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眾人失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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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一直沒怎麼說話。
我叫了幾聲,沈莫寒,那頭才支支吾吾說了幾聲。
沈莫寒說“我冒了,最近身體不好。你回來吧。”看來最近沈莫寒的安危沒什麼大問題,但他為什麼又說自己冒了?是不是對我在暗示著什麼。
我說“我是不會回來的,你自己做的是自己清楚,別以為花言巧語就能騙我。你和如夢這對狗男女,做了苟且的事,這麼快就想要我原諒?”沈莫寒笑了,語氣輕鬆了不少,說“你要照顧好我兒子。”
“我兒子”三個字,沈莫寒咬的很重,我知道他是在暗指沈一凡。沈一凡是沈莫寒的命。子,一直以來。他都極其掛念。
我在電話裡,告訴沈莫寒“沈莫寒,你給我聽著。孩子在我手裡,該照顧的,我會照顧,但別給我耍什麼花招。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你兒子了!”沈莫寒應該聽懂了我的話,“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你兒子了!”這句話就是暗示他孩子已經送走了。
沈莫寒笑了,發自肺腑的那種,說“那就好,孩子在你手裡。我放心。既然這樣我也告訴你,如夢我給了杜明做老婆,你誤會了!要是沒事的話,你就回來吧!”最後這兩句話很值得玩味,如夢給了杜明做老婆,這件事是實情,我也是知道的。至於沈莫寒說,沒事你就回來吧。這句話是不是他的真實想法?
只是礙於人在蘇家,不方便暴聯通的那個號碼,所以在這麼給我遞話。
沈莫寒最後又說“葉鶯,你別傻了,總有小脾氣,別以為我說什麼都是騙你的。這次是真的,聽話,回來昂!”沈莫寒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思前想後,總覺得沈莫寒最後那兩句話,話裡有話,應該是真的。
而且這邊,我短期內幾乎不可能找到孩子了,本來早就應該回去了,萬不得已才耽誤了幾天。
打定主意,我和大獅作別。臨走的時候,大獅再三叮囑“我和沈先生是朋友,和你也是朋友。我的電話號碼你知道,對我不要見外,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聯繫我。”我對大獅再三道謝,揮手作別。大獅安我說,葉老七的樣子他記得,讓我不要太擔心。他在深圳,人面很廣,平時都會安排人留意的。如果打聽到了葉老七的行蹤,第一時間告訴我。
大獅對我照顧到這份兒上,我不動是假的,差點哭出來。
離開大獅,去了車站。
為了更加隱蔽一些,我先從深圳做高鐵到佛山,再到東莞,然後從東莞坐飛機到帝都。再從帝都坐飛機回到我們所在的城市。我之所以這麼輾轉反側,就是怕從深圳直接坐飛機過去,要是在機場碰見蘇家的人,暴了行蹤,壞了大事。
飛機剛剛落地,大獅打電話給我,說唐堯和孩子到了香港,然後通過他安排的人,在碼頭躲避了幾天。今天,已經順利從碼頭到了灣仔區,孩子和唐堯都很好,要我放心。
本來唐堯走了好幾天,一直沒消息,我還有些擔心,這下心裡的石頭才落地了。我以為上了岸。就行動自由了,沒想到偷渡過去,上岸以後,還要在碼頭躲幾天。大獅這幫人,做這個還真專業!
從機場出來,上了機場巴士,翻開唐堯臨走之前錄製的視頻,兩個孩子都在睡中。尤其蘇念之,非常可愛。睡中嘴還不停地動,就像一個沒斷的孩子。
到了市區,我打了好幾輛車,奇怪的是,出租車聽說我要去賭場那片地方,說什麼都不走。
那裡屬於郊區,平時去的車子本來就比較少。起初我以為是正常情況,出租車司機害怕返程的時候空車回來不划算。可連著打了七輛車,哪怕是我出雙倍的價錢,都沒有人去。
這下搞的我心裡七上下,攔著一輛出租車司機。我先上車,關了車門。司機踩了一腳油門,問我“去哪兒?”我試探著說;“南郊!”沒想到出租車司機一腳剎車,把車停住了,在後視鏡裡對我說“真對不起。那個地方我去不了。”我覺得門兒了,這都攔了快十輛車了,怎麼一個都不去?要不是那裡是郊區,地鐵都不通,我才不要打車呢。
“我掏雙倍的車費,師傅,你別擔心,不會讓你返程是空趟,拉不到客人賠錢的。”我裝作不在意地說,但心裡很嘀咕。有一種不祥的預,總覺得那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可南郊是一個正在規劃中的新區,周圍一些民用的樓盤價格比較低,賣出去一些,都是投資用的,晚上基本就是鬼城。商住房子,基本閒置。當時沈莫寒選了那裡,一是人煙稀少,管制比較松。除了蘇家和蔣三爺在鬧市區佔盡了地盤,沒他的份兒之外。還有就是看中了那裡房子的租金便宜。
新區嘛,總有一天人氣會起來的。
可平時即便出租車師傅要價高一點,還是有人去的。今天真是門兒了。
出租車司機打開車門鎖,意思是要趕我下去。
我心裡不由地來氣了,問“你憑什麼拒載我?小心我投訴你!”司機楞了一下,說“不是拒載啊,我車子沒油了,那裡太遠,去不了。”這明顯是藉口,我看了看儀表盤。司機知道自己撒謊騙不了我,竟然翻臉了,說“你這人傻啊?非要去南郊做什麼?今天你就是投訴我,我也不去!”這傢伙惱羞成怒,竟然下車。打開車門,生拉硬扯地把我拽了出來。
當然沒心情投訴他了,但我心裡發。總覺得沒人去南郊,似乎和我們賭場有關。
又攔了一輛車,這次我學聰明瞭,上車之後我不說南郊。司機問我,去哪裡。我說南關。
南關算是市中心的邊緣地帶,離南郊不遠,但是還有些距離。
這次司機猶豫了一下,再沒說什麼。拉著我就往南關走。
到了南關,我要求司機再往郊區方向開一點,最好帶我到南郊。可司機說什麼都不走,僵持了半天,見我一直堅持,司機沒辦法了。索熄火說“我不要你錢了,白拉你一趟,但是南郊不去。”我問原因,他死活也不說。
我是真沒辦法了,從南關到南郊。少說有五六站地,我要是走過去,得一兩個小時。但即便走,也要走過去。
從出租車上下來,一邊走,一邊給雲姐打電話,無法接通。
再打,不在服務區。
給小童打、給東子打、甚至給如夢打。所有人的電話要麼不在服務區,就是無法接通。我臨走的時候,賭場是給蔣三爺照料的。蔣三爺應該也在賭場裡,但是打他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
我又打了賭場前臺的座機,還是這樣,沒有人接聽。
這次我真的慌了,越走越快,腳底下都打起了血泡。賭場莫非出了什麼事兒?或者賭場的那些人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我一個人都聯繫不到。
還有啊,我在深圳的時候,雲姐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可是我當時再匯過去的時候,就沒有人接聽了。只是當時我覺得很正常,可能信號不好,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但現在看來,事情絕非那麼簡單。
終於快走到賭場了。我又想起了一個人,真武。
我撥了真武的電話,這次終於撥通了。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可算是能聯繫到一個人了。
接通了電話,我焦急地問“真武,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別人電話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