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六章終南掌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玄靈飛劍”嘆道:“那鬼喇嘛的點手法,恐是天竺密宗獨門異掌,兄臺恐是枉費心力!”他不知不覺中,對房英觀念漸漸改變過來。

房英嘆道:“既不能恢復你功力,區區一人之力,恐怕難以救你出險了!”

“玄靈飛劍”任可風眉頭一皺道:“你究竟是誰?”他突又到眼前的少年,用意莫測。

房英微微一笑道:“區區陳志高。”

“玄靈飛劍”喃喃自語道:“陳志高…陳志高…江湖上似乎未曾聽說有這麼一個名字。”房英肅聲輕輕道:“掌門人可曾知道‘神眼’房天義這人!”

“玄靈飛劍”神一振,點點頭道:“房大俠名動天下,何人不識,在下尚未接任終南掌門時,曾見過這位前輩一面!”房英黯然低聲道:“區區就是房天義之子,混入魔窟,就為了查明武當掌門人失蹤真象而來!”語完,默運“幻容”

“變骨”奇功口訣,全身骨骼一陣輕響,恢復了本來容貌。

“玄靈飛劍”無神的目光,頓時怔怔望著,滿臉訝異之,道:“你真是房少俠?”房英整道:“家父為發覺武當掌門人有偽冒而失蹤,小可因查家父下落而同時捲入漩渦,豈有假的道理,在下機緣湊巧,幸蒙少林掌門人信任,得入藏經堂,習得天竺密宗‘幻容變骨’奇功,改變容貌混入魔窟,主旨就是為了揭發陰謀。”

“玄靈飛劍”任可風長吁一口氣道:“在下信任少俠,請問此來作何打算?”房英按奇功口訣,再變回陳志高的容貌,道:“區區本來想混過六個月,出去按計行事。現在眼見掌門人身受這等慘刑,只好變改原來計劃,先救你出去再說!”

“玄靈飛劍”任可風目光一轉道:“不,房兄俠心可佩,任某心領,鄙意雖不知兄臺計劃情形,但仍勸兄臺依原計劃行事,挽救這場武林浩劫!”房英一怔道:“掌門人難道不想脫險?”任可風嘆道:“經受制,功力全失,脫險又有何用。再說在下就是脫險,卻破壞了兄臺大計,非但使強敵驚覺,也害了其餘掌門人?”房英心頭一驚道:“任掌門人知道別派掌門人也困在此地?”任可風點點頭道:“在下每受刑完畢,就被送入石牢,與各派掌門人相處一起,飽受刑之苦。”房英急急問道:“武當清虛真人可在其中?”任可風道:“武當清虛真人在此,尚有天山掌門梅花老人,崑崙地痴叟,華山神火先生,峨嵋寶印大師及長派無垢師太。”房英聽得心頭大震:“武林九大派門中,除了少林被焚,鏡清禪師存亡未卜,少林弟子不知之外,只剩下九華一派掌門人尚未遇險,其餘七派掌門人俱已遭到厄運,看來‘天香院’的劫持復亡各派陰謀,已在旦夕之間了。”只聽得這位年輕的終南掌門人又嘆道:“想不到這些功力超絕的各派宗主,現在竟俱與在下一般,均在此暗無天的石牢中受苦受難。若兄臺救了我,豈不促使魔頭立下毒手!”房英愁思重重,道:“他們都失去功力了麼?”終南掌門任可風黯然點點頭。

房英忖道:“我縱有通天之能,孤身怎救得了這許多毫無武功的人?”驀地,刑室外傳來一陣步階聲,房英—驚,輕聲疾道:“任掌門人請千萬忍耐,區區後出去,自當先設法救你及各派前輩脫險,現在咱們要假戲真做了!”說完,身形一恍,飄然坐在座椅中,目光—瞥桌上攤開的白紙,見上面寫著生活起居,言語習慣等許多項目,立刻抓起桌上筆,厲聲道:“任可風,希望你知趣—點,回答本座問話!”終南掌門任可風也裝作憤然道:“好,本掌門說給你聽就是,有什麼話快問!”石室門口人影一閃而入,房英側首一瞥,正是司刑舵主陸彪,只見他愕然道:“陳兄為什麼放了他?”房英起立抱拳道:“在下只是施用懷柔手段,曉以厲害,嘻嘻!尚幸不辱使命!”司刑舵主陸彪點頭陰笑道:“只要他說話,陳兄不妨多許一些諾言。哈哈!時刻不早,陳兄也該休息了,明天再繼續問。”房英笑道:“陸舵主吩咐!”司刑舵主向門下—揮手:“來,把此人押回牢中!”兩名鬼臉大漢,應聲而入,房英望著任可風被押走,心中頓時下了無比堅毅的決心。

於是第二天,房英繼續與那位終南掌門人合作,一問一答,詳細地記錄著任可風的生活習俗,連一絲細小的地方都不放過,一切做得真。

復一,在任可風的指導下,房英也學會終南劍法及終南派其他獨門武功。而且他夜不休眠,少林絕學,更是飛猛進。

三個月過去了,他黯然與任可風分手,那最後見面的一天,二人相視很久,差點落下眼淚。因為三月相處,使他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知道雖同處於龍虎壇中,卻已是咫尺天涯,再要相見,難如登天了,這是一種彷彿生離死別的覺啊!

以後三個月,廣釋喇嘛親傳了“幻容變骨”奇功的口訣。房英雖早已習會,仍是按三月之期,閉門不出,終靜修,只是誰也不知道,他是在練“達摩先天罡氣”罷了。

時光易過,瞬眼半年期滿,難得一見的廣釋喇嘛,在議事石室親自考驗過房英的心得,讚賞地道:“陳少俠果然不負灑家期望,現在起,你已是終南掌門身份。”房英忙道過謝,運氣吐納,全身骨骼一陣輕響,立刻變成了終南掌門人任可風的面目。廣釋喇嘛一揮手,立刻有兩名鬼臉漢子奉上衣服長劍及零星之物,只聽喇嘛道:“這些皆屬終南掌門人的衣衫長劍,你即刻換上,外尚有人相侯。”房英暗暗一怔,忖道:“是誰?”但他並未問出口,接過衣衫長劍,套佩在身,裝扮整理,拱手對廣釋喇嘛一禮道:“區區就此告別!”廣釋喇嘛獷地大笑道:“本座該相送一陣。”說完不等房英謙辭,已飄然向甬道走去。房英一旁相隨,心中暗暗猜測著外等候的是什麼人。

步出石,只見兩名十七八歲的標悍少年昂然屹立,一旁還停著一頂小轎。房英—出口,轎簾一恍,走出一名黃衣少女,瓜子臉,修眉風目,除了眉目間隱隱出一股煞氣外,可算是美豔莊重。

只見她向廣釋喇嘛盈盈一福道:“奴家陸心影見過壇主!”一聽陸心影三字,房英心頭砰然一震,忖道:“這不是在前宮偽充梅鳳飛的六梅香主麼?”廣釋喇嘛哈哈一笑道:“姑娘免禮。”接著側首對房英道:“這位陸姑娘自現在起,就是你的夫人了!”房英又是一驚,失道:“夫人?這是從何說起?”廣釋喇嘛嘻嘻笑道:“這是總院諭令,陸姑娘與你同回終南,將來也是一個幫手。哈哈!再說。飛來豔福,要是灑家,真地求之不得哩!”房英心中警惕,覺得這完全是在監視自己,說不定病就出在前宮宮主身上。但他念頭一轉,並未點破,暗暗有了主意。

廣釋喇嘛又指著屹立的兩名標悍少年對房英道:“這是你收的弟子,左邊的是秦世康,右邊的是黎成,到終南後,這二人就是你親信了。”兩名少年齊齊向房英一禮,朗聲道:“拜見掌門師尊。”房英暗暗一哼,揮手道:“抬轎上路。”轉身向廣釋喇嘛告辭。但他望著幽深的“龍虎壇”心中卻道:“三個月後,我會再來的,那時我將殺得你們雞犬不留。”口口口天空一片晴朗,但冬天的寒風,吹在臉上,猶如刀刮一般。

終南山麓的終南山莊,大門啟,五六十名終南弟子,左右魚貫列隊,威武屹立。在大門口站著三位白鬚長髯老者,正是終南三叟“殘陽叟”、“睛魂叟“子午叟。”在三叟後面而有—排七名二十七八歲黃衣少年,他們是終南掌門任可風的師兄弟—輩,與任可風在武林中號稱“終南八劍”俱是終南派年輕一輩的高手。

這許多人在寒風中肅靜而立,數百對目光俱直瞪瞪遠眺著山道上,等候著掌門人“玄靈飛劍”任可風回莊。

漸漸地,山道盡端出現了人影,這些終南門人臉上都浮起了興奮的笑容。

人影漸漸移近,出現了五人行列。

“玄靈飛劍”任可風莊重地走在前面,後面是兩名少年,再後面是二名轎伕扛著一頂青小轎。

終南門人一見掌門走近,立刻響起一陣震天高呼:“恭掌門人回莊!”終南三叟同時上前,抱舉長揖,道:“老朽候掌門人!”

“玄靈飛劍”忙上前三步,拜下去道:“三位師叔如此大禮,豈非折煞愚侄。”雙方行禮完畢,三叟身後的終南七劍也趨前見禮,任可風一一回禮後,只聽得“殘陽叟”一指兩名標悍少年詫然道:“這二人是誰?”任可風忙道:“是愚侄行道江湖,新收的弟子。”接著轉首向秦世康及黎成喝道:“還不上前見過三位師叔祖及師叔?”秦世康及黎成立刻上前二步,向終南三叟下跪見禮。

“子午叟”長鬚飄拂,呵呵—笑,指著青小轎,又向任可風道:“那轎中的又是誰?”任可風臉一紅,正要回答,轎簾一閃,陸心影已緩步而出,盈盈一福,道:“可風賤妾陸心影,拜見各位師叔。”

“子午叟”一愕,倏然高興得大笑道:“可風賢侄。你行道江湖年餘,竟已娶得賢,何以不早向終南通報—聲。”任可風臉酡紅道:“路途遙遠,報訊不便,失禮之罪,還望師叔們原諒。”這時,終南七劍等紛紛上前恭賀見禮,每個人都稱讚陸心影美豔大方。

驀地,卻見任可風身形一恍,出手如電,駢指如劍,首先向陸心影際“幽靈”

“氣舍”二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