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敵人多朋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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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好蹊蹺的。”趙志點點頭，一副誠懇的樣子。

“哦？怎麼個蹊蹺法？”秦斯人見自己套出了話，興奮的望著趙志。

“那麼個大活人被殺在院裡，難道還不蹊蹺？”趙志茫然的樣子。

“對對。”秦斯人眼一眯，附和到:“後來聽說是為爭女人被一位嫖客刺殺了？”

“對啊！”趙志一拍大腿:“我總說是紅顏禍水了，一個院裡的女人也強成那樣子，可是有些過了。秦大人以為呢？令公子好像那也在的吧。”

“哦，嗯。”秦斯人見趙志提起自己的兒子，臉上不自然的笑了笑:“趙公子近在忙些什麼？”趙志思忖道，這老狐狸來我這裡肯定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估計是去鴛鴦樓的事情被他們知曉了，故此來探我口風的，剛剛他裝b一般的提起科考將近估計就是要用這個來引誘老子來了，不如將計就計，反正這事情他們明裡不查暗裡也會查的，玩意鬧騰這老狐狸不，派個殺手什麼的來暗殺那老子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近啊，”趙志拉長聲音，忽然轉了個話題:“秦大人剛剛說到什麼科考什麼的？”秦斯人微微一笑:“承皇上厚愛，本期科考進科由我主持。”

“啊？”趙志故意出關切的神情，旋即一臉的失落之:“可惜小弟不學無術，現在卻是連科考的資格都沒有。”秦斯人一楞，這個的確是他沒想到的:“不會吧，公子地詩集我也看了看，也是高才啊。怎麼會…”

“小弟家中本是做些小生意的，加之父母年邁，就未曾上過學，全部是自學的…”趙志順嘴胡扯。

“人才啊！”秦斯人十分慨:“公子全靠自學就能有如此成就，若是獲名師指點，前途不可限量！既然這樣。我回到府上就修書一封去扶風縣，保你個士子名。好趕上今年的科考，定然能進士登科！”趙志馬上堆起笑來:“秦大人如此厚愛，晚生可是受之有愧啊。”

“小事一樁，何足掛齒啊。”秦斯人笑不齒的道。

趙志看著秦斯人堂堂的儀表，暗暗好笑道:“趙志聽說秦少爺最近總是在家中甚少出門啊。”秦斯人臉黯然道:“唉。說來話長，我那不孝子現在是一身麻煩。想來趙公子與宮裡頭地二位甚是稔，應該也知道少許啊。”趙志餓是裝作十分憂心的樣子，臉上也是一副黯然地樣子:“秦大人估計已經知道我的事情了，說老實話，我是被他們控制住了，有些事情也是做的甚是違心啊。”秦斯人果然早已打聽好了趙志的一切，趙志如此說法他是一點也不覺驚訝:“我看見牛易在這，大概也就清楚了。聽說十九公主也在這裡？”趙志猛一拍大腿:“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哪！”秦斯人聞言笑道:“趙賢侄這話可是說的有些意思。倚老我問一句，公主與趙公子是什麼關係？”趙志尷尬地抓了抓腦袋:“就是那個關係。”

“那個關係？”秦斯人嘿嘿一笑:“趙公子可是豔福不淺啊，如此一說。果然是趙公子被人要挾了，不過要想擺脫這些要挾，可也是簡單的很。”

“哦？”趙志眼珠一轉，急忙站起身走到秦斯人跟前:“還請秦伯父見教。”

“哦，我有一朋友。主管京城防務。想要運送個把人出京城還是很簡單的，另外。老朽還可以派一批人來護送趙公子出城。”秦斯人眼裡閃現一絲寒光。

趙志心裡一樂，這架勢就是殺人滅口啊，要趕緊的保住自己的小命。媽的，眼見著仇人越來越多，朋友卻是基本沒有，這叫什麼命啊。

“多謝秦大人了。”趙志做狀:“小人若是能擺脫他們二人控制，定然不盡。伯父既然如此待我，在下自然也不能再對伯父有所保留，實話說來，秦公子危險了！”秦斯人臉一變:“怎麼說？”趙志羞慚道:“秦公子與其他三人殺死華雲姑娘之事，那二位已經全然知曉！”秦斯人臉紅白一陣，喃喃道:“不會啊？怎麼會？”趙志道:“秦公子自以為做的是天衣無縫，可是破綻多多啊。首先，驗屍格目上所說的那樣，死者如果是受迫撞死的話，死狀不可能是這樣。其次，據上次的供詞，華雲姑娘是在上撞死地，可是在下查看了那張之後，發覺欄上有血跡之處並無什麼損傷；最後，在那張上，發現了重要的證據，可以直接指向令公子！”

“什麼證據？”秦斯人大駭。

“死者生前用指甲在上劃出了一些新鮮的字跡。至於是什麼字跡，我看就不必說了吧。”趙志憂心忡忡地說道。

秦斯人面如死灰，兩手緊緊攥在一起，長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難怪整張都被搬走了。”趙志也是點頭，大義凌然道:“秦大人寬心！我這人就是子直，您對我好，我把命給你！”秦斯人聽了趙志這話，看了趙志一眼，用奇怪的語氣道:“賢侄意何為？”

“我要趁他們不注意，把上的字跡颳了！”趙志信誓旦旦。

“不行！”秦斯人面難看:“這他們肯定已經是託給人間看過了，既然這樣，毀滅證據只會招惹懷疑。”

“那…”趙志一副狗腿子的表情。

“我要好好回去想想，想想…”秦斯人站起身來，神形忽然之間憔悴了不少。

趙志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走了，急中生智大喊一聲:“有了！秦公子有救了！”秦斯人猛回頭:“什麼？”趙志十分恭敬的道:“在下有一個計策，不知行不行。”

“說！”秦斯人急促道。

“我看既然所有地證據都指向秦公子，而那倆個人又不肯放手，那麼秦公子就自己去投案…”

“什麼？”秦斯人臉一變:“胡說！這不是叫寶兒送死麼？”趙志急忙擺手:“在下地意思是，秦公子可以把事情的責任推脫到其他幾個人或者一個人地身上。比如，死了的林三公子？只要秦少爺和其他二位涉事的少爺都一口咬定，其實林三公子才是動手殺死華雲姑娘的人，最多也就判秦公子一個隱匿不報的罪行，打些板子也就完了。”秦斯人臉上先是一喜，然後又是擔憂道:“不過李丞相那邊，我看說不過去，還是要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再來賢侄這裡聯繫，怕是多有不便，還請賢侄晚間若是得空，就去凌霄樓找蕭長青姑娘。”趙志心裡冷笑，老狐狸定然是要找這個所謂京城四少裡勢力最小的那個開刀了。自己這招挑撥離間，用的也還算可以了，嘿嘿。

秦斯人看了看趙志，拍了拍趙志肩膀:“賢侄啊，你現在身份特殊，今我來找你之事，那兩位必定知曉，你可要想好應對之計哦？”趙志笑笑:“多謝大人關心，等下在下辱及大人，還忘大人見諒啊。”秦斯人一楞，旋即明白，呵呵笑著，出了門。

秦斯人剛一拐過門口，趙志猛的抄起茶碗丟了出去，嘩啦一聲，隨後趙志的罵聲傳來:“你個王八蛋！老子是用銀子就能收買的麼？看你那齷齪的樣？老子告訴你！別以為你是個官老子就怕了你！等著回家種田吧！老不死的…”趙志齜牙咧嘴的扯著嗓子罵，心道:估計被人罵了還這麼的二品大員，天下也就這麼一個了。

“秦斯人做出一副倉皇逃竄的樣，匆忙走下樓梯，心裡樂的不行:“罵的不錯，聲音再大些就好了！”秦斯人走了之後沒半個時辰，二位王子果然就派人送信過來，約趙志城外打獵。

趙志捏著信，聽公主讀完了，冷笑道:“這哪裡是去打獵，分明是叫我去審我了，不過你男人我還算是英明神武，一早算到了這層，在下的屠少計劃正式拉開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