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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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的住處果然同冷幕白猜測的一樣,十分幽靜典雅,規格相當的高,這後面一大片的院子小樓,看來都是給有身份地位的賓客準備的。
不過,因為過些天才是鮑滄海的六十大壽,一些重要門派的人馬恐怕還沒到達,所以冷清的很,無聊的轉了幾圈,方拓終於決定帶上白仙衣,邀請喬碧心到壽州城去逛逛。
壽州,靠近淮水,在中國歷史上可是大大的有名。東漢末年袁術稱帝,這裡就是都城。而且東晉十六國時著名的淝水之戰也發生在這裡。
方拓坐在酒樓的靠窗的座位上,一邊喝著酒,一邊觀察著樓下街道上的行人,隨時都能看到那些揹著刀劍的江湖中人,看來這淮玉山莊的影響還真大。
喬碧心坐在她的對面,也學著她的樣子,不過她看的是另一個方向,偶爾還會掃方拓兩眼。
白仙衣無聊的雙肘支在桌面上。手指朝裡彎曲,托住臉頰,瞅眼喬碧心,又看看自己的師父,似乎在研究著什麼。
“聽說了嗎?修羅刀的武功被人廢了!”這個時候,臨桌傳來的議論之聲,一下子引了三個全部的注意力。
方拓放下酒杯,扭頭看了看,是兩個坦著胳膊的壯大漢,一個有張難看的馬臉,另一個額頭上長了塊黯褐的胎記,他們靠近右手的地方都擺放著武器。
看樣子他們都是來參加壽宴的江湖中人。剛剛說話的就是那馬臉。
“近半年來,修羅刀挑戰高手十餘個,無一敗績,估計他的武功已經能擠進江湖前三十名了,怎可能被廢了?”胎記大漢撇撇嘴,不相信道:“你別蒙我!”
“嘿嘿!你消息不靈通了不是?”那馬臉神秘的笑笑:“六招,只有六招,那人就取下修羅刀的一隻胳膊,看樣子還是故意放他一條命吶!”
“怎麼會?”胎記大漢嚥了口口水:“那個人是誰?如此厲害?”
“你絕對想不到!”馬臉得意的笑了笑接著一字一頓的道:“踏歌公子方拓。”方拓聽到他們的對話,將頭轉回來,正好對上喬碧心探究的清眸,出一抹苦笑,卻沒有說什麼。接著恢復了常態,繼續喝酒,好似別人說的不是自己。
“絕不可能!”胎記大漢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耍我是不是?那踏歌公子的名氣可不在武功上!”他又換了一下坐姿:“六招打敗修羅刀,那他不是有十大高手那麼厲害?”
“你糊塗了吧?”馬臉更加得意了:“踏歌公子以歌喉成名,卻沒有顯武功的機會,所以江湖上對他的評價不高,可你別忘了,他可是當今尚書方俊的師侄阿!”
“這與他的武功高低有什麼關係?”胎記大漢的疑惑著說。
“你想想,方俊不是還有一位師侄女嗎?他們可是師兄妹關係!”馬臉壓低聲音。
“蘭若冰?”胎記大漢愣了一下,接著出瞭然的表情:“是了,既然蘭若冰那麼厲害,那他這個師兄也差不到哪裡去!這麼想來,他倒也真有可能打敗修羅刀。”
“說起這蘭若冰”馬臉手撫下巴:“若我說當今年輕一代第一高手非她莫屬。獨闖天都教而又全身而退,這天下幾人能做到?”
“不然!”胎記大漢搖搖頭:“你沒聽說嗎?她已經被歸為派高手之列了!心腸狠毒,殺人無數,這樣的人是不會被世人所接受的。”男人一聊起關於女人的話題是最來勁的。
“當年揚州賽花大會,蘭若冰的歌喉住了多少的人?消失了幾年,卻以這種面目出場,還真是”馬臉搖頭嘆氣,他的語氣有些悲涼:“瘋了?”
“嘿嘿!”那胎記大漢卻出了笑:“我看她瘋是有原因的,你想,賽花大會到現在五年了吧?想來蘭若冰也二十多歲了,卻還是沒有嫁出去,若是再受什麼刺,她能不瘋嗎?”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又道:“聽說獨闖天都教的時候,她的口中一直重複著‘男人’二字,想來真的是想男人想瘋了”那邊喬碧心聽得他們說得如此不堪,俏臉通紅,不由看向身為“蘭若冰師兄”的方拓,卻見她神木然,卻沒有什麼氣憤的表情,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倒是旁邊的白仙衣,小手緊緊的握著,滿臉的不忿。
這時候,那胎記大漢又開口了:“你說她也可憐,若”他還沒說完,就覺後背火辣辣的疼痛,接著就聽的一聲脆響,那是碗碟掉到地上的聲音,他猛地轉身,正好看到地上的碎瓷片。
他剛張開嘴,風聲響過,又一隻碗當頭襲來,他側臉避開,終於找到了罪魁禍首:“小丫頭,找死啊!”
“不許你們這麼說!”白仙衣一下子站到椅子上:“你們都是壞人!”手中又起一隻碗甩了過去,不過這一次卻帥歪了。
她身後的喬碧心右手輕抬,快捷地劈出一屢勁風,那原本偏離方向的碗不但立刻回到“正確軌道”其速度也更快了“阿!”只聽一聲慘叫,那胎記大漢額頭上又多了一個月牙形的記號。
“你個小瘋丫頭。”胎記大漢氣極,兩步衝上前來,舉手就要打。
就在這一瞬間,喬碧心舉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因為有人比她早出手了。
那胎記大漢剛剛走到白仙衣的近前,就聽到一陣破空的聲音,緊接著耳朵一涼,本能的用手一摸,溼漉漉的,看了看,紅紅的,不是自己的血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