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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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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女裝的方拓將必要的東西都收到包袱裡,轉頭看了看上呆坐著的裴冷和襁褓中嬰兒,嘆了口氣。這已經是苗蘊仙死亡的第三天了,他退了苗蘊仙在太白居的房間,將裴冷和孩子接到自己家裡。

他又想起裴冷恢復神志時那怨毒的眼神和話語,心中泛起苦澀的滋味,裴冷完全將他當作殺害苗蘊仙的兇手,那種被冤枉卻百口莫辨的覺實在不好受。無奈的是,為了找到那神秘組織的線索,他必須帶著裴冷去求醫。

“師兄,車準備好了!”顧文宇走進來說道,眼睛卻一直瞪著裴冷,他還記得這個男人對師兄的態度,心中自然不會高興。

“你把包袱拿到車裡去吧!”方拓勉強笑了笑,抱起了孩子。

“我們來幫忙了!”幾個熱心村民走進來,看到方拓的打扮卻呆住了,驚豔,茫的表情全都掛在臉上;“方,方先生,你怎麼,怎麼”方拓表情尷尬地站在那裡,倒是顧文宇走進來,看到那些人的樣子,嘟囔道:“我師兄本來就是這樣子,他就是女的。是你們笨而已!”在那些暈乎乎的村民的幫助下,一輛載著兩大兩小四個人的馬車總算行駛在向西的官道上。想起臨走前那些村民們的表情,坐在車伕旁邊的顧文宇不住笑了起來,那些人做夢也沒想到他們尊敬了半年的人是個女子,那些追求過他師兄的那些少女的表情更是彩,有號啕大哭的,有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更有要投水上吊自殺的,真是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車裡的方拓十分不自在,他總是覺裴冷那滿是恨意的眼神在瞄著他,不管怎麼說,苗蘊仙的死總和自己有關聯,心裡多少也有些愧疚,手裡抱著他們的孩子,心頭湧起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找到一塊布,剛打算披在裴冷的頭上,車子卻了下來,害得他險些跌到,開口相問,卻見顧文宇拉開車簾,用下巴指了指外面:“師兄,外面有人要見你!”方拓抱著孩子下了車,看見一身狼狽的肖子顏氣吁吁地站在那裡。

“你今天沒路?”方拓扯動嘴角,強自笑道。

“我從早上就等在這裡了!”肖子顏說道,又上下仔細打量他一番:“你,換回女裝了?”

“這不明擺著嘛?”方拓皺起眉頭,這人還是那麼迂。

“我想問,你可以帶我走嗎?”肖子顏搔搔頭,半響才吐吐地說道。

方拓被他嚇了一跳,飛快地答道:“不能!”

“為什麼?”肖子顏失望地說。

“這,”方拓頓了一頓,突然舉起孩子,笑著說:“這是我的孩子,怎麼樣可愛吧?”

“可愛,可愛!”肖子顏回答說,有立刻低下頭。

方拓看他那瞬間變綠的臉,心頭開朗不少:“那你保重了,我要走了!”

“等等!聽車伕說車裡還有一個大人,能告訴我他是誰嗎?是你什麼人?”方拓的心情一下子又黯淡下去,苦澀地搖搖頭:“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說完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其實他也不知道裴冷算什麼人,仇人?不算吧!朋友?更不是!

馬車又開始前進了,顧文宇回頭看了看孤單單站在身後的身影,心裡好笑:“師兄,你為什麼騙他?”方拓也回頭看了一眼“他讓我最近恨不自在。這麼對他已經是恨寬容的了!”自己這段子處處吃癟,實在活得窩囊,前面就是余文傑的老家,到哪裡不如給他搞一搞,誰讓他們是朋友呢,有難同當嘛!心中擬定了一個計劃,在面對未知的道路中,在朋友那裡找些樂子也是應該的嘛!

*****

方拓很反穿女裝,在他看來,那種要命的裝束就是代表古代那扭曲的道德規範的繩索,會給他窒息的覺,很累,很頹廢,男裝就不同了,他能夠完全放開自己,依稀,變回了真正的自己,雖然他仍然擺脫不了那命運的枷鎖。

儘管千萬個不願意,方拓這次從鎮子離開之前就換上了女裝,因為一幫大男人帶個嬰兒太過顯眼了。

嚴陵山下的一個小鎮。

“又吃這些啊!”顧文宇看著桌上的東西抱怨道,已經好多天了,天天都吃這個!

“先對付著吧!”方拓嘆口氣,就著鹹菜咬了一口饅頭,他不能當著孩子的面說出目前的窘境,錢沒了!這一路下來車錢不算,光是給裴冷買藥的花銷就非常大,雖然已經再三節省,但現在剩下的錢也只夠買幾個饅頭吃,要是再不想辦法,那明天就只有宿街頭了。早知道不管多少錢,把房子賣掉好了!當離開南新鎮,一來時間倉促,賣不出滿意的價錢。二來也想今後在蘇杭一帶有個落腳的地方,所以只是拜託鄰居幫忙照看,現在想來,有了那些錢的話,起碼能支持到去睦州城向余文傑求援。聽說那有錢的小子現在就貓在家裡,借個千八百應該不是問題。

“師兄!”顧文宇瞪了眼上一聲不吭的裴冷:“咱們不要管這傢伙好不好!”他雖然不到十歲,但現在的情況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而且就因為這傢伙對方拓的態度,這一路上氣氛相當沉悶,誰也開心不起來。

“怎麼可以不管?”方拓搖搖頭,終究不忍心讓裴冷自生自滅,對於他們夫婦,方拓多少有些愧疚,若不是他一心想知道那神秘組織的情報,也不會害得苗蘊仙慘死。

“答應過苗蘊仙要照顧他們父子,再說他身上還有重要的線索,現在放棄太可惜了!”這是他給自己找的理由。

“可是”顧文宇還想說什麼。

“沒什麼可是的,你一個小孩子該關心的不應該是這種事情!”方拓打斷他的話。裴冷現在渾身動彈不得,一般時候就像痴呆一樣躺著,偶爾清醒過來還能說幾句話,方拓覺得他這種情況並不是患病而是中了毒,更不能忍心撒手了。

“想這樣一個病人,你能看著不管?做人做事要心存善念!”說著小心地抱起嬰兒,用匙羹盛了粥,學著電視裡的樣子吹了吹,放在那孩子的嘴邊輕輕的微涼的粥送進去。真是可憐的孩子,媽媽一死,才幾個月大就被迫斷了!

“哇!”也不知道是不是粥太燙,那孩子大哭起來,得方拓手忙腳亂,他是喜歡小孩子沒錯,但這麼小的孩子可從未接觸過,那哭鬧聲摧殘著他的神經,卻打不得罵不得,只能滿頭大汗的做著徒勞的安撫“別哭,別哭,求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天啊,在這麼下去,他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