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仇恨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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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兄弟倒縱之後,發覺如此意外之事時,本停身抖開雙鞭,但他們去勢大猛,一時收勢不住,而兩人的功力又相仿,於是但覺虎口一痛,兩人的簡子鞭竟同時脫了手!
歐陽之乎也有點意外,但他怎會放過這機會?暴叱一聲,他已雙掌齊揚,生生將佝僂之人退一步,立即飄身上前,一個“燕子抄水”雙鞭便在他手中了。
雙生兄弟莫名其妙地失了簡子鞭,自是惱火不己,怒喝一聲,便又雙雙攻上。他們欺歐陽之乎不是使鞭之人,有了簡子鞭武功反而打了折扣,想一舉奪回鞭子。
豈知神水真君所用的“束天繩”也是柔軟之物,與簡子鞭有相同之處,歐陽之乎長鞭在手,已是如虎添翼。鞭身一抖,鞭梢便閃而出,如靈蛇伸縮,點向二人身上二十六處大。
二人不由暗叫一聲:“慚愧”他們自忖自己雖是在鞭上浸數十年,鞭法已是不凡,但與眼前這人相比,卻是遜多了。
眼看鞭梢便要及,二人不由驚出一身冷汗,擰身掛肩,向後閃躍。
哪料到歐陽之乎一擰腕,長鞭的另一端已如電閃般自他們身後捲來,直襲他們的背部。
同時,歐陽之乎己長嘯一聲,推出一記鼓盪如湧之真力,向二人前擊來。
使左手鞭的一個閃避不及,鞭梢已捲住他的身子,他那龐大的身軀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飄起來。歐陽之乎的鞭子一吐一收,便已離開那人的身子,然後他一掄鞭,這次卻是卷向那人脖子。
只聽得“咔”的一聲,顯然那人脖子已被生生卷斷了。
然後又是一聲悶哼,卻是使右手鞭之人發出的,原來他見歐陽之乎推出一掌後,心道:“他單拿出擊,我雙掌上,恐怕吃虧的一定是他了。”哪知雙掌甫接,他立覺口似被重錘猛力一擊。不由痛哼出聲,一口鮮血便噴而出,他的身子向後踉蹌而退。
此時,卷斷持左手鞭之人脖子的鞭捎又向持右手鞭之人捲來,這人間得鞭梢劃空之聲,不顧一切地將身一矮,哪知仍是未避過。
但見一道血光沖天而起。他的天靈蓋已被歐陽之乎卷飛了。
“右手鞭”轟然倒下,白花花的腦漿了一地。
使斧之人與佝僂人都有些心驚,心中有點後悔方才為何不一哄而上,眼看已有兩個同伴斃命,他們心知今只能全力一搏了。
歐陽之乎心中殺氣也已被那兩人的熱血起,他的雙目已盡赤,竟含有無限殺機。
歐陽之乎驀然出手,長鞭幻成一條筆直的長槍向使斧之人當扎進,其速快逾閃電,眨眼間已近使斧之人前。
那人倒真是個能躲之人,又是一個翻滾,已是滾出三丈開外,然後,他一個魚躍,長身而起。
便在他剛立起身時,突覺喉頭一痛,一件冰涼之物已扎進他的咽喉之中,將他的呼生生隔斷。
他喉底咕嚕了一下,大概想說點什麼,卻未能說得出來,就那麼不聲不響地向後倒下了。
倒下時,他的眼睛瞪得很大,顯然他仍是不相信自己怎麼會突然之間就斃命了。方才,他明明已躲閃至鞭身所能及範圍之外,為什麼扎進他的咽喉中,是否是那簡子鞭鞭梢呢?
佝僂人卻是已看清了方才的惰景。原來,歐陽之乎長鞭點扎使斧之人口不中時,他已將內家真力貫於手臂,用力一抖一收,本是纏繞著的雙鞭便被抖開,其中前端那簡子鞭便脫飛而出,向使斧之人。
使斧之人本以為已躲過一劫,便有些鬆懈,於是便這麼送了命。
佝僂人見歐陽之乎一招便要了自己屬下之命,不由又驚又懼,心道:“我真不應低估他,能從‘蚊子’手中留下命來的人,已是極少極少,既然他能進來,便說明他的武功已至驚世駭俗之境地,我倒是走眼了。”其實,也不能怨他盲目託大,因為豐少文的武功著實不濟,即使他有所隱藏,也不會高明到何處。
既然他已知道歐陽之乎武功不凡,當下便屏氣凝神,準備與歐陽之乎拼死一戰,若是不敵,他便伺機從這懸崖躍下逃遁而去。
歐陽之乎惱他方才在崖邊對自己痛下殺手,當下便暴喝一聲,手中長鞭已密密綿綿而出,向佝僂人當頭罩來。
佝僂人身子一陣“咯吧”暴響,身軀突然變得高大起來,他怪嘯一聲,鐵爪向簡子鞭疾抓過去。
歐陽之乎一驚,暗道:“我倒忘了他有一隻鐵爪。”當下長鞭如怪蟒翻身,避開鐵爪,向佝僂人的左臂盤繞而去。
佝僂人左臂乍收,右臂肘部略略一曲“錚”地一聲輕響,從鐵爪的拳心中倏然彈出五枚寒針,向歐陽之乎疾然來,其速快逾閃電。
同時,他已向前搶上一步,鐵爪突然變長,向歐陽之乎口直而來,那鐵爪在正午的陽光下散出懾人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