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請記得我。”他再三說。
“馬可。”瑞芳出來叫住他。
瑞芳抱住他。
他說:“別讓盼妮知道我明天走。”第二天未亮我再到他房間去,他已經走了,並沒有留下什麼。
我很悲傷。
瑞芳勸我回紐約策劃新書,也好有神寄託。
我的神非常緊張,不能鬆弛,看過數次心理醫生,又不敢把一切遭遇傾訴出來,並無幫助。
我心神恍惚漸嚴重,瑞芳擔心。
這一段子我並沒有寫作,盡在園子裡逛,或是幫瑞芳繞線,幸虧瑞芳已習慣丈夫情緒的多變,與我共患難本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對於“老”除了,還只有。
她不只一次問過,到底是什麼令我不安。
我不敢告訴她,無論何叫何地,我都怕有人對牢我們一家開槍。
宋二出現在一個光明媚的早上,我與盼眯在熱水池練習蛙式,瑞芳不在家。
盼眯喜歡游泳,也學得快。我有空便陪她消遣。
傭人告訴我有客到訪,我把盼眯給傭人,穿上浴衣。
“宋保羅!”我呆住了“是你,你們兄弟真是神出鬼沒,我逃到天不吐去都躲不過你們,別來無恙乎?”宋二坐下來,抬起頭說:“季兄。”我方才發覺他的臉容是那麼憔悴與疲倦。
“怎麼了?”我問“宋保羅,什麼事?”
“季兄。”他伸出手。
我讓他握住我的手,我竟發覺這雙手竟是顫抖的。
我說:“我去替你倒杯酒過來。”他沒有反對。
我倒了拔蘭地給他。
他喝了一大口。
這本不像宋保羅,他是四兄弟中最溫和最友善最鎮靜的一個。
他說:“我來打聽馬可的下落。”
“過年的時候他與我們在一起。”
“他失蹤了。”宋保羅低聲說。
什麼?”我站起來,心中掩不住的恐懼。
“我們找不到他。”我說:“有沒有到北冰洋去找他?”
“有。”
“他有沒有留下任何信件?”我問。
“沒有。”我隱隱覺得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