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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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說。
“可否請季兄幫忙?”
“可以。”
“請到這邊來。”我跟他到一間緻的小房間,有一個外籍白衣護士守著簡單的儀器,在那裡,三內,每我輸出二品脫的血。
我沒有問任何問題。
每夜我累極而睡。
接到瑞芳自紐約拍出的電報,一顆心落了地。
三天之後,宋約翰奉命送我回紐約。
我問:“宋太太…”
“她平安。”他簡單的說。
他叮囑我幾件事:令我停止寫作一年、馬上搬家、一家人沒事別亂走。
我都應允下來。
抵達紐約,三天之內就搬了房子,反正我岳父在紐約有的是公寓。
我的心境卻久久不得平靜,並且肯定這一件事尚未結束。
我覺得生活悶膩,後悔沒有答應成為宋家的—分子。
三個月的寧靜生活今我發慌。
瑞芳問我:“你是否擔心宋榭珊?”我說:“不,我知道她會復元,宋醫生一定有起死回生之功能。我只覺得自己沒報知遇之恩.為此煩躁。”瑞芳說:“我可沒要求你為朋友兩肋刀。少堂,有很多事我肯定你沒告訴我,我覺得宋家不簡單。”我否認:“他們會把秘密告訴我?”瑞芳說:“宋家可沒把咱們當外人。”餅農曆年在香港鮑家,鮑老先生堅持新年要熱鬧喧譁。盼妮一到便尋她的小朋友,我去逛集古齋,瑞芳帶著盼眯服侍老人家,承歡膝下。
鮑家佈置豪華,氣氛融和,我的中國便是香港,我的老家姓鮑,呵,家與國的觀念在此。
吧革命的事業並不適合我,基本上我是一等良民,懦弱的好人,外界的大事對我沒有切膚之痛,事情如果不臨到我頭上,得過且過,除非自己女受到侮辱…
我不能學譚嗣同、秋瑾,我會害怕,人家拿槍一指,我就魂魄齊飛;啊,不,我不是死士。
宋家的人把我估計太高。
我惆悵的想,我不是那份人才。
結果我頹喪起來,躺在岳父家喝最好的拔蘭地。發最俗的牢騒,然後跟鮑船王去選焙盆栽。
那我與瑞芳逛完街回家,看見盼妮奔出來,我還沒打開車門,盼妮便一臉喜的問:“你猜誰來了。爹?”
“誰?”我沒有興趣。
“馬可哥哥。”盼妮說。
我的血一凝。
瑞芳向我看來,她也知道事情來得突然。
我連忙問:“他在哪裡?”
“在書房等你。”我急步進屋子。