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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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出去!”那人的嗓音尖細刺耳,而且有些語無倫次了。
“喂!大叔!我可得罪了!”方拓開始還以為是個女的呢,藉著火光一看,卻是個滿頭白髮,沒長鬍子的老人。心裡嘆口氣,一掌擊向他後頸,誰知道手剛一接觸那人的皮膚,就覺得一陣大力傳來,自己竟硬生生的被震退數步:“你!”剛才雖然沒用什麼力氣,但能被反彈回來,這份功力得高到什麼程度?
“我不走,我不走!”那人看也不看方拓,嘴裡兀自唸叨著。
“不出去,你就死了!”方拓小心地上前,輕輕攙扶起他,勸解道。
“死?”那人終於抬起頭,看見方拓的樣子卻更見慌亂,掙開方拓的手,指著方拓連連後退:“你,你不是?”
“我?”方拓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我沒什麼啊?大叔,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那人呆愣了半天,喃喃自語,突然上前揪住方拓的衣領:“你不是死了麼?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回來!”
“我!”方拓不知所措,這人怕是真的瘋了,胡言亂語的!卻猛地看見一個拳頭就在眼前,慌忙中,身子向後仰,想也不想,抬腿就踢向那攻來的拳頭“咔嚓”一聲脆響,方拓慘呼的飛了出去,拳腳相碰,折的竟然是自己的大腿。
這時候柳長風他們聽到聲音趕來,看到這情景連忙上前攔在那人和方拓之間。柳長風蹲下來,檢視了一下方拓的傷口,嘆口氣:“還好,只是骨頭錯位了!”
“你是誰?為什麼無故傷人?”余文傑出寶刀,厲聲喝道。
“我是誰?我是誰?”那老人看了憤恨的眾人一眼,突然又恢復到之前的瘋態,一個縱身,竟腳踏著江水疾馳而去,口中還不停的叫著:“皇上,皇上”一聲比一聲尖細,一聲比一聲哀婉淒厲,在這夜幕即將降臨的傍晚,讓人不住從心底泛起一股涼氣,麻嗖嗖的。
“這人的武功竟然高到這種程度,只能用驚世駭俗來形容了!沒想到竟是個瘋子!”余文傑緩緩說道,語氣裡夾帶著一絲無奈的嘆息。
“我想到一個人!”嫣玉聽了余文傑的話,微微一笑,趴在方拓的耳朵旁邊說道。
“誰?”方拓疑惑道,也顧不得疼痛了。
“西毒歐陽峰!”嫣玉調皮的眨眨眼睛。
“西毒”方拓失笑,卻馬上咳了起來,被那老人如此折騰,他傷的不輕阿!
“不是我,不是我!”嫣玉瞧見柳長風等人投來的詢問目光,連忙遠離開方拓,搖著手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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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停在江心,中午,人們都去休息了,此時的甲板上非常安靜。
“今天天氣真好,就在這裡曬太陽吧!”嫣玉把籃子放在說桌子上。又將方拓扶到椅子上坐好:“你看你,幾天不出房間,臉更難看了!”
“我原本就是這樣啊!”方拓搖搖頭,任由她擺:“誰讓我倒黴來著1”
“你又想發什麼慨?”嫣玉將一條薄被蓋在他的身上,還仔細地掖緊被角:“我發現你這幾天特別多愁善!”方拓嗔怪地看她一眼:“我現在可是傷患,什麼也做不了的情況下,自然會想得多一些。”輕嘆一聲:“你不覺得我很倒黴嗎?”
“你多好!武功高,連柳長風他們也不如你,長得好看,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嫣玉給自己搬了張椅子坐下:“還有人伺候你,哪像我啊!”
“除去隆雲那一夥,這船上就你一個丫環”方拓將“丫環”兩字加重了語氣:“你不伺候我,難道要朱瑜阿,余文傑他們來?他們敢嗎?”嫣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一邊撥著桔子一邊說道:“所以我說你好命嘛!不用做下人。”恨恨地咬了一口。
方拓搖頭嘆氣道:“我剛來的時候,三餐不濟還要努力適應這種身份,再說”從嫣玉的手中搶過剩下的桔子,也不管是不是別人咬過的,直接進嘴裡,又吐出裡面的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在隴西公府當過差吶!真甜,就是核多了些,下次挑沒核的吃!”頭向後仰,避開嫣玉揮來的拳頭:“剛出來闖蕩,就被冤枉殺人,押到大堂受刑,還在死牢住了幾天,受重傷,武功沒了,小村子用劇毒療養將近一年,那個痛苦啊!現在呢?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還被那瘋子打傷了腿,你說我冤不冤?”嫣玉又拿了一個桔子,這回先撥了皮放在方拓手裡,自己才又取了一個:“過去看小說以為現代人在古代生存容易的,沒想到”方拓越想越覺得鬱悶,索東西也不吃了,閉上眼睛養神。
“對了!”嫣玉不想讓氣氛沉悶下去:“你那個小相”看見方拓擰緊的眉,連忙改口道:“你那個小師弟呢?這幾天怎麼沒見他纏著你?”
“他啊!”方拓睜開眼睛:“他整天跟著余文傑他們不知道瞞著我在做什麼,幾個人都神神秘秘的。”不過顧文宇確實像大人了。
“這很正常,男人之間的事情嘛!自然不會讓女人知道的,為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是!”方拓伸伸舌頭:“那又怎麼樣?顧文宇才10歲,他還不是男人吧?”
“一個道理,古代的人早不是嗎?你認命吧!像今天他們幾個人躲在船艙裡商量事情,卻將咱們打發出來吹風,這還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嗎?”嫣玉靠近方拓:“他們在排斥咱們,因為他們瞧不起女人,即便你再灑脫,武功再厲害,他們眼裡,你也只是一個特別點的女人而已,想開些吧!”說完還拍拍他的肩膀。
“怎麼聽你的話裡都有幸災樂禍的成分!”方拓的目光在四下游動,他強壓下心頭那不舒服的覺:“他們不會這樣的,我瞭解他們!”
“真的瞭解?”嫣玉眯起眼睛盯著他:“你從來沒有站在女的角度看待問題,有些事情你真的全知道麼?別忘了,我帶古代時間比你長,接觸的古人比你多,也比你啊!”看他不說話,嘆口氣:“時間長了,你就會明白了!”方拓看了看遠處朦朧的群山,幽幽說道:“恐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嫣玉愣了半天,皺眉道:“你又在胡說什麼啊?”
“胡說?”方拓又閉上眼睛,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滄涼語氣緩緩說道:“我昨天猛到家了,這是第一次,三年了,第一次體會到想家的覺。”看到嫣玉的眼神,他苦笑一下:“反正那種覺你也明白,現在想來,不是他們對我不好,而是我不孝啊!”
“這是每個人成長必須面對的!”嫣玉悠悠一嘆,幫他掖緊滑落的被子。
“嫣玉!”方拓突然捉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
“你做什麼?”嫣玉驚叫道。
“有兩個人在那裡看了半天,明明什麼也聽不到卻仍然不想走開,咱們要是不來點彩的,怎麼對得起觀眾啊?”方拓靠近她的耳朵,向裡面吹著氣。
嫣玉縮縮脖子,偷偷像船艙附近瞟了兩眼,果然發現可疑的身影,又抬頭看了看方拓,神采奕奕的,哪有半點失落傷的樣子!
“你的心情好了?”這變化也太快了吧?
“好了!”方拓神一黯,卻又立刻振作起來:“誰沒有一兩個面具啊?”嫣玉瞭解的點點頭,不暴真實的情緒,是最好的保護自己的手段,蒙蒂察覺到異樣,回過伸來,卻見方拓的嘴已經靠近自己的臉了,心中一急,掙脫開來:“這種玩笑開不得,即便你現在是女人也不能這樣!”說完就紅著臉跑開了。
“失敗!”方拓失落的嘆口氣,不知是因為不能戲別人才發的慨,還是為了那夭折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