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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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碧幽知他是個絕頂聰明之人,也不訝異,只道:“我所能做的其實有限,真正要靠的還是你們自己。”她轉而對冷若煙道:“冷姑娘,今之戰我看就到此為止吧,功力上我尚可不自慚的說我們是功力平等,但在武學的神領悟上我不及你。華山之役,幽冥神功敗給雪花神劍,依照約定,優曇花種送與二位。”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扔給他們,又道:“十年之後,我們在此地重會,你可願意?”
“敬候賜教。”冷若煙對能逢到一個絕妙的對手也很滿足。十年之後會是何等局面,就只有等到十年之後再見了。
“那就告辭了,若有需要幽羅城的地方,遣人通知一聲即可。”
“多謝。”說話的是慕容如風。
君碧幽獨自飄然而去。
慕容如風抱起冷若煙,道:“我們也走吧。”
“我…”冷若煙加阻止,慕容如風已飛身而起,如疾風般掠下山巔。
山下有一間小房,構建的極為簡樸,慕容如風將冷若煙帶進屋中,直接放在榻上,從一個瓶中倒出一粒葯丸,又端了一杯水放在她眼前,道:“你先吃葯。”冷若煙只看著他,不動更不吃“你在這裡住了多久了?”看得出他是長住於此,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頭腦中形成。
“兩年。”他的眼波凝視著她,擁有了明亮的雙眸,他的溫柔使人更加無法阻擋。
“若煙,你比我想象得更美。”一句深情的讚美讓她幾乎泫然落淚。曾幾何時,她竟變得如此脆弱?
“你知道我一定會來?”冷若煙問。
慕容如風笑,笑得人是他永遠不變的特點:“我知道。”
“如果你等不到呢?”
“我會等到你來為止。”他如此篤定的語氣可能在這個世上再也無法從其他人的口中聽到了。
她長嘆一聲,靠在榻上,無奈道:“如風,你太傻了。”
“為你而傻,只要你記在心裡就好。”他再將葯與水送到她邊,地微笑以前從未有過:“如果你不肯吃葯,我就只好餵你了。”他的人與聲音都有一種極強的壓迫,與過去的溫存輕柔截然不同。她驚訝於他的改變,低低地嘆:“如風,你長大了。”慕容如風為她的話微微一怔,而後出一個苦澀的笑:“都是被你的。”冷若煙終於吃下葯,慕容如風斜坐在邊,口吻輕鬆,卻話意沉重:“現在該好好說說我們之間的事了。”
“說什麼?”冷若煙閉上了眼,不去看他的眼睛,現在連他的眼睛都對她具有絕對的穿透殺傷力。
慕容如風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展開它,紙上很深的摺痕證明它曾被人千百次的反覆摺疊過。
“兩年前,有人給我寫了一封信,直到今天我仍沒有看明白信的含義。”他找著信上的字,慢地念道:“與君別,別後莫相見。此生夢短緣慳,惟寄會重泉。非關風與月,只因天上人間。”他放下信,凝視著冷若煙:“什麼叫‘此生夢短緣慳,惟寄會重泉’?什麼叫‘非關風與月,只因天上人間’?”
“你懂。”冷若煙仍閉緊雙眼。
“我不懂。”慕容如風固執地回答“為何夢短?為何緣慳?誰是天上,誰是人間?”他一句接一句的問盡鋒芒,讓冷若煙無從開口。今時的慕容如風的確不同於往,他已不再是個只會微笑的大男孩,而更懂得如何運用語言去對付別人了。
“若煙,你真是狠心,治好了我的眼睛,又消失得無蹤無跡,是想讓我愛你一生一世,還是恨你一生一世?”他尖銳地語風讓冷若煙的心猛如針刺,若不是天冷漠,怕是早已情如決堤,一瀉難收了。
慕容如風仍在質問:“你為何不想想我的受?為何不問問我的意見?一句‘天上人間’就可以把我們共同擁有的情全都抹殺了嗎?”他口氣一緩,淡淡地拋出一句:“你這麼狠心地走,就不怕我的眼睛又會瞎掉嗎?”冷若煙驚得猛睜開眼,低呼道:“你嚇唬我?”
“不是嚇唬,”慕容如風輕輕一笑:“是威脅。”他悠然道:“即使能看見整個世界而看不到你,我寧可選擇你而放棄世界。”她早已被動,卻硬起心腸:“你太一廂情願了,你又怎知我一定會和你在一起?”頓了一下,又道:“你的家人呢?”
“斷了。”他答得如此簡練又輕描淡寫,卻讓她更加心驚:“什麼叫‘斷了’?”
“我告訴他們,一天找不到你,便一天不回慕容山莊,我也一天不是慕容世家之人。”她驚歎:“你瘋了?!”慕容如風搖頭:“我這一生從未如此清醒。”他的眸中頭一回出清冷之:“我絕不會原諒他們對你我所做的一切。”
“你錯了。”冷若煙道。
“錯在哪裡?”慕容如風挑起俊眉“你是說,如果沒有大姐當與你的‘談天’,你仍會離開我?”
“是。”她毫不推逶掩飾。
“為什麼?”他咬著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