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到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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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個！”趙志冷笑:“我就是訛詐你了，怎麼滴吧，我不管你這消息怎麼得到滴，從現在開始，這天牢裡的人統統的都會變成我趙志的人，你就是舌燦蓮花也沒有用，而且從現在開始，你即將斷水斷糧，直到你老實了為止。你兒子不錯，現在是不在我手中，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瞭一件事情，我隨時都能叫朝廷送個幾萬兵馬給我直接開拔去安西都護府，你兒子你女兒，你的一萬二，我一準給炸個光！”

“你敢！”田司武臉一變；“你以為你是誰？安西是邊陲重鎮，只要那裡一亂，我敢保證，整個吐蕃和周邊的那些匪民必定馬上亂起來，李隆基傻了才會給出兵。”

“你傻了吧。”趙志哈哈一笑:“我也不跟你吹什麼了，我朝廷裡認識的人其實不多，李亨算一個，李林甫算一個，高力士算一個，武惠妃跟我關係也還可以，楊玉環今天剛跟我吹了半天牛”田司武不說話了，如果眼前的這個傢伙說的是真的話，那情形就比較嚴重了，畢竟一萬二的人馬是他一直以來的心血所在，而剛剛這個傢伙說的這幾個人都是眼下李隆基跟前的紅人。李林甫就不說了，上了宰相的位置後深受李隆基的重用；而李亨的位置就十分微妙了，李瑛被貶為庶民之後，平裡為人敦厚，寡言的李亨顯然成了太子地重要人選。雖然眼下的地位還不那麼明顯，可是未來一兩個月明顯就能體現出來；高力士雖然是個太監，可是在朝廷裡的人哪個不想巴結高力士？武惠妃是什麼來頭。從她把當今太子拉下馬來就可見一斑了。而楊玉環田司武也知道，從兒子手裡搶過來地女人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玩過就丟了的，田司武自然也明白箇中的奧妙。

趙志看著田司武的表情，馬上追了一子:“我話擺在這裡了，我看你不吃不喝能熬幾天！”趙志說著就要朝外面走。田司武張了張嘴，始終沒喊趙志。

趙志出了門。馬上板起臉衝那牢頭道:“你去叫牛將軍過來。”那牢頭剛一猶豫，趙志馬上發飆了，這種事情發生在這裡顯然讓趙志很惱火，本來是穩勝券的局，現在變成了僵局。

“把所有人手召集過來。”趙志一臉陰鬱地衝牛千衛道。

“按趙公子吩咐的做。”牛千衛衝牢頭道。

沒過片刻。整個大理寺監牢裡所有地衙差馬上被召集在了一起。

“名冊拿來，點名。”趙志冷著臉。

“趙兄弟。這裡的人都是前天剛換的，名冊暫時還沒有。”牛千衛貼在趙志耳朵邊道。

“那就個小房間，我一個一個的問，牛哥，你找些兵士來暫時替換牢頭。今天晚上不問完，這裡的所有人一個都不能走。另外有沒來地馬上找來。”

“依你的。”牛千衛點了點頭，馬上給趙志準備了小屋子。

趙志想了想，今過堂按李林甫所說地是一早就過堂，李林甫改口。所以不出意外，田司武應該是昨晚間得到的消息。所以趙志著重問了下所有衙差昨晚的動態。整理出來之後。有作案嫌疑居然有二十人之多。不過按牛千衛所說，這些人裡有內的可能還真大。

趙志鬱悶的走出屋子。腦袋再次清醒了過來，把事情從頭到尾的整理了一遍，正苦思對策之時，之前的牢頭走了出來:“趙公子，這裡的人只少一個家裡老孃生病的，其他的都在。”趙志馬上吩咐:“你現在什麼事情都別做了，去他家看看他老孃到底是不是真生病了。”牢頭馬上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趙志開始逐個查問所有衙差昨晚間地動向，到底有誰接近了田司武。

查問地結果很出乎趙志的意料，所有人要麼就是昨晚不當值，要麼就是由同伴陪著巡牢房，而且沒有一個人進過第二層地天字大牢。總而言之就是所有替換過來當班的，都絕無可疑。

牛千衛見天大亮，趙志仍然毫無頭緒，只好拉了趙志出了屋子:“查不出來就休息下，你都一夜沒睡了。”趙志卻是絲毫睡意都沒，抬頭看了看仍然站在門外的一干衙役們，忽然皺眉:“那牢頭呢，不是去找那個誰誰誰的老孃了麼？怎麼現在還沒回來？”一個體型瘦小的傢伙馬上舉手起來:“大人，我帶人去看看。我知道請假的孫癩子家在哪裡。”趙志馬上道；“多帶幾個人，我與你一起去！牛將軍，你吩咐下去，這裡今起斷田司武的水糧，天字號牢房今起不得任何人進入。違著斬首！”孫癩子的家在長安城南，趙志騎馬，其他十來個衙役都是小跑著，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地頭。

孫癩子家門緊閉，趙志在外面喊了幾聲也不見有人來開，心知不好，馬上一腳踹開門，十幾名衙役一擁而入，卻都“啊”的一聲驚呼了出來。

趙志探頭進去，卻見屋子地下都是血，而牢頭和另外倆人都是倒在血泊之中，地下的血都粘稠非常，顯然死了許久了。

“這一男一女可是孫癩子和他的娘？”趙志問那小蚌子。是，是的。”小蚌子也是受了點驚嚇，說話都不利索了。

趙志一捏手腕:“媽的，這下找都沒的找了。”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李幀問猛啃雞腿地趙志。

“還能怎麼辦？”趙志剔出牙齒縫裡的絲:“我告訴你啊大哥。如今就是比誰堅了，那田司武既然知道自己一家老小無恙，那心裡肯定也想著活下去。而且我也基本可以認定了，他的一萬二地兵馬全部都擺在安西都護府那邊呢，雖然不知道是明還是暗，或者是直接摻雜在軍隊裡，可是我就是喜歡嚇人。以前用他老小做賭注被揭穿了，現在我就直接用他的一萬二兵馬做賭注。他認慫。”李幀搖搖頭:“你或者可以換個方向看，要是你能直接把大個子的母親與子救出來呢？那他就沒什麼憑恃了吧。”趙志一喜:“你有消息？”李幀模稜兩可的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現在也還在等進一步的消息，你先睡一會吧，起來了估計消息也就來了。”趙志點了點。起身回房睡覺去了。

李幀馬上推著椅子走到自己書房裡，打開了窗戶。

趙志再醒地時候已是下午了。擦了把臉，趙志馬上走到李幀屋子裡:“可有消息？”李幀指了指身邊的小籠子:“剛來地消息，你看看吧。”說著遞過一張紙條。

趙志掃了幾眼，臉上有些驚疑不定的意思:“老大，這個消息來源可靠麼？”李幀點點頭:“自然可靠。這問題漸漸大了，是吧。”趙志點點頭，悶聲坐下來:“這傢伙果然是口腹劍，真是容不得！”李幀笑道:“我看未必，此事內中必定有隱情，李林甫那麼明的人會在這關頭做出這種事來？就算是一早與田司武勾結在一起。現在要是還能看清楚形式的話。也肯定撇清了。我估計這要麼是栽贓之伎，要麼就是李林甫眼下已經被挾持了。如果這倆個都不是，那就是那光頭是藉著李林甫的府上做了個最大地掩護。”

“說說看。”趙志衝李幀道。

“其實自田司武家出事沒發現光頭和田司武額外培植的人手後，我就開始吩咐下面，長安城外三十里內都要密切注意可疑人物了。剛剛地消息其實無非就是說，這個光頭在李林甫家數次出沒而已，我們不用聯想太多，眼下第一關鍵還是先抓住這個光頭。”

“貌似這個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吧，”趙志道:“人家高手可都是天上地下亂飛的。刀三又不在。”

“刀三和刀五算是我這裡功夫頂尖的了，他倆合力估計能打過那光頭，”李幀很有把握的道，不過隨即口氣一轉:“可是咱們現在要的是抓捕，按光頭現在的形勢，他肯定一上手就跑，抓捕估計是很困難了，所以這辦法還是要你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