玉帆首先忍不住關切地問:“簡執事,怎麼樣?”簡玉娥走至席前,施禮恭聲道:“回稟盟主和五位夫人,那位華香馨姑娘由始至終,沒有片刻離開過雲谷主和柳嫻華姑娘!”如此一說,全體震驚,無不大意外地“噢”了一聲,同時一愣!
江玉帆緊蹙劍眉,略微沉:“你先回座,再將全般經過說一遍給大家聽。”簡玉娥恭聲應了個“是”轉回原位坐定後,才繼續恭聲道:“屬下一進中央大廳,即看到柳姑娘雲谷主還有那位袁女俠,都和華香馨坐同一席上。當時屬下不便過去,直到柳姑娘看到屬下站在一角向她施眼神時,她才藉口離開座位…”阮媛玲不由關切地問:“柳姑娘離席時,華香馨可曾注立息,可曾發現你?”簡玉娥不敢肯定的道:“應該是沒有看到我,因為我向柳姑娘遞過眼神後就離開了!”簡玉娥繼續關切地道:“柳姑娘一見到屬下便鄭重地道:‘華香馨沒有任何異狀,也沒有片刻單獨行動過,而且談得非常融洽,還談了許多獠牙嫗前輩的近況和黃山的風景!’”江玉帆聽罷,不由惑地“噢”了一聲,並轉首去看愛佟玉清。
佟玉清靜靜地望著面前的龍鳳玉杯,似是在竭智搜慧整理這件令人費解,十分離奇而又極難理出頭緒來的疑難之謎。
這時,閣內出奇的靜,除了簷下門外的風吹綵綢聲,便是前堡傳來的賀客暢飲歡笑聲。
驀然,一聲隱約可聞的慘叫隨風傳來!
這聲慘叫,雖然隱約可聞,但聽在江玉帆等人的耳裡,卻如驟遭雷擊。
是以,所有在座的人,渾身一戰,倏然站起。
江玉帆早已瞠目怒聲道:“快取兵刃!”頓時,風聲颯然,人影閃動,悟空等人業已隨江玉帆的怒喝飛身縱了出去。
江玉帆已取下頭上的烏紗帽,迅即脫掉身上的大紅吉服,除了髮髻上束了一方淡黃絲巾外,身上依然是他那襲銀緞公子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