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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英雄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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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丟了只胳膊,卻解開了多年的心結,要我說這未必是件壞事。”余文傑了一句。他們之間的情非同一般,是已談到這類話題也本沒有忌諱。

“哦?能重新練劍了?”柳長風自然對好友知知底,聞言不挑眉,讚道:“手刃華山掌門這等高手,可不是劍法大進麼?”冷幕白點頭,淡然而笑。剛要開口,卻注意到花園門口一道朝此處張望的身影,皺了皺眉,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余文傑扭頭看了看道:“那是他的人找來了,可能有什麼事情!”柳長風環目一掃,視線落在方拓身上,停頓良久後悄悄地向好友問道:“阿拓似乎有心事。”

“這時候恐怕誰都有心事。”余文傑見了不一樂,擠著眼睛曖昧道:“你不是奇怪幕白為何造這宅子麼?便與她有關。”頓了頓,他加重了語氣:“也許再過不久,對她便要換個稱呼啦。”柳長風聞言神大變,抬眼盯著他看了半天:“是…是她和幕白?”

“當然!”後者勾起嘴角,接著轉過身不再理會傻掉的某人,向著園外大聲道:“上菜!”早已準備好的僕役們陸續走了進來。

柳長風呆愣當場,腦中混沌一片,翻來覆去的尋思,最後仍是有些不信,倒了杯酒走到方拓跟前,舉杯道:“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恩?”方拓愕然抬頭,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轉頭朝注視著二人舉動的余文傑處望去,愣了愣,又重新看向面前的酒杯,面上血盡褪。正在猶豫要不要接的時候,一隻手取過了酒杯。

“這杯我來吧!”冷幕白淺淺的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時的柳長風已經不在乎是誰喝的酒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始終定格在方拓的臉上。

冷幕白的摻入,給方拓解了圍,但她並不輕鬆,自始至終,她都是被動。她覺得是個木偶,反抗不是,接受更不是,猶豫彷徨間備受煎熬。

柳長風審視著面前的人,面前這個人,確實是不同的。她沒有尋常女子的扭捏和作態,大方自在。如同男子,卻不是那種魯,舉止得體賞心悅目。可是…她又哪一點不是女人?他知道,從多年前的揚州那一晚開始,他便中了方拓咒,自此不能自拔,這段情好像火裡燒水裡煮,刻骨銘心。他無力拒絕也心甘情願在痛苦中翻滾掙扎。可就是這人,將他的一片赤心如棄草屐,更編輯了一套滑稽的藉口耍自己,怎能不恨?怎能不恨!

“讓我單獨和她說兩句。”他用沙啞的嗓音對冷幕白說道。

冷幕白沉思片刻,眼角餘光掃到余文傑做的手勢,嘆息一聲後默默退到遠處。

“放心,不會出事的。”余文傑走到他身旁。

“你搞什麼鬼?方才若不是我趕回來,阿拓豈不難堪?”冷幕白沒好氣地瞪他。

“長風這人雖然有些死心眼,可到了這份上,他不會做出格的事情。”余文傑並不在意好友的責備,自顧自地說道:“當面把話說開才是最妥善的選擇,省得今後麻煩。”

“真不知該說你什麼好。”對方畢竟是為自己著想,也不好說什麼,最後冷幕白才道:“算兄弟求你,今後的事你就別手了。”他望向遠處的兩人,惆悵道:“幾人中她是最苦的,你這做兄弟的又怎麼忍心她?”柳長風沉默良久,突然說道:“那天你在我面前發下毒誓,也沒想到會有今天吧?你又何必敷衍我?聽說江南好男風,幕白不會在意你是男是女吧?”

“夠了!”方拓騰地站起,抬頭與他四目相對,眼睛深深望進他透明的眼底:“你這話過了。”她嚴厲的聲音傳到耳裡,柳長風的理智便回到了身上,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低聲道:“對不起,我失態了!”掃了眼怕出意外急惶惶趕到旁邊的兩人,他拍了拍方拓的肩膀便走了開去。到了擺滿酒菜的桌前,突地振臂大呼:“都過來喝酒,今晚開心,咱們不醉不歸,誰跑誰他媽是孬種…”第一百五章英雄珍重下溫馨提示:為了諸位的顯示器著想,請看這一章的同志們不要喝水。謝謝!

方拓的酒量一向驚人,但這晚只喝了少許幾杯酒氣就上了臉,雙頰彤紅的她覺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四周的晚風和煦,吹散了酒氣,她卻仍有些透不過氣來。腦袋昏沉隱隱作痛起來。風一吹,似乎醉意更濃了,口一陣翻湧。她連忙捂住嘴,奔出亮光,扶著一座假山,張嘴便嘔吐起來。

席上的余文傑朝外面勾了勾手,一個僕役小跑進來。余文傑叫他到身邊耳語一陣,對方顯得為難。

“怕什麼?是我要喝他的東西,難道他還能小氣不成?記住,就在書房的暗格裡。”等那僕役去了,柳長風斜了眼睛問道:“你又打得什麼主意?”余文傑偷偷看了正朝方拓行去的冷幕白,嘿嘿一笑:“幕白這傢伙可是藏著好酒吶!昨我在他書房翻到一個暗格,裡面裡面全是好酒!口玉薤要好得多。”

“真的?”柳長風雖然心情很差,可聽到有好酒也動了心,餘家的玉薤聞名江南,既然有比這還要好的酒,自然要嘗一嘗,但是…他皺眉道:“直接向他要便是,何必偷偷摸摸的?”

“嘿!那樣還有什麼意思?”余文傑撇嘴:“他傷勢未愈,待會兒肯定是不喝的。咱們明再告訴他,心疼死他個小氣鬼!”頓了頓,又咬牙:“上次我藏的酒不就被你們兩個這麼喝掉的?”這時候,那僕役已經跑了回來。

“你倒是快!”余文傑相當滿意對方的速度,接過緻的酒壺,打開了子。酒香立刻溢了出來:“不錯,正是這個!”他取過一旁的空酒壺,又連忙背轉過身,片刻功夫便將美酒轉移到尋常的酒壺中。揮手打了那僕役去了。然後一本正經地喝酒吃菜,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一杯水遞到眼前,嘔吐過後的方拓顧不得許多伸手接了。冰涼的清水進了肚子才稍微好受一些。她直起身,可緊接著口又是一陣翻湧,不得不再次俯下身去。

“打從認識開始,還是第一次見你喝吐。”冷幕白滿面無奈地替她捶背,遲疑了一下,又輕聲勸道:“既然心情不好,就少飲些酒吧!”方拓心口,聽他這麼說不抬頭,笑問:“你那隻眼睛看我心情不好?”用眼角瞥了他,接著便轉身朝酒桌行去。

冷幕白聞言愣了一愣,然後苦笑跟上…

“這些人…”冷幕白看著滿地的狼藉和麵前這幾個醉鬼,心中氣結。方拓今不知為何不勝酒力,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余文傑爛泥一樣地靠在椅子上,好歹還能說上幾句話,而柳長風則更加不堪,躺在桌底誰都叫不起。一場酒宴到最後成了拼酒大會,他因傷勢的關係淺嘗輒止,其他則是酒就喝好像跟酒有仇似的,他少喝一些的好心提議竟然被人以“身為外人”的理由否決,連余文傑這傢伙都唯恐天下不亂的瞎起鬨,到了最後也只有他還保持著清醒。

他看三人總算不喝了,便站起來攙起離得最近的余文傑。他說完自己也不莞爾,重新伸出手去,可這傢伙實在太重,試了幾次才托起來,他傷勢未愈又只剩下一隻手,顯得頗為吃力。剛要邁步離開,余文傑突然又來了神,轉身一把抓住他的手:“別…別跑,咱…咱再接著喝…”

“喝你個頭!”冷幕白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手出來,順勢在對方腦袋上敲了一下,沒好氣地道:“下才再這樣,直接將你們幾個醉鬼扔河裡去…”說完不莞爾失笑,他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余文傑,幾步到了方拓跟前,卻又猶豫了起來。方拓整個面部埋在臂彎裡似乎已經睡沉。他不願讓別人碰觸她的身體,又不想打擾她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