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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銀裝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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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佟韓朱阮五女和悟空、一塵、風雷拐等人,也不由惑不解的紛紛拉馬走了過來。

獨臂虎首先不解的問:“怎麼將這個老糊塗放走了呢?”老花子劉燕強,急忙回身含笑解釋道:“這三位老前輩雖然長得是三角眼掃帚眉,但他們的心地卻很耿直,尤其熱情重義,嫉惡如仇,專愛打抱不平,所以才博得大嶺三義的雅號…”禿子立即不服氣的說:“你把他們說得這麼好,他們為什麼還作出這種糊塗事來呢?”劉燕強一笑道:“這就是所謂的山河易改,本難移呀,也可以說他們是為拯救武林,義無反顧,也可以說他們年事老邁,作事欠考慮!”一塵道人不解的問:“這話怎麼說?”劉燕強繼續道:“他們雖然二十多年沒有行道江湖,但對武林大事,依然時時關懷,三位老人家聽說武林中出了一個武功高強,無惡不作少年高手,九大門派,八大世傢俱都對他沒有辦法,再加上金鼠宇文通鼓其如簧之舌,暗中買通了他們三位身邊下山採購物品的弟子,這樣一來,那還不把這三個昔年嫉惡如仇的老人家下山來?”鬼刀母夜叉卻不以為的道:“他們在三義峰上,由於與外界隔絕,要說不知情還情有可原,難道他們下了山,就沒有打聽打聽?”劉燕強失聲一笑道:“正因為他們打聽清楚了,才有今天的這個結局!”江玉帆劍眉一蹙,十分不解的問:“劉長老是說…”劉燕強立即解釋道:“據此地分舵在店夥口中聽到的消息報告說,當他們下山之後,每次經過酒樓客店所聽到的,幾乎都是少堡主的驚人事蹟,而少堡主剛剛出道一年所做的有益武林的功績,比他們三人一生所締造的都多,都有意義,這三個老頭子素爭強好勝,心裡當然有些不服氣,雖然明知受愚,但仍佯裝糊塗,決心鬥一鬥少堡主,因為他們不相信苦修了幾十年的武功,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夥子…”話未說完,黑煞神已哼了聲,輕蔑的道:“武功進境,全靠天賦質資和福緣,三個老糊塗把自己關在大嶺深山,幾十年盡往牛角尖裡鑽,鑽到老鬼頭進了棺材也是枉然…”話未說完,鐵羅漢突然煞有介事的正道:“就是嘛,俺師祖說俺是個大笨蛋,所以叫俺苦練金鐘罩鐵布衫…”話未說完,大傢俱都忍不住笑了,氣氛也輕鬆了不少。

風雷拐一俟大家斂笑,立即望著老花子劉燕強,和聲問:“劉長老匆匆趕來,可是有了新發現?”劉燕強見問,不由懊惱的說:“情形愈來愈複雜了!”江玉帆等人聽得心頭一震,不由齊聲關切的問:“情形怎樣?”劉燕強凝重的道:“首先說那個送信的小花子找到了,確是本幫弟子…”江玉帆聽得星目一亮,不由關切的問:“他怎麼說?”劉燕強凝重的繼續道:“江堡主等人發現他時,他已經是奄奄一息了…”惶玉清不由脫口忿聲問:“可是對方下的毒手?”劉燕強黯然頷首道:“不錯,是金鼠下的毒…”黑煞神、獨臂虎,禿子啞巴和憨姑幾人一聽,紛紛恨聲大罵宇文通。

劉燕強則繼續道:“所幸賽扁鵲謝前輩也去了,總算把小命給保住了!”風雷拐關切的問:“可問出一些線索來?”劉燕強毫不遲疑的頷首道:“有,據小花子說,馬車上只金鼠一人,沒有元臺大師,而他也不知道元臺大師在何處…”一塵道人則自語似的道:“這就奇怪了,你們貴幫搜索山區也沒找到,那元臺大師被劫到那裡去了呢?”劉燕強立即正解釋道:“山區範圍廣大,一天半不容易每一處搜索得到,但據小花子說的情形,再加上諸位在前面發現了那個蒙面女子來看,元臺大師很可能就在馳往白河縣的那輛馬車上…”如此一說,大家紛紛頷首說有理。

佟玉清卻關切的問:“那位小花子可說出那個‮婦少‬的衣著,姓名和像貌?”劉燕強霜眉一蹙,有些遲疑的道:“小花子說了一些,但和諸位說的綠巾罩頭女子頗有出入!”江玉帆等人驚異的“噢”了一聲,但沒有說什麼。

老花子劉燕強繼續道:“據小花子道,那位標緻‮婦少‬,年約二十四五歲,一身縞素,似是穿著重孝…”佟玉清立即言道:“我認為衣著並不重要,也不能說因為先前的‮婦少‬縞素,便和前面的綠衣少女不是同一個人…”劉燕強一聽,立即連聲應了兩個是。

佟玉清繼續道:“因為方才經過的那座廣林,枝葉茂盛,茂草遍地,他們為了施展‘金蟬脫殼’之計,那個身穿縞素的‮婦少‬為了必要時的掩蔽,也不得不換上綠衣…”如此一說,大家紛紛說有理!

佟玉清又望著劉燕強,繼續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個‮婦少‬姓什麼,鄉音和她的像貌!”劉燕強為難的道:“小花子只說他曾聽見金鼠稱呼那個標緻‮婦少‬真姑娘,這個當然不是真假的真,也可能是‘貞、甄、湛、珍、詹’…”話未說完,黑煞神已自語似的低罵道:“的,不知名不知姓,這可他孃的難猜了!”佟玉清蹙了蹙眉頭,似是在竭力回想一下,這五個字音上的仇家,但是,她口裡卻本能的問:“像貌?或者是特徵?”劉燕強搖頭苦笑道:“小花子只說‮婦少‬長得漂亮,連什麼臉型都說不出來,遑論特徵了!”江玉帆聽罷,不有些失望的改變話題問:“還有什麼新發現?”劉燕強見問,神突然又變得凝重的道:“其次,也是最重要的發現,老花子的掌門師兄也認為這件事並不簡單…”風雷拐驚異的“噢”了一聲,不由關切的問:“什麼事這等嚴重?”劉燕強有些緊張的道:“那就是武當,崆峒,和邛崍三派…”陸貞娘立即言問:“聽貴幫王長老說,邛崍派昨天晚上就離開了星子山?”劉燕強頷首正道:“不錯,但是,武當派在經過和洪善大師江堡主,以及各派龍頭會商決定大會停止後,也立即拔營下山了…”黑煞神卻不以為怪的道:“這有什麼稀奇?大會停止了當然要回去!”劉燕強卻鄭重的解釋道:“可是,他們在未公佈大會停止前就清除營地拆帳蓬了呀!這顯然是說,他們早就知道天明前金鼠不會將元臺大師放回來!”如此一說,鬼刀母夜叉和獨臂虎幾人紛紛說有道理,而禿子則恨聲道:“我就看出武當派有問題,他們和邛崍、崆峒一定有秘密,尤其武當二塵兩個老牛鼻子,看了就有氣!”一直蹙眉沉思的佟玉清,突然目光一亮,道:“他們會不會因為莉妹妹要去他們武當山,趕緊趕回去加以佈署,有所準備?”陸貞娘和朱擎珠同時頷首正道:“也很有可能…”豈知,韓筱莉竟失聲一笑道:“我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去,他們幹麼先窮緊張?”話聲甫落,鬼刀母夜又已豪氣的說:“現在咱們奔的就是白河縣,乾脆,在白河縣辦完了事,馬上就去武當山…”風雷拐覺得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仇嫌環伺,那能再樹強敵?是以,未待鬼刀母夜叉話完,立即沉聲道:“現在的這樁事,就夠頭痛的了,那能再節外生枝?你以為武當派是好惹的呀?”鬼刀母夜又聽得一瞪眼,正待說什麼,江玉帆已望著老花子,凝重的問:“崆峒派現在是什麼情形?”劉燕強卻以驚異的語氣正道:“崆峒派恰恰相反,就是老花子離開時,他們的營地裡仍在冒著炊煙!”一塵道人關切的問:“劉長老和黃幫主的看法如何?”劉燕強毫不遲疑的道:“老花子的兩位師兄經過客觀的研判和分析,認為崆峒,武當,和邛崍三派都有嫌疑,只是現在還不能握住有利的證據…”江玉帆立即關切的問:“黃幫主的意思是…”劉燕強立即正道:“掌門師兄的意思是,現在據小花子的口述,知道往北的蓬車內只有金鼠一人,因而斷定元臺如果不在山區,便在通往白河的這輛密蓬馬車內,武當派匆匆就道,可能是暗中保護,而邛峒派不走,可能在觀察敝幫搜索行動…”韓筱莉卻不解的問:“那麼邛崍派的離去又作何解釋呢?”劉燕強毫不遲疑的道:“當然是因為陸姑娘殺了法鶴道長,因而懷疑崆峒武當沒有支援幫場憤而離去的,不過,這件事並不能因為他們的離去而脫了嫌疑!”江玉帆會出息的點點頭,但他卻另有看法,因而關切的問:“那麼現在奔向白河縣城的密封蓬車,是不是又有了新的消息?”劉燕強微一搖頭道:“由此地通過後的情形如何,老花子就不知道了,不過,少堡主諸位前進,沿途一定有本幫的弟子向少堡主報告!”話聲甫落,鐵羅漢卻毫不客氣的憨聲道:“馬車拼命的往前跑,你們卻在此地不停的聊,這不是距離越拉越遠了嗎?”如此一說,老花子劉燕強的老臉很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抱拳含笑道:“時間不早了,諸位珍重,老花子要先走一步了!”說罷轉身,展開輕功,直向來時的大樹林前,越野馳去。

江玉帆等人急忙拱手相送,齊呼珍重。

老花子劉燕強一走,佟玉清立即凝重的道:“雖然武當匆匆離去,崆峒仍留在山區,小妹依然認為要想揭開這個謎,必須捉住那個使毒投箋的女子!”黑煞神一聽,立即懊悔的道:“方才那麼好的機會放過了,以後再想捉她可就難了。”獨臂虎接口恨聲道:“的,都是方才的三個老糊塗搞的好事,不然,她焉能跑得了!”話聲甫落,鐵羅漢突然似有所悟的嚷著道:“嗨,有了!”如此一嚷,所有人的目光一致向鐵羅漢望去。

只見鐵羅漢,眨著大眼咧著嘴,舉手指著五六里外的大樹林,煞有介事的嚷著道:“姊夫盟主方才不是將一個人打落馬下嗎?咱們馬上回去把他捉來…”朱擎珠一聽,立即叱聲道:“過去多少時候了,他的屍體早就被那些人搶走了!”鐵羅漢聽得一楞,不由吃驚的道:“什麼?屍體?”阮媛玲含笑解釋道:“傻弟弟,你沒看到,那麼多黃毒粉吹灑在他身上,他還活得了?”話聲甫落,江玉帆已慨的道:“當時竟那麼巧,小弟剛翻掌,恰好玉姊姊也把馬拉下官道…”話未說完,黑煞神目光一亮,也脫口嚷著道:“嗨,有了,”大家被他嚷得一楞,鬼刀母夜叉脫口譏罵道:“你可是被狗咬了一口?嚇大家一跳!”黑煞神卻鄭重的繼續道:“俺看那個綠衣女子很像是和金鼠一同前去參加龍首大會的宮秀荷!”江玉帆立即關切的問:“何以見得?”黑煞神毫不遲疑的正道:“俺看她的身段十分美好,尤其一掐掐柳…”話未說完,鬼刀母夜又已氣得怒目一指,大喝道:“你對官秀荷看得那麼的清楚?”黑煞神被喝一楞,禿子王永青趕緊望著江玉帆,忍笑恭聲道:“盟主,再不上馬追趕,蓬車真的越追越遠了。”如此一說,大家反而忍不住笑了。

於是,大家紛紛上馬,逕向通往白河縣的寬大官道上馳去!

江玉帆等人飛馬前進中,每逢重鎮,必與丐幫的花子連絡,而每次連絡結果,都是相同的說法,那輛密篷馬車,逕奔白河縣城去了。

由於沿途停馬詢問,因而趕到白河縣城的西關城外大街,已是定更時分了,但街上依然繁囂熱鬧。

和丐幫弟子連絡的結果,卻大大的出乎玉帆等人的意料之外。

因為,整天守候在四座城門下及城外四道大街口上的丐幫弟子,一直沒有發現那輛密篷馬車前來。

江玉帆等人聽到了這份報告,內心當然十分焦急,為了轉進方便,就在街口的一個車馬大客棧內住宿下來口進入獨院,匆匆飯罷,齊集小廳上飲茶。

一塵道人首先恭聲道:“盟主,卑職以為這輛馬車的行蹤不難查得出來,因為我們在十里外的大鎮上與丐幫弟子連絡時,他們還說傍晚時分才過去,如今來到此地,突然斷了線索,卑職認為不出以下兩個原因…”江玉帆淡然道:“你是說,一個原因是在附近的小村上落了腳,一個原因是改了道?”一塵道人一聽,趕緊恭聲應了個是。

黑煞神立即提議道:“既然是這樣,咱們為什麼不馬上分組去搜索…”話未說完,風雷拐已堅定地道:“不可,此地丐幫分舵已派出大批弟子前去附近小村暗中察看,一有消息,他們自會通知我們!”陸貞娘也贊同地道:“這幾天我們一直都在趕路奔馳,而且昨晚僅休息了半個時辰,再說,這件事對方是有計劃的故玄虛,元臺大師是否就在這輛馬車內還未可知,如果我們不分夜的搜索追擊,鬧得人倦馬疲,正中了對方的心意…”江玉帆一聽,立即宣佈道:“表姊說的對,現在大家馬上安歇,靜心的等候丐幫的消息,也許不出半個時辰,突然查到馬車的蹤跡,我們還得火速趕去。”如此一宣佈,大家紛紛起身,依序走出廳去。

***江玉帆向來都是一個人宿在小廳的客室內,擔任坐更值夜的人就守在廳口和院中。

由於大家多天的旅途勞頓,片刻工夫,靠近院門的兩間廂房內已傳出獨臂虎等人的鼾聲。

但是,和衣倒在上的江玉帆,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因為他一直在揣測那輛密篷馬車,今夜宿在何處?

據常理判斷,馬匹拉了一天的車,必然已極疲憊,入夜不但要休息,而且必須善加照料,否則,明天即使上路,也無法照今天的速度疾馳。

是以,他認為馬車就在近郊的幾座小村內,不可能繞城而過,繼續趕路。

因為,馬車較他們下山為早,而傍晚已通過了前面的大鎮,這速度已夠快了,對方如此急趕,很可能就是要在天黑前趕達此地,順便故佈疑陣。

江玉帆有了這一想法,立即聯想到對方早在此地預先覓妥了藏匿之處,果真如此,丐幫派出四鄉暗踩的弟子,便很難發現馬車的蹤跡。

心念及此,他決心親自到附近小村上察看一下動靜,也許比較容易看出藏匿的破綻。

於是,摒息下,在門簾隙縫中覷目向外一看,發現憨姑沈寶琴坐在廳階的圓凳上,而鐵羅漢正站在院中抬頭看月亮。

這時,四野靜寂,街上已沒有了喧囂聲音,月華如練,宵寒似水,除了隱約傳來的鼾聲,一切是靜悄悄的。

江玉帆知道憨姑不大機警,鐵羅漢更是糊里糊塗!這也許是風雷拐要他們擔任最先值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