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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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榭珊命殆,幸虧季少堂捐足大量失血。
我一定要再見她一面,忍耐了半個月,終於在深夜偷偷地潛入院中,被二哥抓住,我大膽地說明要見榭珊。
二哥請父親息怒,以大局為重。
榭珊出現,沒想到她已痊癒,她當場責備父親。
她竟說:“馬可與你都是宋家的人,是好是歹,自有我來做主,何需你霸著來教訓他!”案親震驚地與二哥一起退下。
我更加詫異,榭珊變了。
她對我說:“馬可,你遠遠離開這裡,季少堂是我們惟一的朋友,有事不妨與他商量,不要再回來了。”她傷後身子猶自嬴弱、不過臉頰上有一抹奇異的血,我為她的動擔憂,榭珊如同復活的一尊玉像。
我眷戀地與她道別,她又破例說了許多安的話。
我無法走哥哥的路,決定離開。
生命再無意義,只想再看世界最後一面。然後回到靜寂和平的冰火島,爬上峻峭的冰峰,在大雪茫中結束一切。
我心如明鏡,了無掛念。
記到這裡終止。
我把頭枕在記本子上,閉上酸倦的眼睛。瑞芳進來問:“什麼事?你兩一夜不睡,在看什麼?”語氣中充滿關注,我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瑞芳說:“盼眯一直要找你。”我慢慢睜開眼睛。
瑞芳說:“你怎麼了,雙眼盡見血絲。”我聽見自己發出嗚咽的聲音。
“少堂,你說給我聽,到底宋二帶來什麼消息?”我才抬起頭,盼妮驚惶的推門進來…
“爸爸,盼眯不對了!”瑞芳慌忙站起來“她怎麼了?”
“她跌在地上,我拉她起來,她…”盼妮哭出來。
我奔出去看盼眯,她小小的身體蜷縮在地上,我跪在地上觸摸她的鼻息。
我說:“快叫救護車,快!”我伏在地上替盼眯做人工呼。
救傷車來之前,我們三個人都蹲在地上看護盼眯。屋子裡靜寂一片,只聽見我把氣吹進盼眯鼻子與咽喉裡的“絲絲聲。”瑞芳急得額角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臉煞白。
我悲哀惋惜地想,完了,我的孩子完了,心如被無形的手摘去似的。
救護車嗚嗚的停在門口,盼妮去開門,救護人員抬著擔架進來,替盼眯實施心臟按摩。擱上氧氣面罩,把她擁上車子。
瑞芳雙足發軟,我扶她進車子,囑盼妮守在家中。
盼眯到了急救室,靠儀器人工呼,醫生檢查完畢說:“孩子的腦部將於數小時內死亡。”瑞芳聽了先是一怔,然後號啕大哭起來。
我只是不服氣,跟醫生辯說:“可以動手術!她腦部中有瘤。”醫生打斷我“太遲了。”他斬釘截鐵地:瑞芳抓住我說:“宋家明!我要找宋家明。現在只有他可以救我們!”
“不過他在瑞士!”我也只覺得他是惟一的救星。
“不,”女人到急要關頭往往有超人的勇氣“也許他在紐約,我要回家打電話給宋家明:““我與你一起。”我說。
“不,你留下來,”她按住我“我一定會找到宋家明。”她不待我回答,飛奔出去拿車子。
我追在她身後“你開車當心:“瑞芳把車子開得像火箭一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